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我在全息游戏游历万界>第218章 乱世(补)

  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

  杀、杀、杀!

  自从三年前,在杀死梨花妖的那场战斗中,费言被梨花妖撕扯掉的右臂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费言便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然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他不仅拥有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惊人力量, 还拥有了超乎寻常的愈合能力。

  凭借着这种非人的特质,他带领泗山师进行了大大小小数百次战役,从未有过败绩。

  无论是智勇双全的武将、威猛壮硕的侠客, 还是善于突击偷袭的刺客、擅长游击之术的游侠……统统都不是他的对手。

  即使他们过去击败了无数人, 但遇到了费言,却也只能饮恨而终、死不瞑目。

  费言发现,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杀人,就如同切瓜砍片一样容易,在带领着他的弟兄们攻打一个个诸侯国、推翻那些冷酷权贵们统治的过程中,费言也逐渐沉迷于这种杀戮的快感,几乎无法自拔。

  三年一晃而过,战无不胜的战绩和人们的畏惧敬仰,让费言渐渐忘记了那个过去的自己。

  费言变得越来越暴虐,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几乎听不得别人的违逆,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者。

  全然不见过去的英明,只剩下神武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 费言完全没有心思关注他那些新招进来的下属,无论他们干了什么, 他都全然不在乎。

  费言同样意识到了自己这种心态的改变, 然而对鲜血和杀戮的渴望似乎伴随着这一场场大大小小的战役, 如基因般铭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就像是成了瘾一样,越是战斗,就越是沉迷,于是他只能去发动更多的战争,来满足自己这种对鲜血和杀戮的欲望。

  然后,便更加沉迷于此。

  宛如饮鸩止渴。

  但这,却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仅剩的理智拉扯着他的本能,让他将屠刀对准那些权贵、那些他的敌人们,而不是把屠刀转向他的弟兄。

  只是有时候,在费言的清醒的时候,他脑海里偶尔也会闪过一个念头,若是有一天,他的敌人都死光了……那该怎么办?

  他的屠刀,还能对向谁呢?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便很快消失了,它的主人没有再把它深想下去,便又发动了一场战争。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费言也不用再思考这个问题了,他所预想的事情不会再到来。

  费言无需再担心自己有一天杀光了敌人,陷入无人可杀的状态。

  因为在他发动这一场场战争的时间里,他,和他所带领的泗山师,早就已经举世皆敌。

  各国贵族对泗山师的憎恶自然不必说,而对于底层百姓而言,三年间,这一场场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战争,已然磨光了百姓对泗山师的所有期待,如今的百姓们恨不生啖其肉,自是不必提有什么支持了。

  也许只有这一片土地上的人都被费言杀完时,他才会陷入无敌人可杀的状态。

  现在各地,甚至都出现了一个个专门抵抗泗山师的起义军。

  这时候,人们也不再称呼费言他们为“泗山师”了,他们又改回了原来的称呼,恐惧憎恨地称他们为“泗山盗”。

  费言是泗山盗的王,却是他们心中的贼首。

  这群盗寇所带来的,从来都不是正义,而是无穷的混乱和厮杀。

  甚至有一部分人,又怀念起了过去贵族和众诸侯王的统治,不少人都打着复国口号,试图再次建立起一个个诸侯国,于是一个个诸侯国又纷纷在原来的地方复苏,然而,里面的统治者却不知道换了多少回,甚至原来的一个国家,此时里面也分裂成了好几个国度和派别。

  在原有的各国王室几乎被泗山盗们屠遍了的情况下,没有哪个出头的人能得到原有诸侯国所有人的支持,他们不过是打着复国的口号,想要趁机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罢了,甚至里面有不少人都不是过去的王族或贵族大夫,而只是一些黔首匹夫。

  混乱会带来毁灭,却同样会带来机遇。

  而一些人,便抓住了这个机遇。

  无数原有繁荣数百年的世家在这场大乱中消逝败落,也有无数原本默默无闻的黔首在这场大乱中崭露头角。

  一个个势力诞生又消失,一个个势力消失又诞生……

  新势力的诞生和旧势力的灭亡,便构成了这片土地永不停歇的韵律。

  这片土地的局势也变得越发混乱和不可捉摸。

  然而,就像是养蛊一样,总有一些势力,直面了这片混乱,最终顽强地生存了下来,越发壮大……

  如今的这片土地上,充斥着大大小小的势力,其中最大的势力,便是费言和他所带领的泗山盗,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四处流窜,到处摧毁和平和秩序。

