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穿越之幸福生活>第97章 苦逼的直男

  景久桐向着童炎微微一笑:“我听说你来了京城,还住在这里,就来看看你。”

  “我正要出门,不如我们一起走走!”

  景久桐点头,神色中隐藏中童炎察觉不到的疲惫。

  童炎感觉到景久桐有些不对劲,但对方不说,他也不会多嘴。

  两人到了一家客栈,包了一个雅间,坐着喝茶。

  童炎也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隐去了一些必要的信息,更没有提王定军任何一个字。

  景久桐惊讶张开嘴,在最后听到童炎逃离之后松了口气,只是童炎发现,他只是听着,并没有开口的欲望。

  最终,童炎还是问了出来:“景兄面色不太好,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先回去吧,改天再聚。”

  景久桐大惊,伸手急忙阻止了童炎:“别,我……我还不想回去。”

  童炎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作为寒门子弟的景久桐,能高中,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是这么个表情呢?苦闷无奈,无可奈何!

  他中举后,要么回乡做个小官享享清福,要么留在京城发展,可如果留在京中发展,他不是应该是这样,而是应该整日高朋满座,与各种与他同为举人或秀才的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拓宽自己的见识,也多认识一些人才是。

  更或者,他应该要准备十二月份的会试……

  可是,这些,童炎看着景久桐都好像没有想要去做的意思,找他也不是为了喝茶聊天,两人坐在一起,比起聊天,他好像更喜欢发呆啊!

  童炎看着景久桐,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久桐看了童炎一眼,笑道:“没什么,你别多想。”

  不是我多想!童炎心道,但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景兄最近过的,可好?”

  景久桐浑身一顿,非常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眼中露出一抹痛苦,不甘和屈辱之色。

  童炎挑了挑眉,露出这样神色的景久桐,并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反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令他非常不好的事,而看他的样子,他似乎也没有能力阻止,否则也不会这般,毫无干劲!这样,一点都不像他,不像童炎认识的那个景久桐。

  童炎从怀中拿出一颗玉石,那是上好的和田玉,是如今童炎全身上下最珍贵的东西,放在景久桐面前,景久桐却毫无反应。

  童炎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童炎想也没想就道:“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景兄,我好怀恋,安乐县的那个你,那个意气风发,只求上进的你。”

  “是吗?那……”景久桐惊讶地转过头看向童炎,想问什么,但似乎又问不出口,他自认为,在童炎身上不会得到答案,因为他跟童炎不一样,他看了童炎一眼,叹了口气:“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景兄有话,不妨直说!或许我无法帮助你,可是,有些事情,说出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童炎刚说完这句话,却见景久桐忽然站起身,看着童炎:“不,你不会懂,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懂得我的感受,你怎么可能会懂?你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童炎楞了楞,从未想过景久桐会这么跟他说话。

  但心中却越发不认同景久桐的话,虽然他不知道在景久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景久桐说话的语气他很不喜欢。

  童炎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景兄,若你还当我是朋友,你能否服回答我,我是什么样的人?”

  景久桐一愣,知道自己激动过了头,歉意地看了童炎一眼:“抱歉,童兄,景某失礼了,自罚一杯。”

  景久桐喝下一杯酒,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童炎坐在了他的对面。

  景久桐自顾自地喝着酒,童炎见他这样,也不阻止,看着他继续喝酒。

  他知道,景久桐需要冷静,也需要发泄,因为看他的样子,似乎过得真的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比在安乐县还不如。

  童炎想了想,道:“若是在这里过得不好,为何不回到安乐县,那里,有你的家,和你的家人。”

  景久桐身体顿了顿,看着童炎,随即低头失落到:“若能回去,我早就回去了。童兄,你不知道,我现在,根本就走不出京城。”

  “发生了什么事?”

  “我……”景久桐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被人困住,如今能见你,已经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了。”

  “若你真心想走,我可以帮你。”童炎随口道,然后一愣,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过,要送景久桐出城,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景久桐惊喜地看着童炎,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道:“真的,你真有办法让我走出京城?”

  童炎想了想,点了点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才好作出安排。朋友一场,我也不愿你见到你这般模样。”

  景久桐看了童炎一眼,又看了看四周,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下来,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苦笑道:“罢了,若是与你说,应该没什么事吧!”

