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穿越]>第170章 谁上谁下的问题

  三皇子前脚刚回府,后脚满京城都知道三皇子很喜欢李记杂货铺的银镜,还收了一份大礼,杂货铺的镜子都有特定包装,那么大个家伙从杂货铺抬出来又送进三皇子府,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更加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有人从杂货铺定制全身镜,只为了给三皇子送礼,讨他欢心。

  雷骆在卖完店铺的存货后就贴出了告示,告知大家全身镜已经卖完,而且以后也只有零星的数量补上,想要买的人都得提前两个月预订,并且价格抬高了三倍。

  越是稀少,越是令人眼馋,除了想巴结三皇子的人,有些富贵人家也抢着预订,一时间,能拥有一面全身镜成为了吹牛的资本,黑市上偶尔有全身镜流出,价格都被炒到天价去了。

  雷骆虽然没能坑到三皇子的钱,但利用他的名声狠狠赚了一笔,即使三皇子知道此事也没觉得异常,反而因为自己引领了潮流而洋洋得意。

  招待了几天各国使节,皇帝的寿辰礼近在眉睫,三皇子这日入了后宫看望他母妃,正好听到了一则笑话。

  “殿下,您听说了吗?南越送来的贺礼竟然只有一个箱子,听说连箱子都没装满,宫里都传遍了,南越真是穷啊。”

  三皇子最近被捧的晕乎乎的,每天都过得非常如意,听到这个笑话大笑出声:“这事本王早就知道了,带队是一名小官,还带来了一个厨子,还有一个说是茶艺师,啧,那茶艺师居然还是个老女人,也不知道李煦是怎么想的,居然落魄成这样。”

  赵夫人掩嘴笑了,笑完提醒儿子:“你也别被表面现象给蒙蔽了,南越再穷也是一个郡,人口百万,他若是真有心要送礼还会送不出来吗?以前不也能凑齐十车,说不定是故意在你父皇面前哭穷呢。”

  三皇子自信满满地说:“那不会,他才刚到南越,说不定连人都认不全,谁会买他的账这些东西估计都是他自掏腰包买的,而且以前那十车礼都是些什么您又不是不知道,哪个能登大雅之堂。”

  这倒是,赵夫人想想又笑了起来,母子俩指望着这个笑话能笑几年了。

  等到了皇帝寿辰那天,南越的礼品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时,三皇子又忍不住偷偷笑了,那礼品里除了珍珠珊瑚还能看外,其他都是什么破烂玩意哦,没眼看没眼看。

  一名小官颤颤巍巍地将礼物送上,磕磕巴巴地将每样礼物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连那鹅毛笔也说的极为详细,众人都脑补出了顺王亲身追鹅就为了拔根羽毛的画面,简直太喜感了。

  不少三皇子党都憋着笑,当年叱咤朝堂的太子爷沦落到这种地步,实在令人唏嘘。

  也有不少老臣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他们,然后傅大人站出来说:“礼轻情意重,顺王殿下送的礼虽然不值钱,但每一样都足以证明他的诚心,还有小公主亲手缝制的腰带和亲笔书写的万寿图,都是最珍贵的心意啊。”

  皇帝看着唯有一人站出来替李煦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南越这个封地是他选的,他当然知道那里有多穷,何况李煦刚去,脚跟都站不稳,带去的家财也在路上耗尽了,恐怕连吃穿都成问题,能凑足这些礼品极为不易。

  而且他堂堂一个皇子,居然穷到没笔用,要用鹅毛制笔,没有胰子用,便自创出了香皂,这种感觉,为人父的真心受不了。

  为人父母的总会偏疼弱势的儿子,李煦在时皇帝忌惮他,人落魄了又开始心疼他了,等他看到老三居然笑得乐不可支时,顿时气得胸闷。

  他大声说:“将顺王的礼品送上来,朕要好好瞧瞧。”

  李煦送的东西其实挺有新意的,皇帝略感新奇,把玩了一会儿,命赵总管将东西收好,等会送到他的寝殿去,除此之外,他还命人打开内库,挑了十几样好东西让使臣带回去。

  那使臣听到这话总算安心了,他这一路走得胆战心惊,就怕皇上因为这微薄的礼物发怒砍了他的脑袋,他壮着胆子说:“回禀皇上,王爷还命下官带来了一个厨子和一个茶艺师,厨子是给您亲手做一份美食佛跳墙的,茶艺师是给您展示茶道的。”

