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梁柯上一次来酒吧,也被贺铭逮了个正着。

  起因是两人吵了一场架,忘了因为什么,反正很严重,差一点就闹崩的那种。

  梁柯为了发泄情绪来酒吧买醉,叫了一帮狐朋狗友陪他喝酒,喝高了人飘了,跟不知道哪个男的女的嘴对嘴互相喂酒,贺铭不知道怎么找到这来,刚好被他看见这一幕。

  贺铭平时很少情绪外露,那次是梁柯第一次见他发怒。

  他一把掀翻了百来斤的大理石桌子,吓得朋友们都四散逃跑,梁柯酒也吓醒了一大半,“你要干嘛?”

  贺铭从地上捡起一瓶没开封的不知名酒,拧开瓶盖,捏住梁柯的下巴,瓶口对准他的嘴巴就往下倒灌。

  梁柯被辣得眼泪直流,“你他妈疯了……这是老白干……”

  六十多度,点火就能着,喝一口喉咙到胃就跟着火了一样。

  贺铭跟疯魔了一样,一边倒酒一边用手指搓他的嘴唇,“好好洗洗你这张脏嘴!”

  梁柯拼命挣扎,好不容易逃脱,又被他拽回去,贺铭把他脸朝下摁在沙发上,解了他的皮带捆住他的双手,接着扒他裤子。

  梁柯使出吃奶的劲儿抵抗也无济于事,很快下身一凉,一双钳子似的手试图掰开他的双腿,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接受一个荒唐的实事——贺铭要在这里强暴他,在这样一个人群聚集的公共场合,而且没记错的包厢的门都没关严,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或是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的一切。

  疯了,真疯了!

  梁柯试图跟他讲道理,“贺铭,我不是你养的奴隶,你没权利这样对我!”

  “拿着老子的钱在这花天酒地跟人鬼混,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叫板!”

  这番话让梁柯彻底清醒了,原来贺铭心里是这么看他的,他们之间从来不是平等的关系。

  他本来就在考虑这段感情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这下心灰意冷,当下做出决定,跟他一刀两断。

  “你真以为我是图你那俩臭钱?你少拿钱压我,我告诉你,你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动过,都在卡里存着,你放开我,我这就去把钱取出来连本带利还给你,咱俩之间一笔勾销!”

  “你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想得美!咱俩什么时候完,我说了算!”

  说完手上用力,硬是把梁柯紧并的双腿掰开,把身子嵌进去。

  梁柯知道今天难逃一劫,干脆破罐破摔,起码嘴上不能输:“我打不过你我认倒霉,大不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你堂堂贺大少竟然自甘堕落要当强奸犯,传出去看谁丢人!”

  贺铭的手指下流地在他穴口按揉,“继续,我看看你是上面的嘴硬还是下面的嘴硬。”

  梁柯情急之下灵光一闪,贺铭这人有严重洁癖,骗他说自己跟别的男人做过他说不定会因为嫌弃而作罢。

  “好吧,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我昨晚刚跟人无套做过了,还内射了,你不怕染上病你就来。”

  这句话不仅没有恶心到贺铭,反而把他彻底激怒了,梁柯感到一个冰凉而坚硬的东西取代手指抵住了穴口,意识到那很可能是酒瓶的瓶口,他重重打了一个寒颤。

  贺铭不会真那么丧心病狂吧?

  贺铭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就是那么丧心病狂,他俯下身贴着梁柯的耳朵,用情人般的语调说着最狠的话:“没关系,用酒精消消毒就好了,可能会有一点刺激,你忍一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梁柯马上认怂,“我瞎编的,我没跟人上床,你把瓶子拿开,闹不好会出人命的。”

  “你嘴里没一句实话,我怎么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发誓,我真的没跟别人做过!”

  贺铭手掏到他裆里,一把攥住他的鸡和蛋,“这里有没有让别人碰过?”

  梁柯吓得一动不敢动,“没有!”

  他的手又从梁柯衣服下摆钻进去,绕到胸前揪住他的乳头,“这里呢?”

  梁柯屈辱不堪,但是命根子在他手里,只能屈服,“也没有。”

  “我暂且相信你,要是发现你骗我,我就把你腿打折锁床上,你这辈子都别想跑!”

