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铸好后,景修就让小孩住进去,自己要做啥实验也都只身进笼子做,平日笼子都上锁的。别人是信任他,他也不能把别人的安危开玩笑。

  也幸好他把穆邵打发走,还勒令所有人不许跟穆邵说,不然又会引起一堆麻烦事儿。

  景修没圣父精神,主要还是相信系统的神奇能力,认为自己比旁人要多出一个筹码,才有恃无恐。只是这在旁人眼中无疑是勇士加英雄的象征,这不,近日留下的两小伙子都有把他当成神看的迹象。

  哎,年轻人就是天真。

  不过说实话,景修也觉得自己挺天真,丧尸病毒多少年来不知经历多少精彩潋滟的人研究,却都无一丝进展,他贸然接手,不就跟傻缺没啥差么?

  这玩意儿难就难在变异性,瞧着都是丧尸病毒,但到每个人身上就都会发生异变,即便同样是低等丧尸,也有分几分钟和几小时彻底丧尸化。

  小孩最低也是几小时的那类,被送来时还清醒,一个多小时后昏迷,现下已无半点意识,四肢有轻微发黑迹象,血检显示还是人类。

  那几个小时他一心扑在研究上,恨不得上厕所时间都省下,跟时间展开不要命形式的赛跑。

  黎明时分,他小心翼翼把一管药剂打入小孩体内,那当然不是彻底阻止丧尸化的药剂,功效仅是减缓而已,且由于时间紧迫,他都没时间去做实验,意味着一针下去效果未知……

  凝神在仪器后头观察了几分钟,景修长出一口气,“按现在的速度,完全丧尸化得十天,等于说我们多了十天!”

  庄横眉头打成结,“十天也太少了,咋够研究呀!”

  景修眉眼弯弯,“十天至少够我做出进一步减缓丧尸化的药剂!”这才是开端,后面还有硬战。

  年轻妈妈,也就是丁素琴,她几乎每天都去实验室,就单给里面的人送饭。在别人都不敢靠近实验室,把这里视为不祥之地时,她却把这里当成救命点。

  一天,里面有个瘦瘦的小伙子拿饭时喊她进去,经过消毒和穿防护衣,激动不已的她终于被领到自己儿子面前。

  景修温和地说:“孩子情况还不太稳定,我们还不能让他出来,你可以通过那台仪器看他,他现在还没完全丧尸化。在阻断病毒研究上稍微有了点进展,很遗憾在治愈他之前他都不能离开笼子。”

  丁素琴泣不成声,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声音,不敢惊醒孩子,“没关系的温先生,这样我已经很高兴了,太感谢了!您忙您的,不用管我,真的!”

  景修摆摆手,没跟她推脱,他最近时间确实宝贵,每分每秒都很要命。

  人爆发起来潜力很大,景修也不例外,原以为最迟也得好几年才能研究出来药剂,谁料半年不到就成功了,小孩被注入阻断剂的时刻,所有人心脏都提了起来。

  从开始的无反应到终有反应,四肢的青黑开始褪去,血液中的病毒被分解,消失。

  两天后小孩彻底醒了过来,哭着叫妈妈,而他早等在一旁的母亲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搂住孩子痛哭。

  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景修撑在桌子边缘苦笑,只有他知道所谓的成功仅仅是成功了亿万分之一,再来一个感染者情况就难说了。

  但也因此,给了他一点启发,既能做出一种病毒阻断剂,说不定就能做出真正的丧尸病毒抑制剂!

  激动没多久他就被腹部一阵剧痛打断,他痛苦地捂着腹部蹲下,等他们发现不对时他已意识不清楚了。

  变故来得突然,谁也没料到前一刻还笑着的温乔下一秒就倒下,急忙请来医生被告知需要去医院详查,“腹部范围太大,有很多种可能。”

  检查结果出来却震惊了所有人。

  、我真的是个好人15

  胃癌晚期,癌细胞分化程度低,恶性程度高,已经发生转移,即便立刻做手术预后也很差。换言之,景修这条小命悬乎了。

  穆邵得知消息后飞快赶来,跟医生谈了许久,出来在病房外看了看昏迷还未醒来的景修,转身离去。

  景修醒过来被周围人的表情唬了一跳,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后就没起过啥负面情绪,不是他心态好,是他自觉有系统在,肯定不会让他任务没完成就挂掉,那不科学!

  因此他神情淡定,恍若什么也没发生,只说:“不要紧,现在医学那么发达,癌症也有可能治愈,再不济我自己也可以研究。对了,这件事暂时别告诉穆邵。”

  尴尬的几秒静默之后,庄横出声道:“可是老大早知道了,他刚刚还来过,可能事儿忙又急匆匆走了。”

  景修那叫一个五味杂陈,虽说他觉得自己命不该绝,不会出大问题,也作为毫不知情的兄弟,哥们你就不能象征性地悲伤一下?

  突然病倒,一应工作暂停,景修在医院躺着的第一晚就找到系统问起胃癌的事儿。

  “实话跟你说吧,你胃癌治愈不了,治好也会复发,系统也不可能给你提供任何治疗方法。”2号如是说。

  景修蒙圈了,“我任务还没做完,怎么能就挂掉!?”

  “首先,我们从未说过任务没有期限。其次,我们的核心任务是尽可能使一切回归正轨,温乔的命运就是死于穆邵功成那日,就算被你改变轨迹,大方向也不会改变。”

  呆滞,这什么神奇规则,为什么没有事先提醒他!

  “2号,你知道么?你们这样玩真的很坑,很容易激起宿主的仇恨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