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争吵是打谩评跋,恨不得争个鱼死网破。
有些争吵是打情骂俏,但这样也要在精神上战个你死我活。
范嘉丞和许斯轩有时候发起神经来是这样的。
洛荀盈有一个月跟外界没有联系,也就一个月没来公司上班,没有开直播。
在许斯轩看来,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所以作为朋友他也挺担心着急的,但是又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他问过谭信乐,后者有用的消息没怎么说,只是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让他独善其身,不要插手了。
总结四个字就是“没事,别管”,所以向来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他,听了这话,也就不好去再管什么了。
洛荀盈是资本宠儿,他再摆烂,再拿工作不当回事,也有人豪掷千金把他捧上去,许斯轩有功夫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手里的业绩。
只是洛荀盈人好,所以许斯轩闲来没事的时候还时不时还关注洛荀盈的动态,刷着他的消息。
范嘉丞醋王,看到了那还得了?
一起玩的时候好歹在眼皮子底下,那也就算了,现在洛荀盈不在许斯轩身边,他还天天挂嘴边碎碎念念!
念念念!范嘉丞都深刻察觉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受到不明物体侵犯了!
不行!
不允许!!!
他要大肆宣扬自己的主权地位!!!
所以范嘉丞必须做点什么,来告诉许斯轩自己已经进入生气状态了。
比如故意站在许斯轩面前搞出点噪音来,咳咳嗽嗽、哼哼唧唧的,矫揉造作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比如坐在旁边一本正经地瞪着眼睛,假装一个人生闷气。
许斯轩过来问他怎么了,他就不说话,许斯轩问多了,他就单字蹦,不管许斯轩说什么,他都把惜字如金贯彻到底,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哒。
许斯轩心思本来就细腻,又在一起这么久,他也很容易就察觉到范嘉丞潜在的不满情绪。
那明明范嘉丞表现那么明显,为什么套说是“潜在”的不满呢。
因为许斯轩知道范嘉丞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过一段时间就要贫两句嘴,哄两声。
但如果这个时候置之不理,放任范嘉丞不管的话,那到时候要是真生气了,就任凭他怎么贫嘴、怎么哄也哄不好了。
其实恋爱中很多人是这样的。
作为恋人,对方的情绪都看不出来怎么做恋人?只是看看出来了以后,想不想在人家身上花心思哄而已。
看出了对方情绪低落还装傻充愣,什么事情都借口说自己“直男”混过去,得谈且谈得过且过,那不是什么“直男”,而是根本没有用心经营这段爱情。
而许斯轩用心经营!
可用心可用心!!!
许斯轩清了清嗓子,直接凑上去坐到范嘉丞旁边,跟他窝在一堆儿:“毛毛,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某范氏微微把脑袋一侧,傲娇道:“我心情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想说这个了,没必要,你换个话题吧。”
“啊,我今天翻到咱俩之前跟荀盈玩游戏时候的合照了!”
许斯轩想了一下,道,“好像有挺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他了捏,是不是?你有感觉到吗?”
范嘉丞噎了一下。
靠!
三句话离不开他是吧!
你最好别告诉我他救过你的命!
他心中五味杂陈,顿了顿,赌气道:“......都说了让你换个话题。”
做个识趣点的男人!
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哦~范大明星吃醋了咯~”许斯轩恍然大明白,“我隔着衣服都闻到酸味了,可酸。”
范嘉丞断然:“没有。”
“吃醋就正大光明吃嘛~”许斯轩故意激将法,道,“偷偷摸摸的,一点大猛1的气概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范嘉丞一字一句,坚持道:“我。没。吃。醋。”
许斯轩嘁了一声:“可会嘴硬。”
范嘉丞强硬道:“说了没有!”
“没吃醋你身上怎么这么酸,”许斯轩一脸嫌弃,道,“不是吃醋了就是没洗澡,说,你是不是没洗澡?”
范嘉丞否认三连:“没吃!不说!不是!”
许斯轩推着他往地上赶,一边推他一边道:“没洗澡不许上我床,也不许上我的沙发!驱逐出境了,拿着逐客令下去,快下去下去!”
