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散落着几件衣服,凌乱的堆在一旁,屋内的空调不知何时被打开,往外徐徐吹着凉风,缓解了空气中的燥热。

  夏玉宁躺在床上,沉溺在名为欲望的网里,走不开,逃不掉……

  只能随着陆景霖的动作,起起伏伏……

  有时因为受了刺激,脚踝会在空中紧紧绷起,脚背上青色的脉络也会浮现,微微鼓胀。

  或是脚趾张开艰难的点在床上,微微颤动。

  某个瞬间,夏玉宁的脑内有白光突然乍现,他不受控制的呜咽出声,眼角的泪水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不断往下流淌。

  每当这个时候,陆景霖都会一遍遍的叫着他“宝宝”,一边不厌其烦的亲着他潮红湿润的眼尾。

  夏玉宁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就像漂浮在海上的一叶扁舟,只能被迫在欲望的情潮里沉沉浮浮。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记不起来,只是听着耳边旖旎,黏糊的水声,他全身便抖得厉害……

  在陆景霖又一次抓着他的脚踝换了一个姿势的时候,夏玉宁终于崩溃了,他咬了咬被亲的红肿不堪的嘴唇,唇肉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樱桃,好像一掐就会汁水泛滥。

  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了,他只能压着泣音,小声求饶,“唔……不要了……哈,我…不要了,呜……”

  夏玉宁抓着床单,指尖用力到泛白,艰难的往前爬,想要逃离这可怕的情潮。

  突然,一只火热的大掌牢牢钳住了夏玉宁带着点点红痕的脚踝,根本不给他任何挣脱的机会,就把他用力往后拉去。

  夏玉宁瞳孔猛然一缩,瞬间呜咽出声。

  陆景霖压着他,桎梏着他颤抖不止的腰,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不许逃……”

  *

  夏玉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浑身像被车碾了一样,酸软无力,动弹不得。

  夏玉宁羞赧又窘迫的闭了闭眼,可一闭眼昨夜那些旖旎的画面就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等等!

  夏玉宁猛然睁开双眼,脸颊一瞬间变得通红一片,他难耐的动了动酸软无力的腰,他好像感受到了后面……有什么东西……

  啊……

  陆景霖尽然还没有……拿出去……!

  “唔……”夏玉宁轻轻一动腰就软了,他顿时浑身僵硬,小口小口的抽着气,不敢再动了,怕把陆景霖吵醒。

  但,一旦感知到后面有东西,那触感就会越来越鲜明。

  腰肢开始不受控制的细细颤抖,这点细微的动静成功把身后的陆景霖弄醒了。

  “宝宝……”

  陆景霖半眯着眼,揽着夏玉宁的腰,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夏玉宁见他醒了,终于敢说话了,“陆——”

  声音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他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哑了!太不像话了!

  陆景霖把他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亲他布满吻.痕与齿.痕的肩膀,“怎么了宝宝?”

  “你还问?”夏玉宁沙哑着嗓音,转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凶巴巴的控诉他,“昨晚……那么多次了,还不够吗?你,你快出去……!”

  夏玉宁一转头,隐藏在耳后的那颗小痣就露了出来,周围白嫩的皮肤遍布红痕,那块皮肉被吮的尽然没有一处是好的。

  陆景霖喉结滚了滚,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夏玉宁也感受到了,他震惊的抓着床单,手指都微微颤抖,“你,你怎么……”

  说着,他开始奋力往前挪。

  陆景霖闷吭一声,掐着他的细腰,声音带着明显的哑意,“别动。”

  “那,那你快出去……”夏玉宁真的慌了,声音隐隐带上了哭腔。

  “好……”

  陆景霖看夏玉宁急得脑门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也不想折腾他了,缓缓退了出去。

  夏玉宁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动了动身子,想起身洗个澡,但他现在浑身的肌肉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于是只好红着脸对陆景霖说:“陆先生,我没力气……想洗澡……”

  陆景霖还是那个侧躺的姿势,环抱着夏玉宁,他虽然退了出去但那玩意还是戳着夏玉宁的后腰,闻言他勾了勾唇,“昨晚已经给你清理过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再洗了。

  夏玉宁微愣,他尽量忽视身后的东西,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那你今天……为什么还在……里面……”

  “这个啊……”陆景霖捏了捏他红红的耳垂,把下巴搁在夏玉宁的肩上,说话时有意无意的把鼻息喷洒在夏玉宁的肌肤上:“昨晚抱着你睡时……我没忍住,所以又进去了……”

  夏玉宁肩上的肌肤瞬间泛起薄红,“你,你太过分了……”