  “好好好,快点拿开。”

  贺铭总算把酒瓶撤走了,梁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他用手指入侵了。

  事先没有润滑,梁柯疼得直吸气,穴肉自动把手指夹得紧紧的,贺铭一边用手指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一边在他耳边调笑:“里面这么紧,看样子没撒谎。”

  梁柯被他一根手指搅得欲罢不能,“是男人就痛快点,别磨磨唧唧!”

  在臀上揉捏的手甩了响亮的一巴掌,“浪货,明明是想让我用更粗的大家伙狠狠操你。说点好听的,我就满足你。”

  “贺铭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梁柯感到手指突然抽出,比手指粗了数倍的坚硬滚烫的凶器,直挺挺地插了进来。

  梁柯痛哼了一声,全身紧绷得像石头。

  贺铭也不太舒服,骂了一句又撤了出去。

  梁柯刚喘了几口气,他又顶进来了,没刚刚那么涩,应该是用了唾沫做润滑。

  但也只是好了一点点,梁柯依然痛的发抖,但紧咬牙关不肯求饶。

  贺铭显然也在忍耐,不停做着深呼吸,一边缓缓插入,一边揉捏他的臀肉帮他放松肌肉,“别咬那么紧,放松点。”

  放松你大爷!你被人强上还能放松?梁柯气不过,用力收缩肠道,狠狠夹了他一下。

  贺铭闷哼了一声,“我本来想温柔点,是你逼我野蛮的。”

  说罢猛地一挺腰,全根没入。

  梁柯惨叫着扭动挣扎,贺铭死死摁着他,不给他适应的时间就开始激烈抽插,每次都全部拔出再一插到底,像打桩一样一下比一下重。

  他早已熟知梁柯的身体结构,每次都精准肏到前列腺,梁柯痛中夹着爽,爽很快盖过了疼,下体在无知觉的情况下勃起。

  贺铭伸手一捞,发现他那根硬得像棒槌,顶端湿的不像话,满意地攥在手里撸动,“看你湿成什么样了,身体是不会骗人的,承认吧,你离不开我。”

  梁柯羞愧难当,恨他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更恨自己不争气,当场就想跟他同归于尽,“贺铭……嗯……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哼……我早晚有一天弄死你……哈啊……”

  贺铭最喜欢他这幅一边被自己干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放狠话的样子,“你现在就弄死我吧,用你下面这张小嘴,我很乐意死在你身上。”

  论不要脸梁柯向来不是他对手,还不如省点力气,梁柯干脆闭嘴躺平挨操。

  他突然不出声了,贺铭嫌不尽兴,“叫啊。”

  梁柯咬紧牙关就是不出声,贺铭加大力度,沙发频频晃动与地面发出声响,他硬是不松口。

  贺铭有办法对付他,他把手伸到他腋下挠了两下,趁他憋不住笑张开嘴,把三根手指插进他嘴里,肆意搅动,玩弄他的舌头,入侵他的喉咙,甚至模仿性交来回抽插,口腔因被刺激而产生的大量唾液和难耐的呻吟声一同泄了出来。

  贺铭发出满足的喘息,“叫得真浪,再大声点。”

  梁柯忍无可忍,牙关猛地闭合,狠狠咬了下去。

  贺铭早防着他这招,感觉他牙关一动立刻往外立刻撤,但还是慢了一步,中指被他一口咬住。

  这下梁柯说什么也不松嘴,贺铭哈他痒也不管用,干脆放弃,往死里干他。

  两人较劲一样,谁都不退步。

  梁柯渐渐感觉嘴里有一股血腥味,越来越浓,浓的他犯恶心,加上一丝不忍心,最终还是先认输松了口。

  贺铭把手抽出来一看,好家伙,被他活活咬出了好几个血窟窿,血流了满手。

  “你属狗的啊!”

  梁柯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该!”

  贺铭不得不停下来处理伤口,但又不想这么放过他,于是从地上捡了瓶白酒倒在伤口上做简单消毒,然后脱了衬衣扯了一截袖子把手指包扎好。

  梁柯趁机逃跑,被贺铭一把揪回来,“还想跑,今天我不干得你屁滚尿流别想走!”