范嘉丞:“洗了!”
许斯轩给他强行扣帽子:“洗了那你就是吃醋了!”
范嘉丞:“没吃醋!”
许斯轩:“可会狡辩!”
范嘉丞:“就是没有!”
许斯轩:“我再最后问一遍。”
“吃醋了!老子这次是真的吃大醋了!”
范嘉丞用最嚣张跋扈的语气说着最没骨气
的话,“都快吃醋吃死了!看见你跟别人好就不想理你,听见你嘴里叨叨叨叨又光叨叨别人就生气,不行吗不行吗不行吗?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许斯轩:“我信你个鬼。”
范嘉丞:“?”
“可双标可双标,”许斯轩啧啧啧啧了几声,道,“一边不想让我做外面偷吃(人),一边居然自己在家里偷吃(醋)?偷吃就算了,居然还想瞒着我,居然还要我问这么多次才说。”
说完,他又啧啧啧啧了好几声,加强了自己的蔑视。
范嘉丞道:“没。有!”
“还嘴硬!”许斯轩斥他,“黄牌警告!下次注意,不要再嘴硬了!”
范嘉丞故意翻了个白眼:“我嘴可不硬。”
“你嘴还不硬?”
许斯轩上上下下扫了他一个遍,盯住一处:“嗯嗯,你嘴可是不硬,毕竟你还有更硬的。比如,你不能过审的脖子以下......”
“许斯轩!”范嘉丞道,“我懂深浅,知进退。你要是‘想要’,你可以直接说,大可不必这么委婉。”
懂哪门子进退,知哪门子深浅?
许斯轩露出一脸含羞带怯的笑,指指点点:“范嘉丞你发哪门子疯?你少发疯!”
范嘉丞恃宠而骄,撇撇嘴推卸责任:“子不教父之过,弟不听话哥背锅。没有大的宠,哪有小的疯。”
“你还真是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了!”许斯轩轻轻掐了他脸一把,道,“我发现你最近可嚣张,可跋扈!”
“我可嚣张可跋扈?”范嘉丞故意垂头捂着被掐的那一小块脸,蔫了下来,无辜道,“那是我错了咯,反正你永远是对的,好哥哥。”
许斯轩又不是柳下惠,他知道哪门子的坐怀不乱?被对方这么一撩拨,心都软了!
他自主推波助澜:“对啊,你错了!”
又自主力挽狂澜:“但因为你是我的,所以你的就是我的,所以你的错就是我的错,所以你错了就是我错了。”
“靠!”
范嘉丞本来都准备好生气了,结果许斯轩来了一个浪漫主义加特林扫射,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又让他硬生生地把要生的气给憋回去了,笑道:“让我别发疯,你好自己一个人发疯是吧?这都要卷??!!”
”我上进起来确实是这样的,”
许斯轩安逸地躺进沙发里,抄过一包薯条,答他,“我这人可卷。可卷可卷。”
范嘉丞又问他:“那你这是又发哪门子疯?”
许斯轩搬出扣钱谐音梗:“纯爱风(疯)。”
范嘉丞一时语塞,唯有一句惊叹走天下:“我操......”
许斯轩啧了一声,道:“瞎操什么呢?可别这么不正经,也可别这么勾引我。”
“这也能叫勾引你?”范嘉丞百思不得其解,“我说‘我草’,又没说‘草我’......”
许斯轩点了点头,板板正正道:“巧了不是?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容易把别人说的话倒过来听,因为倒过来我才能理解。”
他说好的那个语气和态度,笃定得好像这件事本就该如此似的。
然而“我操”两个字,倒过来听,就是......
“......”
这个诡计多端的0,用这种下三滥的小小伎俩,正大光明开黄腔,我们范·大猛1·嘉丞能忍?
那肯定是不能忍啊!
不光不能忍,还要攻上去!
范嘉丞先试试水,问道别的问题打个底:“你什么时候得的病,我怎么不知道?”
许斯轩嘴里说话也个正经:“我趁你不注意得的。你居然不知道?”