  陆景霖凑到他耳边,温柔的亲着他的耳垂,语气诚恳道:“抱歉宝宝,刚开荤,有些控制不住,你多担待担待,我向你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夏玉宁抿了抿嘴唇,道:“那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次数也要减少,一晚只可以做两次。”

  陆景霖眯了眯眼,眼神一暗,随即又恢复过来,他温柔的笑了笑,轻声道:“好……”

  宝宝说的是晚上,又没说白天。

  他可以在白天讨回来……

  陆景霖在想些什么,夏玉宁完全不知道,他没想到陆景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一时有些开心,连语气都轻快了些,“那你现在能抱我到浴室吗?我想洗个澡。”

  “我不是说了吗?昨晚给你洗过了,”陆景霖顿了顿,道:“你不用担心,我最后进去时戴.套了,那是免洗的,所以——唔?”

  夏玉宁面红耳赤的伸手捂住了陆景霖的嘴,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别说了,我,我知道了……”

  陆景霖眼中含着明显笑意,亲了亲夏玉宁柔软的掌心。

  “那个,我太累了,想再睡一会儿,你先起床吧。”夏玉宁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搓了搓手心,闭眼把自己缩进空调被里。

  陆景霖:“那我陪着你睡。”

  夏玉宁睁开眼,瞥了他一眼,“不行,你……那个还没解决,你快去解决了。”

  陆景霖勾唇,亲了亲他的眼皮,“嗯,我去浴室。”

  ……

  周任一他们几个在这边又玩了两天才回去。

  临走的那天上午,周任一给夏玉宁打了个电话。

  “老板你今天不走吗?”

  夏玉宁轻轻喘着气,压着嗓音,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正常一点,“嗯……我过两天再走。”

  周任一疑惑道:“老板你声音怎么了?怎么哑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啊?”

  夏玉宁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闻言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嗯,是有点感冒,没事,那个我……”

  声音突然消失。

  “嗯?”周任一:“老板?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难道是信号不好?不应该啊。”

  夏玉宁眼中聚满了泪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动作的陆景霖。

  快感来的太猛烈,他只能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陆景霖单手抱起夏玉宁,另一只手拿过手机,冷声说了句,“有事,先挂了。”

  被挂了电话的周任一一头雾水。

  怎么还有陆先生的声音?

  他转念一想,估计是老板生病了,所以陆先生在照顾他吧。

  电话挂断后,夏玉宁顿时呜咽出声,陆景霖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带着他进入了新一轮的浪潮之中……

  头等舱内。

  夏玉宁坐在飞机上时,还有些恍惚。

  终于要回去了啊。

  陆景霖的精力实在是太好了,这几天夏玉宁几乎都没怎么出过门。

  要么是在补觉,要么就是在被陆景霖……

  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好的一晚上只能做两次,没想到陆景霖是遵守了约定,一晚上两次,但他在白天也做了啊!

  太无赖了!

  开了荤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根本不会节制,夏玉宁觉得他快被榨干,身体真的快要遭不住了。

  幸好今天准备回去了,回去了陆景霖就没法这么放肆了。

  至少白天陆景霖不会拉着他在各种地方做了。

  江城的这套房子里没有佣人,所以在白天陆景霖可以为所欲为的对他做各种事,但只要一回家陆景霖就没法这么放肆了,因为家里有佣人,还有罗叔呐!

  想到这,夏玉宁几乎是腰也不酸了,屁股也不疼了。

  “宝宝,你这里正对着空调,把毛毯搭在腿上,”陆景霖给夏玉宁的腿上搭了条毛毯,“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夏玉宁嘴角挂着明显的笑意,下意识回答,“在想我的腰终于可以不酸了。”

  “嗯?”陆景霖眯了眯眼,“什么不酸?”

  夏玉宁回神,连忙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转移话题道:“哦,没什么,过两天你是不是要生日了呀?”

  陆景霖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按着夏玉宁的脖颈,蹭着他的红唇,“嗯。”

  “那我得想想给你准备个什么样的礼物了。”

  “不用,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不行。生日怎么能不要礼物,我一定要送你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

  “好,我很期待。”陆景霖温柔笑了笑,“生日那天,我打算办个宴会。”

  夏玉宁枕着他的肩膀,问:“为什么?”

  陆景霖亲了亲他的发顶,“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我的人。”

  “我们领证时,那些人不是都知道了吗?”

  “那不一样,”陆景霖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我想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我的爱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夏玉宁看过小说,知道豪门圈里的人都不看好这场婚姻,因为他们觉得一个“废物”配不上陆景霖,都等着陆景霖哪一天把他赶去呢。

  他笑了笑,“好啊,办个宴会吧。”是时候改变一下他们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