  “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说话。”

  “好。”景久桐点头。

  童炎带着景久桐回府,一路上,景久桐似乎都在防备着什么,直到进入童炎的府中,感觉不到那股视线后,他才松了口气。

  童炎带着他进了书房,书房紧闭,之后,景久桐才将其这几个月的经历缓缓道出。

  原来,景久桐能入得京城,并且一举高中,孙绍强功不可没。

  孙绍强乃京城以名门贵族孙家的嫡系,去安乐县,拜戴谦鸿为师,与景久桐一见如故,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他们京城论文章,谈诗画,对弈,比剑,射雕,骑马等等,真是好不快活。

  孙绍强对景久桐帮忙甚多,景久桐非常感激,甚至连入京赶考,都是孙绍强帮忙,景久桐只当是朋友相帮,日后定当报答,并无其他想法,直至高中后,发生了一些事,他才知晓,孙绍强对他,竟别有目的。

  原来,孙绍强早就对他起了别的心思,想要与他成亲,景久桐大吃一惊,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景久桐也不得而知。

  本来,若是景久桐能得一人心,倒也非常美妙,他与孙绍强倒是能成为一对鸳鸯,可坏就坏在,景久桐对男人无那心思,他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面对男人根本毫无感觉,虽谈不上恶心,但也不会起心思。

  本以为,他道出自己的意愿之后,孙绍强会死心,可谁知道,孙绍强竟然将他桎梏起来,困在一处院子中,谁也不让见,更不让他去认识其他好友。

  这对景久桐来说,是一场悲剧,他本不是那喜欢与女子一样,困在后宅中的人,可孙绍强竟将他看做女子一般,困在一处院子里,即便那地方很不错,但对他来说,却是一个牢笼,他逃过几次,但都被抓了回去。

  只要是在京城,不管他去到哪里,都会被孙绍强找到,而他逃一次,孙绍强对他的桎梏就深一层,每每要逃出来,都非常艰难。

  童炎震惊地看着景久桐,他从未发现,孙绍强竟然对景久桐有这般心思。

  景久桐是个直男,他很确定,因为每次说起男男一事,他虽然不至于排斥,却也是嗤之以鼻,绝不会参与此中。

  他在家中,早已与一小姐定亲,更甚者,童炎还曾听过,他与那小姐相知相爱,以景久桐的性格,又如能背弃她?他正准备高中后回乡成亲,却不想,被困在了这燕京之地。

  燕京虽好,却不是景久桐所追求之地,他更希望成为举人后,回乡过安乐生活,以后赚点小钱,做点小门生,养大弟弟妹妹们,生一堆崽子,别无他想。

  而孙绍强所做的一切,却与他的愿望,完全相悖。

  “童炎,你可否帮我,若你真能帮我,就是上刀山我也愿意为你去做!我不能再留在京城了,孙兄对我虽好,也不会强迫我,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他不会放过我的,要是留在京城,迟早有一天我会……我不敢想象那一天,只要想到那一天,我恨不得自己死去,我真的不行,我对他真的不行……”

  童炎伸手,阻止他说话:“等等,景兄,慢慢说,不用着急。”

  谁知,景久桐竟然一拍桌子:“怎么不急?怎么能不急?没有时间了!孙绍强他不会放过我的!这一次,因为知晓你与他是同类人,你跟刘大福成亲,他才愿意让我出来见你,可是他现在还是在暗处跟着我,不给我机会离开。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可是……我,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是……我有心上人,我不能背叛她!我是家中长子,我爹娘更不会同意!”

  “你说什么?孙绍强在暗处看着我们?”

  景久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他不在,这里是李大人的府邸,他不敢随意闯入,所以我才敢跟你说这些。”

  童炎皱了皱眉,他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帮助他。

  不错,景久桐是直男,可如今,他在京城,资源不足,很难在孙家的眼皮子底下带着景久桐逃出去。

  除非,有李大学士的帮忙。

  童炎叹了口气,自己似乎答应了景久桐不得了的一件事情,本来他觉得,景久桐作为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他有困难,自己定然要帮忙的,但没想到这个忙要帮,也很难,可是他并不后悔,童炎开口问道:“景兄,我要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若你不能回答我,我便不会帮你。”

  “童兄请说。”

  “你心中,对孙绍强,是真的是一点感情也没有?”这种事情很不好做,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插入他们任何一方,最需要的,就是景久桐的决心,要是景久桐心中对孙绍强存在依恋,即便他将景久桐送出燕京,也阻止不了孙绍强的,可若景久桐真这般狠绝,孙绍强再如何也阻止不了景久桐出城的。

  景久桐一愣,随即低头说道:“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童炎挑眉。

  “但是……对于他,只限于同窗情怀,绝无你们所想象的那种感情,这一点毋庸置疑,我是绝对不会与他有同窗以上的关系的,绝不可能!”讲究同眼中,露出坚定之色。

  “既是如此,你便留在府上多住几日吧!”

  童炎道,景久桐没想到童炎竟然会答应他,他难道不觉得自己不知好歹吗?服侍他的人是孙绍强的人,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他被孙绍强看上,是他的幸运,而他竟然还想着逃跑,简直不知好歹。可是,景久桐根本无法对孙绍强产生他所需要的那种爱意,怎么可能不逃?

  “童炎,你?”

  “不必多说!如你所说,我确实不懂。但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尊重他。你是我的朋友,你有才华,也想展现自己的才华,我是知道的,所以你应该在能施展你才华的地方展现你的拳脚,而不是困在一个地方,永远也看不到未来。”

  “童炎……”景久桐目中泛红,但这激动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知晓你与我不是同一类人,但却还是执意要跟你交往,可如今,我算是懂了,你真的,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