  费言和泗山盗,已然成为了所有人心中难以挥散的阴影,和他们头上坚不可摧的大山。

  但其他势力却没有气馁,他们知道,费言和泗山盗一日不除,这片土地就永远无法迎来真正的和平。

  他们默默地潜伏着,暗自积攒着力量,等待着推翻自己头顶的这座大山。

  而这个时机,显然已经不远了。

  ……

  这片乱世中原有的秩序已然被费言毁得差不多了,无数诸侯国在费言的手中灭亡。

  只有少数还在奋力挣扎,却也已经不成气候了。

  不过费言最近却有些烦躁,近几次他攻打下的城池,都没有好好跟敌方做过一场,那些城里的官员一听到他的到来,就吓得抛下了城池,自己拖家带口逃离了,百姓们也跟着逃窜,只留下了一座空城给他。

  这让渴望厮杀的费言有些不满,无法宣泄的杀戮欲望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时时刻刻都感到暴躁。

  周围的泗山盗们看到一身低气压的费言,都胆战心惊,低着头,不敢多言。

  费言的暴躁和□□,也让这些他原本的弟兄们,都不敢与他说笑了,他们心中只敢有敬畏,却不敢有亲近了。

  他们不再视费言为他们的兄弟,而视他为王和领袖,称呼费言的方式,也从原来的“大哥”,变成了“大王”。

  而看到自己周围这些战战兢兢的下属们,费言的心情也越发烦躁。

  “大王。”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柔美的女声。

  屋内众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而费言脸上的表情也显而易见地柔和了起来。

  众人纷纷识相地退下,一个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

  此人,赫然正是三年前,和费言等人一同逃离汇阳城的紫月。

  “夫人,你怎么来了?”费言看到紫月的到来,烦躁渐渐消散,心里平静了许多,脸上也忍不住露出温和的微笑。

  当年众姑娘和泗山盗们一起逃到了泗山,一路同甘共苦,也因此,不少人都在路上看对了眼,后来安定下来之后,朝夕相处,感情也逐渐升温,便有许多人纷纷结为伴侣。

  而费言和紫月,也同样如此。

  当然了,在那些泗山盗的敌人眼里,这就是破锅配烂盖,天生一对,他们常常以此攻击讥嘲泗山盗们。

  “我听说大王近日有些忧思,故而来看望大王……”紫月柔声说道。

  费言忍不住皱眉:“是谁又在你耳边嚼嘴根子了?”

  “怎么,我就不能关心你吗?”看到费言又变得暴躁想打架的脸,紫月眼睛一瞪,索性也不柔声说话了。只是她声音天生优美,又在青楼学了那么多年的曲子,即使提高了音量,没有刻意轻柔,却依旧婉转动听。

  被紫月一瞪,费言也没了脾气,只能苦笑道:“怎敢?夫人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脾气越发暴虐凶悍的费言,也只会在紫月面前收敛脾气了。故而众泗山盗一见紫月来临,便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紫月给费言泡了茶,让费言坐在椅子上,双手抚上费言的太阳穴,替他按摩揉捏。

  在紫月轻柔的按摩和温柔动听的歌声下,费言渐渐闭上了眼睛,他感觉自己那种对战斗的渴望渐渐淡去,无法得到宣泄和满足的杀戮欲望也逐渐消散,他的内心变得宁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

  美人乡是英雄冢,果不其然。

  在这样轻柔的按摩下,紫月的歌声变得越来越轻,最后停止了。

  费言听到紫月试探着问:“阿言,现在这些诸侯国,都已经被我们攻打得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到泗山呢?”

  费言皱起眉,说道:“现在不还是有几个诸侯国在负隅顽抗吗?”

  “是的……但是大家都已经出来很久……阿言,你还记得吗?我们已经有两年没有回泗山了……大家都有些想家了……”

  费言脸上的宁静消失了,他睁开眼睛,脸上隐隐有怒意:“你们是在指责我吗?”

  “是谁让你来当说客的?二弟,还是三弟?”

  “不,”紫月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不是他们,是我自己想要来的。”

  紫月看着费言,眼中充满如水般的哀意:“阿言,我们都想家了……”

  “这几年来,那些当初和我们一起在泗山上生活的大家,死的死、伤的伤……”

  “我们不停地去往各地,几乎在一刻不停地打仗……大家的身体上和心里,都累了……”

  “如今,和我们一起从汇阳城逃出来的兄弟们,到现在,还剩下几个?”

  费言皱眉道:“不是新招进来很多人吗?”

  紫月眼中的悲意越来越浓:“可是新招进来的这些人,你还认为他们和过去的泗山盗一样吗?你还认为他们是你的兄弟吗?”