  贺铭把他面对面抱到腿上,从下往上狠狠贯穿他的身体,一把撕碎他的上衣,一边疯狂顶弄,一边粗鲁地把玩他的乳头。

  梁柯的身体被迫随着他的节奏飞快上下起伏,乳头被玩得又红又肿,硬邦邦的阴茎来回拍打着彼此的小腹,脸上的表情一开始是屈辱,逐渐变得迷乱扭曲,呻吟声也由压抑到放荡。

  贺铭入迷地看着这一切,忽然感觉他身体一阵痉挛,大腿猛地夹紧,精液从紫胀的阴茎激射而出,喷了两人一身一脸。

  射精的同时肠肉不自觉绞紧,贺铭放松精关,插进他最深处,抱紧他跟他一起射了出来。

  梁柯身体抽搐了很久才平静下来,一开口发现嗓子哑的不行,“爽够了吧,可以放了我吗?”

  贺铭抬头看着他,一脸事后的餍足和懒散,“早着呢。”

  梁柯感觉体内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两人结合的部位往外淌,耳根子都起火了,“你放我下来。”

  “不放。”

  贺铭把衬衣卷起来擦拭彼此身上的精液,“看你射得到处都是,这是攒了多久。”

  梁柯脚伸到地上想站起来,结果腿软的不行,又跌了回去。

  体内的性器被他这么一摩擦马上又抬头了,梁柯吓得不敢动。

  贺铭瞪了他一眼,“让你乱动。”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

  “我尽兴了就放你走,所以你最好配合点。”

  梁柯把眼一闭把脖子一扬,又不知死活地挑衅,“休想!有本事干死我,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先精尽人亡。”

  贺铭轻轻抽了他脸一下,“你这个倔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吃的亏还不够?”

  “要干就干,少废话。”

  “急什么。”

  贺铭又从地上捞起一瓶酒,拧开瓶盖。

  梁柯怕他又故技重施,“你干嘛?”

  “你不是爱喝酒吗,我陪你喝。”

  贺铭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按着梁柯的后脑勺跟他嘴贴嘴,把酒渡给他。

  梁柯奋力挣扎,还是被迫咽下一大半混合了他唾液的酒,贺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嘴角溢出的酒液,“好喝吗?”

  梁柯脸涨红,呸呸呸连吐了几下。

  贺铭又含了一口喂他,梁柯趁他舌头伸进来狠狠咬下去,贺铭早有防备,及时逃脱,梁柯没咬到他反而咬到了自己的舌尖,疼得眼泪汪汪。

  贺铭好好嘲笑了他一番,然后捏开他的嘴巴,让他没法收拢牙齿,一边慢条斯理地往他嘴里哺酒,一边舌头在他嘴里游走了个遍,好像故意留下自己的气味以达到标记的目的。

  一瓶酒喂完才放开他,梁柯一得自由就破口大骂,被他威胁再骂就再喂一瓶,他才闭嘴了。

  贺铭把他放平在沙发上,从下巴开始,一路向下舔他洒在身上的酒液,舔到胸口梁柯就不让往下舔了,让他给个痛快的。

  贺铭从善如流,把他的双腿架到肩膀将他身体对折,一举干进他身体最深处。

  梁柯被顶得胃疼,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作为报复。

  “咬上瘾了?”

  贺铭拾起被他撕烂的内裤揉成一团堵他嘴里,“我看你还怎么咬。”

  梁柯对他怒目而视,嘴里发出一连串模糊不清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在骂人,贺铭看他死不悔改,决定给他点教训。

  “就你会咬人?”

  贺铭狠狠咬了他乳头一口,还用犬齿衔着乳尖研磨,梁柯发出可怜的呜呜声,贺铭松了口,问他:“知道错了吗?知道就点点头。”

  梁柯眼皮一翻哼了一声。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贺铭握住他的阴茎,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咬了一口龟头的顶端。

  梁柯疼得一个打挺,眼泪迅速流了出来,贺铭赶紧拿掉他嘴里的布团,“咬疼了?”

  梁柯不说话,眼泪止不住地流。

  贺铭怕真给他咬坏了,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出血,只是微微发红,估计是因为那地方特别敏感,所以对疼痛也加倍敏感,“不至于吧,我就轻轻咬了一下。”

  边说边轻轻给他揉了两下,梁柯又是一个哆嗦,“你让我咬你一下试试。”

  贺铭嘿嘿笑了两声,“那可不行,咬坏了你后半辈子的性福去哪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柯想,我和你哪来的后半辈子。

  梁柯趁机跟他示弱:“我胳膊好酸,把皮带给我解开吧,反正我也逃不了。”

  贺铭痛快地给他解开了,梁柯活动了一下手腕,毫无预兆地朝他挥拳。

  可惜又被贺铭预料到了,稳稳挡住他的拳头,“宝贝儿你还是留着力气叫床吧。”

  话还没说完,一股拳风从另一侧袭来,这下他躲得不及时,拳头擦过他的嘴角。

  梁柯终于解了一回气,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

  贺铭最爱他这幅永远不服输的劲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眼里欲火都要喷出来了,“宝贝儿怎么办,我更兴奋了。”

  梁柯被他兽性大发的样子吓到了,“死变态!”