随后,他惊异地盖棺定论,“你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了!你不关心我!是不是!范嘉丞!”
范嘉丞义愤填膺似的:“我怎么不关心你?我可关心你了!”
“那你重复一遍,我得的什么病?”许斯轩故意刁难他,“一个字不许差,你说吧。”
范嘉丞重复了一遍:“不就是容易把别人说的话倒过来,倒过来听才理解吗?”
就算差了一两个字,许斯轩这个没脑子的也不会知道。
“不就是?不就是吗?”许斯轩这一口薯条放在嘴巴边上,迟迟没送进去,望着他惊异道,“我知道了!你不重视我!现在我得这种病你不重视,以后我要是得了那个什么什么炎......”
“呸呸呸!”
范嘉丞很快,从他手里拿的零食包装袋里抓出一把薯条,直接捏着塞进他的嘴巴堵上,进行批评教育,“避谶知不知道?不许再往下说了。”
“你不知道我想说要是得了什么炎,你先听我说完。”
“不行,你什么炎都别得,你就健健康康跟我过一辈子,活着的时候好好活着,死的时候好好死就行。”
“但其实我已经得了那种炎症了,”许斯轩直道,“是的,确诊了爱你我苦不堪炎。”
范嘉丞大为不解:“......说的什么话啊,你还能再土一点吗???”
“可以的,但是!”许斯轩想了一下,深情道,“但是我还得了另外一种炎症,叫......爱你我无需多炎。”
范嘉丞无语:“............…许先生,请不要在我面前说一些奇怪的话试图挑战人类土味底线。”
许斯轩挑了他一眼:“就这?这就不行了?看来范先生你的底线还是有待降低啊。”
范嘉丞摆了摆手:“你别说,还就是因为跟你在一起了才拉高了我的下限。”
许斯轩:“我?”
“对,你,”范嘉丞笃定道,“因为你,所以我现在对什么都非常挑剔。我觉得什么都不如你在我面前说一句范嘉丞真好,永远喜欢范嘉丞。”
许斯轩顺着他说道:“范嘉丞真好!永远喜欢范嘉丞!可以吧?”
范嘉丞又故意找打,贱不喽嗖道:“那太好了,你喜欢范嘉丞吧,我喜欢床。”
许斯轩:“?”
范嘉丞进行了五十多字的深情表白:“床不会唠叨我,不会批评我,床又软又热,不逼我不骂我,也不会阴阳怪气。床永远都在那里,也永远都在等我。床很好,永远喜欢床。”
许斯轩踹他道:“你真的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坐着我的沙发还想着我的床!从我的沙发上下去,去去去。”
范嘉丞躲过一脚:“我是情场浪子,床和沙发都没急,你急了,你看看!”
许斯轩道:“我看你是想干销售去卖家具!”
“不管不管,你的床很好,但现在已经是我的了,”范嘉丞道,“让我跟你的床过一辈子吧,我要跟你的床结芬!”
许斯轩比划了一个暂停的动作:“你退一步行不行?”
范嘉丞看他一眼:“我还怎么退?”
许斯轩立刻答道:“你别跟我的床结芬了,你跟我结芬,我们结芬。”
范嘉丞故意犹豫了一下,认真拒绝道:“不行,轩盖盖,你总不能阻止我奔向更好的生活吧?”
许斯轩:“那我退一步行不行?”
范嘉丞:“你又怎么退?”
许斯轩:“我们在床上结芬,床能让你睡,我也能!”
范嘉丞:“......靠,我要是洪世贤,那四个字我现在就脱口而出。”
许斯轩眉眼一弯,替他说:“我好骚啊。”
范嘉丞:“......???!!!”
他往外扯话题扯太多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优势这么明显的唇枪舌战,现在都快被许斯轩撩赢了。
让他占据下风?这可不行!
于是,范嘉丞决定要圆润地避开这个话题,把刚才准备问许斯轩的问题给拉回来。
只见他摇头晃脑:“听不懂听不懂,我被你传染了,我现在也容易把别人说的话倒过来理解。”
许斯轩抬眼:“真的吗?”
