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穿越]>第266章 顺王这是要逆天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提各种意见,但在李煦看来都不是最好的法子,见夜已深,李煦便让大家在王府住下,明日再谈。

  人都离开了,刘树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把门关好,然后去厨房给大家准备宵夜,尽职尽责地做个好管家。

  李煦卸下全身精神,靠在寇骁身上,眉眼间带着罕见的愁绪。

  寇骁替他捏捏肩按按腿,提议道:“不如我搬回来住吧,总这么跑来跑去也麻烦。”

  李煦自然愿意,“只要老太爷同意,我巴不得你回来,这家里少了个顶梁柱,感觉日子难过多了。”

  李煦闭上眼,让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以前没和寇骁在一起时,他一点不觉得一个人会累,他一个人太久了,也挑大梁太久了,没试过依靠人的滋味。

  如今才过了一段有人依靠的日子,仿佛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这才分别几天,思念就占去了一半休闲时间,难怪有人说,人一旦有了挂在心上的人就有了弱点,无坚不摧也成了过往。

  寇骁乐得给李煦当依靠,虽然他觉得任何困难在李煦面前都是纸老虎,这次的事情太突然了,前一刻他们还在商议颍川兵乱该如何制止,后一刻就发现这场大火居然是要烧到他们身上来的,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地方,谁能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这件事是冲着王爷来的,那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布好的局?如果是这样,宁家应该没这么大的能耐,宁夫人就算神仙在世也不可能算计的如此精准。”

  李煦把寇骁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让他给自己揉肩,办公室坐久的人都有肩周炎的毛病,李煦也不例外,而寇骁这双手是最好的理疗工具。

  他说:“兵乱的事应该不是他们设计好的,我查过朱永乐的轨迹,他任颍川郡尉才三年,但颍川府兵被克扣军饷已经不止三年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官府一直延续下来的习惯,朱永乐不过是将这个习惯沿袭下来了而已。

  而且如此数目的军饷不可能是一两个人能吃得下的,朝中大臣肯定分了一杯羹,就连刘树这个小太监都知道,各地军饷能如数发到手里的根本没有,所以上行下效,这一连串的官员谁都干净不了。至于为什么是颍川先乱,死的是朱永乐,多半是巧合,那些想要陷害本王的人应该是在朱永乐死后才发现这个契机的,毕竟本王与朱永乐的关系算不上近,硬要绑在一起有些牵强。”

  寇骁手下动作顿了顿,地声说:“三年,这么巧,他任颍川郡尉三年,你来南越也三年,这种巧合可真是……换做是我,也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李煦能说什么呢,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可不是,完全是为我量身打造的罪名啊。”

  “那如今怎么办?商议了一晚上也没什么好主意。”

  “大家的建议不是不行,而是太散了,而且太慢了,整件事要发酵起来只需要一个契机,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这个罪名就可以引到我身上了,等我们这边商议出结果,也许朝廷降罪的圣旨都送来了。”

  寇骁后悔之前没多招几万兵马,如果他手中有十万兵马,那么以南越崇山峻岭的地形,就算朝廷派兵来攻打他也有信心守住一年半载,而外来的军队不可能长期驻扎在外,何况他们的身体也未必适应南越的气候,真打起来,他们未必会输。

  他贴着李煦的耳朵悄声说:“如今之际,是否应该提前做好备战,以防万一?”

  李煦懂他的意思,从他怀里坐起来,将一张南越地图翻了出来,看了眼四周说:“南越地势复杂,海岸线不用担心,水师已初具规模,而且我们的海船绝对是全大燕最先进的,朝廷一时半刻绝对造不出如此多的海船来。

  岭南就更不用愁了,朝廷就算对南越用兵也不可能找岭南,这地方能自给自足朝廷就满意了,所以剩下北面和西面,把与岭南的边界军撤回来,在这两面加派人手,并且要重建军事堡垒,将来如果夺位失败,本王可能活不了,但你一定要带姝儿他们退回南越,只有南越固若金汤,我们才能无后顾之忧。”

  寇骁恨不得让他把那个“死”字吞回去,不过皇位之争自古以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谁都不敢说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胜利。