  两只手左右开弓一起挥拳,都被他接住,接着手腕被他按到头顶,又没法动弹了。

  贺铭这回跟他动真格的了,腰上跟装了马达一样抽插得又快又狠,梁柯下半身都被他啪麻了,叫床都叫出了颤音。

  但是只要他一放松警惕,梁柯逮着机会就反击,两人从沙发上打到了地毯上,梁柯几次试图逃跑,都被他抓着脚腕拖回来,最后终于跑不动了,连叫床的力气都没有,只顾着喘气了。

  他被贺铭压在身下,身体与地毯不断摩擦,又痒又痛,最要命的是身体内部,肠道又胀又酸,还火辣辣的,每一次插入与抽离都像死一回。

  他的十指无力地在地毯上抓挠,贺铭把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紧紧扣住,他终于崩溃求饶:“贺铭,我不行了……”

  贺铭终于大发慈悲从他体内撤出,但只是将他翻了个面,又从正面进入。

  梁柯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拍打他,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哭腔,“我不要了……求求你放了我……”

  贺铭安慰般地在他面颊不停亲吻,放慢节奏,改为九浅一深地律动。

  对于梁柯来说,只是快刀改成了钝刀,并不会好过一点,反而更折磨人,他揪着贺铭的头发来回拉扯,“你快点射!”

  贺铭纵容他把自己头发扯得乱糟糟,“到底要我慢点还是快点?”

  梁柯瞪他,殊不知自己泪眼蒙蒙更像是撒娇,“我要你死远点!”

  贺铭笑了一声,“你放心,我要死也跟你死一块。”

  虽然明知他是玩笑话,梁柯胸口还是狠狠跳动了一下。

  突然门口传来“啊”的一声,梁柯扭头一看,是一个服务生开门进了包厢,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们。

  梁柯吓得浑身一凉,贺铭一把把他按进怀里,“别怕。”

  然后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腕表扔给服务生,“出去,关上门,守着门口别让别人进来。”

  服务生反应很快,立刻捡起腕表,一看表盘上镶满了钻石,眼睛都亮了,答应了一声立马退出房间把门关好。

  见梁柯还像鸵鸟一样缩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贺铭觉得好笑,拍了拍他,“好了,他出去了。”

  梁柯这才把脑袋伸出来,舒了一口气。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我这叫有廉耻心,谁像你没脸没皮。好了,穿上衣服赶紧走吧。”

  “走?我那只手表白扔了?我得捞回本。”

  梁柯扯他的脸皮,“你还嫌不够丢人?你想上社会新闻我可不想陪你一起上,今天算我欠你的,改天再还你。”

  “没听说打炮打一半还能欠着下次再还的,我没爽够你别想走。”

  “我喊强奸了。”

  “喊啊,不怕被人围观你就喊。”

  梁柯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想劝他去医院看手指趁机开溜,结果一看情况好像真的很严重,血已经渗透了布料,还在继续渗,“你的手指一直在流血,赶快去医院吧。”

  贺铭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不碍事。”

  那天贺铭像进入发情期的雄性动物一样索求无度,梁柯也被迫像动物一样跟他无休无止地交媾,事后整个包厢都弥漫着浓浓的情事味道,地毯和沙发被他俩弄的脏污不堪,赔了酒吧一大笔钱了事。

  梁柯后面因为体力透支意识都不清了,只记得最后是被贺铭抱出酒吧的,出了酒吧他睁眼看了一眼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当天两人双双进了医院,梁柯是因为过度劳累加严重缺水,贺铭则是因为伤口感染引发低烧,两人一块在医院挂了三天水。

  除此之外,贺铭还付出了惨痛代价,右手的中指一共缝了十几针,留下了永久性的伤疤,正好绕手指一圈,像一枚烙上去的戒指,细看其实是牙印。

  按说都闹得进医院了,不分手很难收场,但是出了医院两人又莫名其妙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