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三言两语就把这个地方为什么不能进的事给宴时解释了一遍,把人劝走的时候,还介绍起他们镇好玩的景点。
有一个是公园,还有一个是度假村,两个景点都是通往海边的方向,节假日的时候,来玩的人特别的多,因此周边才有了许多民宿。
宴时虽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还是对热情的杨顺点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六点半回去的时候,蓝彩雪他们的晚饭刚刚做好,桌子上是五菜一汤,倒也是丰盛。
蓝彩雪看见他回来,微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
许晓在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还没问面前这个帅哥的名字叫什么,“帅哥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呢?”
宴时把剥好的虾肉放进碗里,再抬头看对面一脸好奇的女生,笑道,“我叫宴时。”
许晓笑着哦了一声,低下头跟朋友交头接耳,时不时抬头看他。
在晚饭快结束的时候,宴时擦了擦嘴,准备要离开,许晓忽然叫住他,“宴先生是第一次来这边吗?”
“恩,怎么了?”宴时微笑问。
许晓两眼放光,笑嘻嘻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宴时微笑不语,轻点了一下头。
一个人来旅游,那肯定是没女朋友!许晓胆子大了起来,邀请道,“那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
宴时不是真的来这边旅游的,闻言摇摇头,“我明天还有事,改天吧!”
“那好吧!反正我和我朋友也会在这里多呆几天,还是有机会一起玩的。”许晓笑道,她朋友拉了她衣服一下,像是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许晓坐回椅子上的时候,宴时注意到那个内向的女孩偷偷看了自己一眼,随既明白她是想说悄悄话,就先离开了餐厅。
民宿有两个院子,一前一后,后面那个看着也比较大,宴时走在人工铺垫的石子路上,看见二楼阳台上的亮光,眉尖微挑了一下,眼神若有所思起来。
又想到蒋闵文发现他尸体的事。
下午的时候,他就听那个管理员说那片海域已经被铁丝网围了好几年了,是禁止入内的。
现在距离他死亡的时间虽然只差一年,但是那铁丝网也围了好几年,不可能忽然在下一年的时候就撤走了吧!
如果没撤走,蒋闵文出现在那里的事,就不是碰巧了!
还是说蒋闵文知道自己的尸体会出现在那里?刻意来给他收尸的?
宴时只觉得越想越奇怪,而就在他要收回视线的时候,蒋闵文忽然闯入他的视线里。
蒋闵文也没想到会看见他,眉心一下子就蹙了起来,那张乖戾的脸让他瞬间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来。
蒋闵文转动轮椅往后退,低下头当做没看见下面的人。
宴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嘴唇勾了勾,他快步走进去,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就上了二楼。
二楼房间不多,就三个而已,宴时根据从后院看见蒋闵文阳台的位置,找到他住的房间,敲响房间门。
蒋闵文在里面,但是没有回应。
宴时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蒋先生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回应。
宴时眼眸闪过一抹轻蔑,手上忽然多了一根铁丝,插入钥匙孔里,随便捅了两下,房间门的锁一下子就开了。
开锁这技能,也是杀手必备的,只可惜蒋闵文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宴时推开门,看见沉着脸朝门口方向看来的蒋闵文,露出一个假笑,“我在门口叫蒋先生,你一直不回应,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急之下才……”
后面的话宴时故意没说完,等着蒋闵文自己去理解。
而他这一番话说来也让人听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他可是“好意”和“担心”!
蒋闵文的房间比下面那些房间还要大,更重要的是,他房间里还有一张类似于办公桌的桌子,上面还放着一些文件夹。
宴时视线落在那些文件夹上面,蒋闵文垂放在腿上的手指捏紧一枚飞镖,掩饰下不悦情绪,声音淡淡,“宴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够尖锐的飞镖,应该是杀不了一个成年男子的吧!
视线的余光暼见墙上的飞镖靶,那里有一枚红色飞镖正中靶心,宴时视线挪向蒋闵文的身上,这才发现他的手里一直放桌子下面。
宴时往里走去,回答蒋闵文刚刚的问话,“蒋先生在这里开民宿,想必对这边好玩的景点很熟悉吧!”
蒋闵文撩起眼皮看他,一下子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双腿行动不便,甚少出去外面走动,宴先生如果是想问好玩的景点,不如去找我那两名员工,他们知道的比较多。”
“哦,这样啊,不好意思蒋先生,我忘了。”
宴时是真忘还是假忘,蒋闵文从他轻笑的语气里就能听得出来。
“没关系,宴先生如果没其他事的话,就请吧。”
宴时既然都是撬门锁进来的,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他对昨天强迫蒋闵文做的事念念不忘,吃过一次,才发现做这种事的快活,这不一看见蒋闵文,就想来第二次。
宴时忽然逼近,蒋闵文呼吸有一刻的停止,同样是男人,他看懂了宴时眼里的欲望。
轮椅忽然往后退,宴时眼疾手快,伸手去抓住轮椅的扶手,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下一秒,他手腕上传来刺痛感。
宴时笑容一顿,低下头看手腕,戏谑的眼神慢慢的发生变化。
他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个男人,飞镖的尖端已经扎进他手腕上皮肤,只要男人手上再一用力,他这只手恐怕得很疼!
宴时不喜欢受伤,唇边扯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蒋闵文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宴时的眉头就随着男人的动作紧蹙着。
他听见男人下逐客令的声音,“请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蒋先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火,小心气坏了身体。”宴时吊儿郎当道。
他这话刚一说完,蒋闵文就把扎在他手腕上的飞镖拿开。
宴时收回手腕,捏了捏,用另外一只手指抹去手腕上的血珠,低下头转身朝门边走去。
蒋闵文刚拿起帕子想把飞镖擦干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房门上锁的声音,猛地一抬头,才发现宴时非旦没有离开,还把他房间的门过反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