  “我以为你是要将避风岛作为退路的。”

  “避风岛毕竟只是一座海岛,面积有限,资源有限,不到最后一刻,我并不想走这一步,如果哪天南越守不住了,大海就是我们的家了。”

  寇骁捂住他的嘴,在他额头亲了亲,“王爷想的太悲观了,有本将军在,不会有南越失守的一日。”

  这话李煦是相信的,他跳起来在寇骁脸上咬了一口,精神振奋地说:“来来,我给你画张军事堡垒图,你看看能不能建出来。”

  李煦的图寇骁是领教过的,都是他想都想不出来的样子,听到“军事堡垒”四个字,寇骁眼睛都在放光。

  “其实王爷上回制作出来的炮弹就非常厉害,如果能准备百来个,几十万大军来也能让他们哭着回家找娘。”

  李煦没他那么乐观,“火药的威力确实大,但这东西只能刚拿出来的时候能吓住人,次数多了就那么好用的,毕竟只是最初级的炸弹,也不稳定,不能作为咱们的常用手段,只能当秘密武器。”

  寇骁已经替他铺好纸张,鹅毛笔也灌好墨水递给他,“那王爷赶紧画图吧,今晚看不到图末将就不睡了。”

  李煦拿笔在他手背上画了个爱心,然后埋头开始画图,没瞧见寇骁盯着手背看了许久,不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想问又不敢打扰李煦的思路,自己琢磨了半宿。

  李煦对军事其实了解不多,但好歹也是看过不少影视作品看过军事频道的人,热武器他做不出来,但建个防御型的军事堡垒不在话下,而且细节可以让寇骁进行修改,南越面积不大,要建起来应该不难。

  唯一的难点在于这个军事堡垒要与当地地形相符合,因地制宜,否则图纸就废了,李煦没有去过西边,但北面是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地方,那座险峻的山脉令他印象深刻,山里的部落同样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把当初的事告诉寇骁,问他:“从地图上看,当初我们被困的山脉应该就是这里,当时我们在山里困了一个多月,还遭遇了部落袭击,你知道这山里的情况吗?”

  “知道,这是曾经鹰族的遗留子民,鹰族被朝廷剿灭后,有一部分族人逃进了山里,因为山中地势复杂,环境恶劣,当时朝廷大军无法长时间在山里找人,只灭了一部分,剩余的应该就在山里隐居下来了。

  这个部族我知道,不少商队遭遇不测都是他们的手笔,但这座山实在太大了,没有人能说清他们的位置在哪,而且据说他们每隔几年会换个地方,要找到人并不容易,而且他们很少下山,只在山里作乱,因此一直没顾得上剿灭他们。”

  “如果寇家军全军出动,多久能拿下他们?”

  寇骁信心满满地说:“他们人数最多不可能超过一万,就算全民皆兵,我们寇家军一万人足以将他们剿灭。”

  李煦希望能尽量避免伤亡,建议说:“我们有五万人,能在人数上碾压他们为什么要和他们硬拼?而且他们对地形了如指掌,我们却只能瞎摸索,小心为上。”

  “在山里作战不是以人多取胜的,不过王爷顾虑的对,我会派人在山下扎营,避免有人逃下山,他们这群人穷凶极恶,万一逃进村镇中就麻烦了。”

  “这些你拿主意,打仗我是一点不懂,需要做些什么准备你交代一声就行。”

  “从明日开始准备,等婚礼过后应该就能出发了。”说到婚礼,寇骁脸色微微一变,问:“婚期是否要推迟了?”

  李煦停下笔,抬头看他,笑着问:“你想推迟?”

  寇骁趴在桌子上仰头看他,眨了下眼睛,真诚地回答:“怎么可能,末将当然是希望婚礼如期进行!”

