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陆铭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乐呵呵地就答应了,“叔叔阿姨,我想好了,我想跟你们成为一家人,我比梁柯大几个月,以后我就是他哥哥,我会像对待亲弟弟一样对待他,请你们放心。”

  接着他像个兄长一样搂住梁柯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了,我叫你小柯,你叫我哥吧,以后哥会好好照顾你的。”

  梁柯傻眼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梁爸梁妈不明其中原委,“叫哥啊!”

  叫就叫,我叫你一声哥,你就不敢对我乱来,梁柯扭头冲着陆铭扯出一个假笑,咬着后槽牙叫了一声“哥”。

  陆铭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好弟弟。”

  记忆中梁柯叫他哥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次是发烧人烧糊涂了,其余几次都是在床上,他被干到崩溃时无意识地求饶,要在平时,怎么哄他他都不肯叫的。

  俩人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异姓兄弟,每天你来我往上演兄友弟恭,哥哥亲手喂弟弟吃饭,弟弟把脱下来的袜子让哥哥去洗,哥哥晚上到弟弟房间要跟他睡一张床,弟弟主动抱住哥哥蹭蹭撒娇,哥哥又嫌热跑回了自己房间。

  耶,赢了!

  梁柯看着手下败将仓皇逃离的背影笑得在床上打滚,“哼,跟我斗!”

  余下的假期在打打闹闹中度过,转眼要开学了。

  为了挤出更多的时间学习,梁柯跟爸妈提出开学要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这样可以节约来回路上的两个小时。

  梁爸梁妈一致同意,梁妈不放心说要去陪读,梁柯不同意,自己都这么大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

  梁爸倒是很放心,说有陆铭在呢,而且上了大学也要住校,就当是提前适应。

  陆铭也保证会照顾好梁柯,梁柯知道甩不掉他,但是有兄弟这层关系在,谅他也不敢打歪主意。

  最后梁妈妥协,没有去陪读,不过给他俩请了个保姆,帮他们做饭收拾屋子。

  紧张的高三生活兼同居生活开始了。

  没有父母在身边,梁柯以为陆铭会更肆无忌惮地捉弄他,没想到他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像个真正的兄长,在生活上和学习上都尽职尽责,但又很注意分寸。

  难道他突然想通了,想真的跟自己做兄弟?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了。

  入了秋天气转凉,梁柯一不注意给感冒了,吃了几天药感冒没见好还发起了高烧,怕爸妈担心梁柯没告诉他们,照顾他的任务自然落到了他的兄长身上。

  陆铭不顾他的反对坚持给他请了一天假,顺便也给自己请了假好照顾他。

  梁柯早上吃过退烧药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迷蒙中感觉陆铭一会儿给他换毛巾,一会儿给他量体温,一直没离开过。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果不其然一睁眼陆铭就在边上。

  陆铭先给他测了下体温,总算退烧了,“感觉好点了吗?”

  “嗯。”

  梁柯伸了个懒腰,身上没那么酸痛 ,头脑也清醒了,就是还有点乏力。

  “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不饿。”

  “要不要吃罐头?”

  陆铭从桌上拿起一瓶罐头,梁柯发现是他最爱吃的桔子罐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桔子罐头?”

  陆铭支吾了一下,“我听阿姨说的。”

  “哦。”

  关于桔子罐头有个小故事。

  梁柯刚被贺铭包养没多久,有次也是发高烧,贺大少爷哪会照顾人,先是给他测温之前忘了甩温度计,测出来四十多度,给他吓傻了,“梁柯,你是不是没救了?”

  “你才没救了。”

  梁柯艰难地睁开眼睛,拿过温度计看了一眼,“笨蛋,你忘了甩了。”

  “哦哦。”

  贺铭拍了下脑门,甩了之后重新给他测了一次,然后倒了热水喂他吃退烧药,梁柯一喝水被烫到了,“你想烫死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新给你倒。”

  总算喂他吃完了药,贺铭出了一身汗,“你睡吧,我在旁边看着你。”

  这是爸妈去世后第一次生病有人在旁边照顾,虽然笨手笨脚还一惊一乍的,不过难得看到贺大少这么手忙脚乱的样子,比他平时冷着脸的样子可爱多了。

  梁柯睡了不知道多久,被渴醒了。

  小时候每次生病爸妈都会给他买桔子罐头,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每次他都是一口气吃完一整罐,然后病就好了,现在嘴里又干又苦,格外想念那个味道。

  他烧的稀里糊涂,嘴里喃喃不清道:“我想吃罐头。”

  贺铭靠着椅子睡着了,被他的声音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说什么?”

  “哥,我想吃桔子罐头。”

  因为发烧,梁柯眼睛红通通又湿漉漉的,声音哑哑的,像某种可怜兮兮的小动物,在加上那一声“哥”,直戳到贺铭心窝子里去了,就算他要吃天上的蟠桃他也给他摘来。

  “哥去给你买,等着。”

  出了门贺铭开始犯难,现在是夜里两点,超市早都关门了,他去哪给他找罐头。

  他开着车跑遍了大半个城市,终于在一家小便利店找到了他要的桔子罐头,把店里十几瓶都包圆了,火速赶回家。

  梁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桔子罐头,第二天果然病就好了,马上又活蹦乱跳了,但是看到冰箱里还有十几罐,傻眼了,“你干嘛买这么多?”

  “你不是爱吃吗,一次吃个够。”

  “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吃不完放着慢慢吃。”

  梁柯一看生产日期,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他得平均两天吃一罐,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腻了,忍不住埋怨:“马上就到期了,买的时候也不看一下。”

  “我大半夜跑大老远给你买回来,你不感谢我还埋怨我?你是不是属白眼狼?”

  梁柯不能白挨骂,抓起他胳膊结结实实咬了一口,贺铭惨叫一声撸起袖子,一圈整整齐齐的狗牙印。

  贺铭二话不说,把他从厨房扛到卧室,反摁在床上,把睡裤连着内裤一块扒下来,照着圆溜溜的屁股蛋子“啪啪啪”一顿打。

  他控制着力道,所以是雷声大雨点小,梁柯感觉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麻,但是他哪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破口大骂:“贺铭我操你大爷,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贺铭一只手反剪他两只手腕把他摁的死死的,另一只手抽打不停,“当哥的教训一下弟弟怎么了?”

  “你他妈什么时候成我哥了?”

  “昨晚是谁哭哭唧唧跟我撒娇?”贺铭故意模仿他的语气,“哥~我想吃罐头~”

  梁柯羞得无地自容,嘴硬不承认,“放屁!”

  “还敢顶嘴,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梁柯本身肤色偏白,但是天天在球场上疯跑,晒成了一身均匀的小麦色,全身只有屁股蛋是雪白的,现在被打得白里透红,成熟多汁的水蜜桃一样诱人,贺铭的眼神变了味,手上的动作改为色情地揉捏。

  梁柯感觉不对劲,“你他妈瞎摸什么?”

  贺铭俯下身,用鼓起的裆部贴着他臀缝下流地顶蹭,一边贴着他的耳朵用气声说,“怎么办,我现在想上你。”

  梁柯从尾椎麻到了头皮,“畜生,我还是病人!”

  贺铭也是考虑到了这点,不然早提枪上阵了,“你叫声哥,我就放过你。”

  梁柯宁愿挨操也不想跟他示弱撒娇,“要上就上,少废话。”

  贺铭真有心办了他,但是好不容易病才好,不想再折腾了,只能隔着裤子狠狠顶了他几下,把他顶的脸红脖子粗才解气。

  梁柯不舍得浪费食物,最后还是把罐头都吃完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想吃跟桔子有关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