“嗯,妈的真,”范嘉丞一本正经地倒过来理解,“妈的,不能再真了!”
许斯轩心中已经有另外一计,诱他上钩,复问道:“你也容易把别人说的话倒过来理解了?”
范嘉丞瞥了他一眼,闭上眼睛故作玄虚:“嗯呢呗。”
许斯轩又确认了一遍:“真的呗?”
范嘉丞蹙眉睁开眼睛眨了眨,摆出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望向他,道:“我给你发个誓?再不行......我跟你拉个勾?”
许斯轩摇了摇头,道:“你坚强的留下我。”
“嗯?”
范嘉丞顿了一下,道:“......什么?”
他这个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许斯轩贱不喽嗖地贴上来:“嗯嗯嗯。你坚强的留下我。你不是说你有把别人说的话倒过来理解的毛病吗?那这句话你怎么理解?‘你坚强的留下我’。”
“......”
你。坚。强。的。留。下。我。
我。下。留。的。强。坚。......
“....................................”
好嘛,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范嘉丞脑子转了几圈,回过神来立刻恼羞成怒:“......我不理解!你才有毛病!你先有毛病的!!!”
“骂我是吧?”
许斯轩双手往胸前一叉,狠狠一坐,屁股凹到软沙发里又弹起来,道,“我生气了!”
范嘉丞道:“我也生气了!”
许斯轩让他逗得忍俊不禁,瞬间气消:“你一直都在生着气呢,忘了?笨蛋,你刚才就在生气!”
范嘉丞气得说话没过脑子:“我生俩!你别管!”
许斯轩一听,一边“哎哟”、“哎哟”、“我的妈哟”地乱叫,一边捧腹大笑,打趣他道:
“只要是生我的,你生八个都没人管你。但是!但是!必须再强调
一次。必须!必须必须!必须得是。我。的。你要是敢生别人的,我立马跟你翻脸跟你急,你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够跟我拼的吧。”
范嘉丞听出来了他话里的第二层意思,直接抱起枕头抡过去砸他:“呸!要生也是你生!”
许斯轩躲开:“为什么?”
范嘉丞道:“你是0!”
许斯轩翻了个白眼,捏了一根薯条放范嘉丞嘴里:“你是0,我是1。”
范嘉丞一边把薯条叼过来嚼,一边不服:“瞎扯淡。别许这种春秋大愿。”
许斯轩把捏在手里的薯条包装袋晃得很响,鄙夷道:“啧你这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猪吃猪食,狗吃狗食,你吃零食,还说自己不是零?”
范嘉丞把刚嚼了两下吐在垃圾桶里,大为惊异:“明明你先吃了才给我吃的!”
许斯轩毫无压力:“嗯哼,高级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所以现在我反攻了。”
“你攻个锤子......”
说着,范嘉丞把他手里的薯条包装袋夺走拍在桌子上,又两只手上去掐他脸。
许斯轩一边反抗推他,一边笑:“我才不攻锤子呢,我攻你。我比你还懂深浅,知进退,脾气还可好。不像你,天天就知道耍小脾气打老公。可坏可娇!”
“呸!你说谁娇?”范嘉丞撕他嘴,“你才娇呢!我才是老公好吧!!!”
许斯轩敷衍道:“那行行行好吧好吧那我是185大总攻总可以吧?”
范嘉丞蹙眉:“你?185?那怎么的,我两米?”
许斯轩笑道:“你两百米高,两千米高,你把人当成豆子来嚼,行不行?有用吗,在床上让我握一握腰,不还是得乖乖叫老公轻点好不好?”
范嘉丞鼻子眉毛乱飞,羞得满脸通红,耳根发烫:“你他妈......清醒一点行不行!!!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许斯轩没说话,猛地朝他身上一窜。
老婆投怀送抱这一瞬间,大狼狗范嘉丞却一秒变奶,赶紧举起双手,一半投降,一半阻挡,往后缩了缩:
“要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还留得你到现在?我不把你生吞了你就给佛祖磕俩头吧!”