  三皇子站出来说:“放肆,父皇身份尊贵,饮食向来慎重无比,怎可接受外来不明之物,还什么佛跳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下官很不服气地辩解道:“三皇子息怒,这佛跳墙是顺王发明的食物,因实在美味,在南越颇受大家喜欢,但食物没法长途跋涉带到京城,顺王便送了个厨子来,想给陛下做一道佛跳墙尝尝。”

  众人的表情更不对劲了,顺王难道已经穷到要自己下厨了吗?之前是听说他路上遇到匪徒,死伤了不少下属,难道身边都没人照顾吗?

  太可怜了。

  皇帝此时也看完了李煦亲手写的折子,双眼微红,爱子之情被完全激发出来了,大手一挥,“来人,带那名厨子去御厨,他要什么给什么,朕要尝尝顺王做出的美味。”

  皇帝私下交代赵总管派人盯着,一步也不能离开。

  佛跳墙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出来的,众人也就把这事揭过了,等三皇子送上贺礼,再也没人关注什么佛跳墙了。

  只因三皇子送上的贺礼竟然是祥瑞,一头洁白的圣兽,头上长着角,温顺可人,像是神话传说中的独角兽。

  它甚至会下跪行礼,实在太有灵性了,全臣高呼万岁,连皇帝也大笑不止,能得这样的神兽,说明上天是眷顾他的,甚至传言说,得这种圣兽能延绵益寿,绝对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了。

  三皇子吉祥话一筐一筐地往外送,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他转过身,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眼南越来的小官,自信满满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心道:哼,什么礼轻情意重,敌得过祥瑞吗?

  第二天,全城的百姓都在讨论那只祥瑞圣兽,没有人会记得顺王送了什么,而厨子在第二日呈上佛跳墙时,皇帝因为心情好也吃了一碗,结果味蕾被牢牢抓住了,又得知这道菜做法复杂,食材丰富,于是又给李煦赏赐了许多东西。

  三皇子打了个大胜仗,情绪高涨,尤其是使节团对他更加恭敬,朝臣们也暗暗向他靠拢,这段时日别提有多风光了。

  等他想起李煦的事情,一问才知使臣早就离开京城了,带着陛下的赏赐,除此之外,还在京城购买了许多东西带回去,甚至有人看到他们买了一车的瓷碗瓷盘,还是最普通的那种,差点笑掉三皇子的大牙。

  送礼的小官来回走的是原来的路线,因为怕被人跟踪,他也不敢走海路,因此等到带着东西回到南越时已经过完新年了。

  李煦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三皇子送上一头圣兽的事情,他看了雷骆给他画的图,图上的动物确实挺像独角兽的,因为鼻梁上有根尖尖的角,但雷骆也没亲眼见过,都是按照别人说的画的,有些失真。

  李煦完全看不出来这种动物是什么,问寇骁:“这世上真有圣兽吗?”

  寇骁耍着枪,虎虎生威,回答道:“各地方崇尚的神不一样,不少部族会把狼作为圣兽,也有把蟒蛇作为圣兽的,这得看你对圣兽的理解是什么。”

  “你看看这个。”李煦将手里的图纸递给他。

  寇骁只看了一眼,“哟呵”一声,“这丑八怪的东西也能被称为圣兽,陛下和大臣们的眼光真独特。”

  “这是雷骆画工不行,而且他也没亲眼见过,估计以讹传讹就传成这模样了。”

  “在南越几百里绵延的山脉,反正我是没瞧见过这种东西的,也许北地有吧,其实动物群里也会长出奇形怪状的东西来,有的被人称为不详,有的被封为祥瑞,末将也搞不懂。”

  李煦也搞不懂,他生长的时代离这些迷信思想已经很远的,如果出现这种动物只会说是出来的,没人会信。

  搞不懂也就不搞了,李煦并不是很在乎三皇子送了什么贺礼,他先一步得知了皇帝给他赏赐的东西,笑着对寇骁说:“看吧,打亲情牌还是有用的,皇帝送的这些东西可比我送去的值钱多了,大赚一笔。”

