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与休息的时间,杨勤他们屁颠屁颠的又过来了。
看着他们一天天的混喝等死,心里实在看不过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父母从来没有找过原主,也没人说原主带偏了他们,倒是任由原主带着他们胡乱搞。
今天要带着他们去开垦水井对面的地,荒草快比人高了,修整起来累死个人。
杨勤喝了一口水坐在地上休息,“老大,嫂子去哪里了?”
说起这个林商与又郁闷了,那天说好,晚上去接回来,没想到村长直接跟着他去了,自己压根没有机会见到人。
回到家,徐城不是回了自己家,而是回了村长家。
每次自己晃悠去村长家里,徐言死鱼眼看着自己,不知道他和村长达成了什么协议,这小子跟防狼一样防着自己,一靠近他家,就发出狗叫的声音,大黄听见了都自愧不如。
“他教书去了,还有不要乱叫,让他听见了,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让徐言那小鬼听见了,指不定怎么为难徐城。
杨勤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大嫂不也没说什么嘛,叫就叫呗。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他回学校了呢。”
“老大,到时候他要是回学校了,你怎么办,带着孩子跟着他一起去吗?”
杨勤的问题,让林商与沉默了,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说的都是什么话,快干活吧。”
吓唬着人,眼神里却是掩盖不住的低落,他从来没有想过徐城会离开这里。
不过,走一步算一步,目前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过好眼前的生活,不要给自己徒增未来幻想的苦恼。
“哎,老大别急啊,这不是才刚开始休息嘛,再聊会。”
“你这几天没去上班,你不知道林春江让人打惨了。”
杨勤想起他那个鼻青眼肿的模样,忍不住啧了一声,恶有恶报啊,“这些天还在医院里,不知道惹到谁了?”
打得那么惨,一开始以为是老大,后来想想应该不是,要真的是老大,那群人早就过来找人了,哪还会乖乖躲起来了。
林春江?上次在角落里看到他打陈哥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怎么这次过了多久,人转眼就住进了医院。
“他最近不是天天往赌场那边跑,说不定欠了钱被打了,老大你也有过体会,赌场的人手段有多厉害。”
林商与眼神低沉,杨勤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拍拍屁股跑了。
原主曾经在赌场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又菜又爱玩。
一群人顶着大太阳干活,在村里不是头一份,可是如果那个人是林商与的话,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桂神和陈寡妇她们来到水井边洗衣服,一眼看到了挥洒汗水的男人们。
有的人甚至对着她们吹起了口哨,引得陈寡妇她们脸色赤红,这群混混又来祸害她们了。
林商与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脚,“乱吹什么,好好干活。”
被别人踢了一脚的人嘻嘻哈哈地笑着,“老大,我错了。”
口里说错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认错,依旧是散漫的态度。
“以后不准这样对人,知道了。”
杨勤愣愣地摸头,老大以前不是就喜欢这样嘛,看着威风了,难不成没有学到老大的精髓,所以老大不高兴了,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没有老大的好看,怪不得老大会生气。 以后不能学了,老大不是谁都能模仿的。 陈寡妇洗着衣服,余光却屡屡瞟向林商与,目光紧紧倾注在他身上,宽大的背,健硕的腹肌,看着就好有力量感,给人安全感满满。
桂婶看她一脸思春的样子,作为过来人能不知道她想什么,默声嗤笑一下,手洗搓着衣服,轻声说:“最近隔壁村不是发生了一件大事,那林春江不是让神秘人打了,传闻啊,专打那些不干人事的人,我看啊,那位说不定哪天就遭殃了。”
陈寡妇脸色瞬间变了,桂婶有些玩味地继续说:“我看啊,现在跟他有关系的人还是尽快撇清关系吧,不然哪天被人揍了一顿都不知道咋回事。”
陈寡妇皱着眉头没吭声,旁边的人倒是先开口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和桂婶听到的不是一个样的,我听他们村的人说,他是去赌了,欠钱了还不上,人家才来堵他的,他爹娘都哭喊着求人都没用。”
“你们记得那人有次一身伤的回来,那次村长还以为他会这样。”
