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泽说，“你涂啊。”
布时雨说，“滚。”
柯泽说，“我不滚。”
布时雨抿着嘴深呼吸一下，一幅“你好样的”的表情，干脆也一屁股坐下，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哎你今天不上课？快走啊？”
柯泽道，“哦，今天不去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搂住他肩膀，“你害羞了？”
布时雨板着脸，“没有。”
柯泽说，“哦，那我去卧室打个电话，你涂吧。”
布时雨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竖着耳朵听着柯泽的声响，卧室门一关，他迅速拿起药膏看一看说明书，几个大大的字——“痔疮膏”。
痔疮。
果然亲出了“痔疮”。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他颤巍巍挤一点在手上，艰难地撅起屁股正要抹，就听一声卧室门又打开的声音，他的动作顿时顿住。
“别忘了脚上也要处理啊。”
“滚！”
抹完药膏，他在沙发上趴好，回想着自己昨晚的举动。
“我们，又见面了。”
这句话分明不可能是他说的。
而且他的嗓子怎么会疼。
感觉就像自己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在他意识不清楚时抢夺了身体的使用权。
“又”，代表的是不是第一次吗？
既然碰嘴唇就能变成人，那KTV那晚应该就已经变成人了，如果当时自己失去意识是被别人掌控了，那瞬间移动到厕所以及后来的菊花疼就很好解释了。
穿越时空。
变成动物。
再加个灵魂共用。
他可能已经是个废人了。
他拉过沙发上的薄被盖住身体，“我问你点事。”
柯泽十分自觉地坐过来。
“描述一下KTV那晚你……亲过我之后的事情，”布时雨把头埋在手臂里。
柯泽说，“你很狂野，你很迷人，迷得我神魂颠倒，够了吧？”
真见过？真做了？布时雨耳朵抖两下，背上的肌肉顿时一绷，“滚，你确定那是我？”
柯泽揪揪他的毛绒绒的耳朵，“虽然我喝醉了，可是还是记得你的。”
布时雨困扰地揉着头，“那不是我。”
柯泽说，“哦，好，不是你。中午想吃什么？”
布时雨说，“糖醋茄子，咕咾肉，鱼香肉丝，红薯粥，八宝饭，布朗尼蛋糕谢谢——”他抽抽鼻子，“那真的不是我。”
柯泽说，“糖醋茄子，布朗尼蛋糕？”他记不住，顺手拿来一张纸递给布时雨。
布时雨接过小手腕一晃一晃地开始写，待他写完时，纸上已经写满了五行，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吃的。
柯泽拿过单子看了一眼，起码四十种吃的，问，“这些够不够？要不要再加点？”
布时雨摆摆手，“还行，不够我再加。”
柯泽点头，“行，那我出去买了，你在家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