  寇骁擦了把汗,瞥了一眼那长长的清单,确实都是好东西,其中送给小公主的两车布料估计能让她穿到成年,还有黄金百两,看来是怕他儿子孙女饿死在南越。

  “陛下出手真大方,您要是每年来这么一回,一整年的吃穿就不用愁了。”

  李煦拿着信封敲了敲他的脑袋,臭骂道:“我像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吗?成年人还惦记着啃老是不对的,不过雷骆说,他利用三皇子狠赚了一笔,让咱们多送点全身镜去京城,供不应求呢。”

  寇骁对于这些高官贵族们能花上千两买一面镜子的行为啧啧称奇,同时也更加确定自己是个穷小子,怕是配不上顺王,难道他看不上自己就是因为自己穷?

  寇骁辞别李煦,回到军营,抓来姜军师问:“你说,本将军去把避风岛打下来送给王爷当聘礼好不好?王爷会不会看在那座金矿的面子上答应本将军的求亲?”

  姜军师觉得他家将军脑子坏掉了,“您别做梦了,那避风岛不已经是王爷的囊中之物吗?您去攻岛,王爷会不会以为您想虎口夺食。而且这聘礼下得也太没诚意了,换成是我都不答应。”

  寇骁冷着脸问:“那怎么办?本将军穷的叮当响,拿什么来娶亲?”

  姜军师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提议说:“不如您把寇家军当聘礼,说不定王爷真会答应,这也是您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寇骁冷冷地盯着他,“你可真是个墙头草,没了寇家军,本将军难道要吃软饭?”

  “额这也对,呵呵,要不您把这江山打下来送给他,一个避风岛实在没什么诚意。”

  寇骁生硬地转过脑袋,觉得自己这辈子娶亲无望了。

  姜军师好奇地问:“您与王爷到哪一步了,最近也没见您送什么礼物出去,可是王爷不喜欢?”

  “不,只是本将军忙而已。”寇骁推开他,去看新兵的操练,顺便挑了几个武功不错的比武,把一群新兵蛋子打的哇哇叫。

  等他解气了,又跑回李煦跟前,腆着脸问:“王爷,您乔迁的日子定下来了吗?”

  “定了,下个月初八,明日就能将帖子送到将军手上。”

  寇骁猛地摇头,“不不,帖子就不必了,末将只是想起来卧房还没挑,不知您什么时候带我去挑房间。”

  李煦懵懵地看着他,问:“什么房间?”

  “当然是末将住的房间,当初咱们说好的,末将要在新王府借住。”

  “等等,这是什么时候说好的?”

  “很早以前,您忘了!”寇骁斩钉截铁地说:“您当初给八名副将都送了一栋宅子,偏偏没有末将的,当时末将是否说过要去王府住的话。”

  “但我没答应。”在这西苑也就算了,毕竟还是寇府,让寇骁住到他的新王府去算怎么回事,外头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寇骁不干了,一把抱住李煦,将人往屋里推,他踢上门,将人反压在门板上,咬着他的耳朵问:“王爷是否早就想将我赶出家门了?”

  李煦歪着脑袋,气喘吁吁地反驳:“这个家门本就是你寇家的,哪来的赶出一说?”

  “新王府真的不给我住?”

  李煦抿着嘴唇,看着他落寞的眼神,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模棱两可地说:“王府很大,偶尔借住自然没问题,但常住以什么理由?”

  “可以对外说,末将住在王府是要保护您的安危。”

  “胡扯。”

  “那就是为了更好的增进王爷与末将的友谊。”

  “荒谬。”

  “也可以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好让您将小公主下嫁于我。”

  “想都别想!”

  寇骁叹了口气,说:“行吧,那只能是末将对外宣言,非卿不娶了,死皮赖脸地赖在王府上。”

  李煦捏着他的脸扯了扯,“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不厚如何能追得佳人?”

  “我是佳人?”李煦突然想到,寇骁如此猛烈地追求他,是将他当女人么?

  他对同性之间也有了解,知道有上有下,有攻有受,但他从未深思过如果他和寇骁在一起,谁上谁下这个问题。

  他一把推开寇骁,整理了一下衣服,凶狠狠地说:“看来你弄错了一件事情,就算本王应了你,你也是下面的那个,你可想清楚了。”

  寇骁顿时石化了,然后眼睁睁看着李煦打开门走出去,给他留了一个挺直刚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