  “现在的泗山师,早就不再是以前的泗山盗了……”

  “阿言,你还记得吗?你当初是为什么带领大家出来……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许诺过,会把大家都一个不落地带回去……”

  三年前的费言,在杀死梨花妖之后,便开始觉得了无生趣,甚至想要彻底堕落,成为一个真正的穷凶极恶的强盗。

  而当时的泗山盗,也可以说是真正的盗寇,烧杀劫掠,无一不做,只是对象大多是那些被他们所憎恶的权贵罢了。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事,一次汇阳之行,让他们带了一群女子回泗山,还是一群看上去柔弱美丽的女子。

  而偏偏是这样一群看上去柔弱美丽的女子,却让众五大三粗的泗山盗们感到了害怕。

  说实话,姑娘们的到来,并没有让泗山发生什么坏事,甚至让泗山都变得美丽起来。

  这群泗山盗们发现,自己的饭有人烧了、衣服有人洗了,生活上的事也不用自己操心了,都被姑娘们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屋子里,还多了些鲜花绿叶作为装饰,看上去优雅美丽了许多……

  泗山也多了许多女子的欢声笑语,听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这些美丽的姑娘,赫然就成了泗山上最美丽的风景。

  这群大老粗们每天早上看到笑着向他们打招呼的姑娘们,便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振奋不已,干活的时候都卖力了许多。

  在姑娘们的恳求下,这群泗山盗们从别处移来了花草树木,栽种到了泗山上,让原本光秃秃的泗山逐渐被各种色彩填满,成为一处真正的世外之地……

  因此,这群女子的到来,对泗山盗们而言,原本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但偏偏,这群女子,心中总对他们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期待他们,是一群英雄……

  这是何等荒谬,又可怕的一件事!让众盗们第一次,感到什么叫不知所措。

  期待啊……

  被人期待是一个英雄这种事,这群泗山盗们早就以为,这辈子都是和他们无缘的。

  当他们决定落草为寇的刹那,他们就知道,自己一生都要生活在别人的咒骂和厌恶之中……无论他们落草为寇的理由是什么,是因为家人的死亡、是因为得罪了权贵、是因为吃不饱饭……

  这些都并不重要了。

  没有人回来期待他们,所以,他们也不必再对自己抱太多期待。

  因此,这群泗山盗们开始放纵自己,他们享受敌人的咒骂,享受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权贵们跪下他们脚下求饶的样子。

  他们享受杀戮、享受美酒,也享受他人的害怕,享受敌人的恐惧。当然了,他们也享受这种不用挨饿受寒、不用被人动辄打骂的生活。

  而这群泗山盗没有变得和其他盗寇一样彻底堕落,仅仅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心中还留存着些微理想的大哥。

  他们的首领约束了他们的行为,牢牢守住了,那最后的底线。

  可惜,随着时间流逝,这底线也变得越发脆弱,从不杀平民,到不杀不攻击他们的平民,到不杀不侵犯他们利益的平民,不过是差了几个字而已,却已然是完全不同的原则。

  泗山盗们有预感,也许终有一天,他们会跨越这条底线,去主动残杀那些平民,成为一个个彻彻底底的强盗。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契机会来到得那么快。

  自从他们的大哥遇到了一个道士,他们就隐隐感觉到,自己大哥心里的光,已然摇摇欲坠,或许很快,就会彻底熄灭。

  大哥把他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在第三天的上午,他终于出了屋门。

  而再次出现在众泗山盗面前的费言脸上带着杀气,他驱散了众人,拿着自己的佩刀,准备独自一人去汇阳城,去那里杀一个人……

  或者说,一只妖。

  但众泗山盗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费言就这么一个人去,汇阳城是昌国的都城,权贵集聚之地,大哥独自一人去那里,若是被人发现了身份,就算大哥武功再高,也双手难敌四掌,恐怕再难逃脱。

  这对泗山盗们而言,和送死有什么去吧?

  然而费言却打定了主意,执意如此,无人众人怎么劝说都不听,

  眼见劝说无果,这些泗山盗们一拍脑袋,索性,就派了一帮人,和费言同去。

  既然是兄弟,又怎能同甘,不能同苦?自然要共进退。

  他们和费言同去,至少有个照应。

  费言当然拒绝了,此去他早就心存死志,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能回来,更何况,这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私事,又怎能连累其他兄弟?