  “那会如你所愿的。”李煦并没有想要推迟婚期的想法,外头的事情再复杂也不可能两个月尘埃落定,足够他把人生大事完成了。

  不过,“如果婚礼结束后这件事没有圆满解决,本王罪名成立,你可能刚成亲就要守寡了哦。”李煦知道,其实从安全角度考虑,婚礼最好等度过这个坎再进行,否则家眷也是要受牵连的,虽然他名义上的妻子是寇三娘,但有了这层关系,寇骁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李煦摸了下寇骁的脸颊,这个男人近看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年轻的面庞上处处刻着“坚韧”二字,如果他喜欢的人是一朵需要依附丈夫的菟丝花,那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正是因为他喜欢的人是寇骁,他才有了与之同甘共苦,同舟共济的想法。

  寇骁不想做鳏夫,更不能接受李煦死在他面前,所以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他耸耸肩,很无赖地说:“大不了咱们一家三口亡命天涯去,其他地方不敢说,在南越,就凭朝廷那些庸才想抓住我可没那么容易。”

  李煦心情大好,感觉这次的危机也不是那么严重了,他低下头专心把图纸画完,等再次抬头,窗外天光微亮,竟然已经过了一整夜了。

  寇骁还趴在桌上对着他的图啧啧有声,好几次想把图纸拿起来,又怕墨迹没干会弄糊了设计图,因此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对着设计图吹风,让它干的更快些。

  李煦把图卷起来往他怀里一塞,将人推出去,“好了,接下来是本王处理公务的时间,寇将军回去慢慢欣赏吧。”

  “喂喂喂,别这么粗鲁,万一破了怎么办?”

  李煦将他关在门外,隔着门板说:“那就给你再画一幅,也许能画的更好。”

  赶走了寇骁,李煦叫来下人,让人给他送些吃食来,他用冷水洗了脸,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开始处理这次的危机。

  一封封加急信件写出去,李煦要让所有王府名下的产业渐渐走入世人眼中,让所有人知道,顺王李煦不用靠收受贿赂也能养得起南越。

  以前,外头人只知岩茶出自南越,茶商偶尔姓陈偶尔姓张,并非来自同一家,但从今往后,所有爱喝岩茶的人都会知道,只要是南越出产的茶叶,必定是出自王府的茶园,至于掌柜姓什么,都改不了这个事实。

  还有京城日进斗金的李记杂货铺和福来酒楼,也在不经意间让人查出背后的东家是顺王,这个结果既让人诧异又在意料之中,毕竟杂货铺姓李,而南越的权贵人家并没有姓李的。

  福来酒楼很容易查出是雷家的产业,但谁都别想将它与王府撇清关系,因为整个雷家都是王爷的附庸,雷家子弟遍布全国,手中也都经营着王府的产业。

  至于为什么这家酒楼会从雷家的变成王府的?我们雷家心甘情愿送给王爷的呗,我自家的东西,爱送谁送谁,谁管得着?

  雷骆一改以前温润儒雅的形象,但凡有人上门打探消息,就以王府管事的架势将人打发回去,有来问朱永乐是否和王爷有关的,全都被他一棍子打了出去,并且扬言:朱永乐是谁?我们南越可没这号人,他想倒贴王爷还不够格。

  很快,各地官府突然连连接到举报,说当地有私盐贩子长期贩卖私盐,不仅价格低廉,而且质量上乘,比官盐好了无数倍。

  盐税是各地财政的重要来源,官府不敢大意,派人去查,查来查去,确实发现了不少百姓家中用的盐与官盐不同,但所谓的私盐贩子一个也没瞧见。

  没过几天,就有消息说南越新开发了一片一望无垠的盐田,日产数万斤盐,而且南越出产的盐与各地私盐贩子卖的盐质量相同,想让人不联系在一起都难。

  大家心里叫苦,顺王什么时候挖了这么个聚宝盆他们居然不知道,还让南越的盐在各地卖断了货,最苦的是,都到这程度了,他们居然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贩卖私盐的人是顺王指使的。

  “顺王这是要逆天啊!”有官员私下感慨道。

  谁都能看得出来,顺王之所以在这时候大出风头就是为了应对颍川兵变的事,因为前几天,从颍川传来消息,从死去的朱永乐府中,翻出了一迭与顺王来往的信件,信中指明,朱永乐是受顺王指使,才做下克扣军饷、贪墨数百万两这样的泼天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