妇女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次林商与伤的是真的重,脑袋砸出了一个坑,全身都是血,连他那个外甥都哭晕厥过厥了。 “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我从水井接水回去,猛地一看到他,以为遇见鬼了,大白天的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那天她印象太深刻了,抬着木盆休息着,一抬头血淋淋的人出现在眼前,吓得屎尿都要出来了。
“我看啊,还是得远离他,别看这几天他学乖了,就变好了,我看不一定。”
桂婶吸了吸鼻子,反正她是不相信林商与会变好。
其他人觉得也有道理,跟他保持距离好了,平时也跟他没什么来往。
也有一小部分人没说过,她们还记得自己家借着人家的田,万一有人捅到林商与耳根那,像桂婶家那样,人家二话不说自己把地收回去了。
菜园子里的菜说拔就拔,不带商量的。 陈寡妇觉得现在的林商与跟以前的确实有很大的不同,桂婶那么说他,心里还是觉得她是对林商与有偏见,肯定记恨着上次人家拿回菜园的事。
“桂婶,我看上次他要回菜园就很好了,不然他要是说了你家借着他的地,让那些赌场的人来找你,可不就惨了,这么说来,你还因祸得福了。”
神他娘的因祸得福,桂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戳烂陈寡妇的嘴,她的一番话直接戳到了桂婶的肺管子。
林商与抢走菜园的事,有段时间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一个村的人凭什么就只收回她们家的地,其他人都没动。
“是啊,这么些年,他没收回来,感觉他还挺好的,桂婶他突然收回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惹到他了。”
她家的地就没有被他收回,知道桂婶的菜园被他收回了,还担惊受怕了 好几天,后来见他迟迟不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好奇的目光齐聚在桂婶身上,她们也想知道桂婶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林商与说收回土地就收回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桂婶总不能说她拿了抢了小孩子的梨,还死不承认被高材生找上门了。
这脸可丢不起。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他心眼坏,一副吊儿郎当样子,你能指望他做出什么好事来。” 桂婶暗讽说着,恨不得林商与被人打死。 陈寡妇不认同她的看法,别以为她不知道桂婶的心思,一直想把林家土地占为己有的人,说这样的话,可信度为零。
林商与他们休息的时候,桂婶她们已经离开了。
太阳悄悄落到山头上,林商与带着他们回家。
院子的大门没有关上,院子里,杨勤他们做着手工活,老大说这些可以挣钱,于是他们更加卖力了。
徐言来到的时候,院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弹弓,木剑,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他没有见过的。
杨勤认得徐言,前几天嫂子在家的时候,他就来过,对嫂子态度很不好,从来都不好好说一句话,搞得人家欠了他钱一样,太让人不爽了。
徐言:“林商与在不在家,我有事找他。”
杨勤听到了装作没听见,继续手里的活,这个能挣钱,搭理他能花钱,才不要和他说话。
徐言跺了一下脚,听见厨房里有声音,哼了一声向厨房走去。
“林商与,你在不在,咳咳。”
搞什么啊,烟这么大,呛死人了。 进去没一分钟,眼泪塔塔地往下掉。
“死人了这是,咳咳。”
徐言扶着墙角,呛得死去活来的,差点没把肺都咳出来了。
林商与去后院抱些干木柴回来,徐言一瞧见他,也不咳嗽了,立马跑到他旁边,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跑。
“你跟我走,我有事和你说。”
杨勤一看这小子动手拉住老大,这可不得了,唰,十几个人堵在他面前。
徐言动了动林商与,示意他让他们别堵着,偏偏林商与跟看不懂他的意思一样,任由他们堵在他面前。
“都说了,有事找你,你们都让开。” 林商与默认他们的行为,徐言心里很不舒服,脸上不显,语气却没那么缓和了。 “有什么事你说,说不定我们能帮到你,老大你想拉走就能拉走的。”
拉走了,谁给他们做饭,老大饭可是比外面的饭馆要好吃得多。
徐言见他们不肯让开,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口:“我想让你去接徐城,老爹去镇上了,娘还没有回来。”
他也是听说了砍牛村的事,觉得徐城可能会有危险才想来找林商与,他可是村霸,谁还能怕他。
一听要接嫂子,杨勤觉得那没什么了,摆摆手让老大放心去接嫂子,家里有他们看着。
徐言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态度转变得那么快,不过没人拦着了,还是拉着林商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