  奈何费言的拒绝没有结果,泗山盗们还是偷偷跟了上来,最后,还是快到汇阳城外,这群泗山盗才突兀地出现在费言面前。

  看着眼前或嬉皮笑脸、或憨厚摸头的弟兄们,费言心里五味杂糅,不知道该说什么,都走了那么远了,连终点都快到了,他自然也不能把他们赶回去。

  至于命令泗山盗们留在这里、不要进城……恐怕这群人也是不会听的,恐怕又会偷偷跟着他进城。

  于是费言便只能接受了他们的跟随,只是心中的那股存死之意,却淡了许多。

  他可不能死,至少在杀死梨花妖、将兄弟们安全带出汇阳城之前,他还不能死。

  ……很难说是不是因为这群和费言朝夕相处的弟兄们,看出了费言心中的存死之意,故而才执意要一路跟上来的。

  总之,费言还是带着这群泗山盗进了这座汇阳城。

  而在泗山上的其余弟兄们,也相信他们的大哥,会带着其余的兄弟们回来。

  而他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待着接应他们。

  只是他们也能若有若无地感觉到,离开前的大哥,心中的信念似乎发生了崩塌……

  也不知道,回到泗山的大哥,身上又会发生什么改变……

  而这些,又会对他们、对泗山造成什么影响……

  泗山盗不知道的是,在费言等人回来之后,泗山的的确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一切却并非是因为心中光芒几近熄灭的费言,而是因为他们带回来的姑娘们。

  这些姑娘们的到来,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也同样改变了他们的思想。

  在这些姑娘们降临之前,这群泗山盗们从来不知道,原来在离泗山如此遥远的地方,有一群陌不相识的人,一直对他们抱有期待,一直都认为——

  他们是一群英雄。

  刚开始,泗山盗都是把这当笑话来看的。他们甚至想直接残忍地戳破这群姑娘们的幻想,比如故意在她们的面前狰狞着一张脸杀人,看她们花容失色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一张张美丽的容颜,看着那一张张美丽容颜上露出的敬仰、崇拜和期待的表情,这些泗山盗们,就什么也做不出来了。

  明明在脑子里想了一百种吓人的方法,事到临头,却一个也做不出来。

  甚至连说,他们都无法说出口。

  没有人敢亲口告诉这群姑娘们,他们不是英雄,只不过是一群恶魔……

  ……大概,是因为害怕吧。

  他们不想看到这一张张美丽容颜上的敬仰、崇拜和期待消失,转而露出和其他人一样的憎恶和畏惧。

  这是那么多年来,第一次,他们感受到了被人期待的感觉,他们感受到了,他们和其他普通人一样,都是一个个人,而不是被那群人咒骂的牲畜。

  也许又可能,是因为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吧……

  他们都想,成为别人眼里的英雄。

  所以,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这群姑娘们心中的幻想,一切都按照着她们对英雄的想象行事。

  不随便打人、不随便杀人、不随便抢劫、不劫掠妇女……虽然他们是强盗,却也盗亦有道。

  在姑娘们心中,泗山盗是一群正义的强盗,他们虽然落草为寇,却只是因为看不惯这黑暗的世道,所以他们劫富济贫,用自己的力量来对抗权贵、帮助平民。

  于是,这些泗山盗们就捏着鼻子,开始了修身养性。

  过去认识这群泗山盗的人们,个个都惊掉了下巴。

  扶老奶奶过路、帮孩子捡风筝、把抢来的钱分发给辖下的贫民……

  甚至在打架的时候,都显而易见地温柔了许多……

  这样爱好和平、温和有礼的泗山盗,还是他们以前认识的那个穷凶极恶的贼寇吗?

  费言:……

  泗山盗的风评逐渐发生了改变,费言见了,心中无言。

  事实上,在带着姑娘们前往泗山路的上,费言有无数次想过把这群女子扔在路上,甚至干脆直接把他们杀死,却因为弟兄们的阻拦没有成功,后来,连他自己,也逐渐习惯了自己队伍后面跟着这一群拖累。

  最后,费言只能充满恶意地期待,期待这群柔弱女子来到泗山后,发现泗山盗就是一群真正的强盗、根本不是她们想象中英雄的绝望表情,让她们体会到,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后再仁慈地杀死她们,让她们尽量不感受到太多痛苦。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群姑娘们来到泗山后,完全没有因为心中的幻想破灭而感到绝望,反而开始欣喜地惊呼,这里跟她们想象的一模一样!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那群一见到这群女子的笑就头脑发晕的兄弟们!

  为了维持住这群女子心中的期待,这些家伙们居然真的去做一个人们心中幻想出的英雄!

  简直就是污了泗山盗的名声!

  尽管费言对其余泗山盗们这种讨好女人的行为瞧不上眼,各种横眉冷对,但是没过多久,连他自己,也沦陷在了一个姑娘像星辰般熠熠生辉的眼睛里……

  费言心里即将熄灭的光,似乎又重新被人点亮。

  英雄啊,谁不想成为英雄呢?

  谁不想成为站在光明之下,熠熠闪光的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