许斯轩满不在乎,大张双臂:“有什么关系?来,吞我。”
“啧啧啧,家有娇妻如狼似虎,”范嘉丞摆了摆手,咋舌道,“哎我不,我就不,你急不急?我就不跟你玩,你别跟我说话,我不跟你说话。”
许斯轩道:“凭什么?凭什么不跟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凭什么?”
范嘉丞这次也故作严肃,咳嗽一声,郑重其事道:“呵,蜉蝣罢了!吾不屑于与尔等一战,速速逃命去吧!菜狗!”
许斯轩扯了扯嘴角,嘁一声:“那你是什么,水果狗?”
“我是你的狗。”范嘉丞委身。
“你是真的狗。”许斯轩放肆的笑容抑制不住一点:了。
范嘉丞一听,脸上的热乎劲就冷下去了,一字一句:“好的许总监,这回是你先惹火我的。OK。冷。战。开。始。”
许斯轩差点笑出声了,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是一个中二病啊,蠢得难受,真可爱。
幸亏他昨天才在网上看过一个相关的段子,现在活学活用正好,于是立马转账给范嘉丞1991块钱。
范嘉丞瞪了他一眼:“干什么?给我发不到两千块钱,还有零有整的羞辱我是吧?你有本事羞辱我的身体啊!不要羞辱我的精神!”
“不行,精神上已经很边台了,身体一定要好好的,”许斯轩语重心长道,“还有,给你转账1991是因为1991年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范嘉丞歪着嘴贩剑:“不爱了呗,讨厌我了呗,剧变了呗,想解体了呗。”
“猜疑我了呗,胡思乱想了呗,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舍得个了呗?”
许斯轩见样学样呛了他两句,道:“东欧剧变冷战结束!冷战结束懂不懂!我就问你一句,我是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范嘉丞豁然开朗地“哦”了一声,“嫌弃我了呗,我又不懂了呗,我没文化我真可怕了呗......”
他一边说,一边还顺便上网搜了一下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的时间。
许斯轩接茬:“患得患失了呗,难以自拔了呗,可想给我扣一个莫须有的帽子呗。”
紧接着,一声系统提示乍起。
【叮——】
【支付宝到账:一千~九百~三十~一~元~】
于是,许斯轩就收到了范嘉丞转回来的1931块钱,一脸莫名其妙地望过去,只见后者毫不在意似的耸耸肩:“二。战。开。始。”
1931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的时间。
许斯轩不服气,骂骂咧咧:“你怎么还能净赚六十块钱的!!!”
昨天网上的那个段子可没说还能这样玩的啊!!!
他专
业不对口,脑袋空空,没记住二战结束的时间,于是也上网搜了一下,又给范嘉丞转回去了1945块钱。
“二战结束!”许斯轩道,怕范嘉丞还要继续就题发挥,又补充了一句,警示他,“没有三战!永远没有!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胆敢忤逆我,你就是人类最大的公敌!”
范嘉丞双手合十拜了拜,求饶道:“收了神通吧,轩哥哥!我不敢行了吧!我怎么敢的呢!”
——分割线——
——小剧场——
如果换成靳利和洛荀盈的话,这里要加一段戏。
当被老婆骂骂咧咧:“你怎么还能净赚六十块钱的!!!”的时候,锦鲤的脑回路和橙子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还能净赚六十块钱呢,靳利会用商业模式给老婆科普一下。
靳利:“你去把冰箱里的肉拿出来。”
洛荀盈过去拿了。
靳利:“你再原封不动放回去。”
洛荀盈放回去了。
问:“然后呢?”
靳利心里会非常骄傲但不动声色:“你看看自己手上有没有油?”
商人要做生意,是想捞油水的。
但洛荀盈不是,他只想捞靳利,在后者坠入爱河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想了。
所以面对生意人自以为是的聪明时,洛荀盈会用不切实际的爱情回答他:
“你为什么要摸这块肉,为了手上这点油?笨蛋,你明明可以摸摸我的头。我会把整块肉都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