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面对咄咄相逼的皇储米兰达,斯辰难得有些怯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注意到这边情况的缅宰夫过来解围,斯辰忙拉着寒栖往自家大哥身后一退,从拐角溜到了光梯口。

  抚着心口刚要松口气,忽有个穿着军服的兽人过来说邦德让寒栖去一趟休息室。

  “???”斯辰不知道自家三哥在搞什么,奇怪道:“他不是刚才还让我把寒栖带回去休息吗?怎么突然变卦啊?”

  兽人也不清楚,说是邦德身边的人让他来找寒栖的。

  寒栖垂垂眼。

  斯辰也没多想,将邦德留下的四个警卫分了两个跟着寒栖,便和寒栖在光梯口分别,在警卫的护送下准备回宅子里休息。

  明月当空,冷风呼呼的吹。

  斯辰一出光梯就差点被风掀飞过去。他看着黑漆漆的夜,想着回了家也是自己一只兔子,心里有点害怕,犹豫两秒又改变主意折返回了温暖的空中花园,找了个假山凉亭摆好从宴会厅里带出来的好吃的,邀请警卫陪自己一起吃。

  他心情郁闷学着大人的样子喝了一杯酒,直接眼睛一翻醉晕在了桌子上。

  雄雌有别,警卫也不好抱着他挪动地方。给斯辰盖了衣服后,继续吃吃喝喝填饱肚子,然后静静的守着他。

  如此一晃便是几个小时之后……

  斯辰被摇醒时筵席已散,双手撑桌的邦德醉汹汹的问他:“你,你三嫂呢?他,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斯辰迷迷糊糊揉眼睛:“你不是把他叫走了吗?”

  “没呀,”邦德摇头:“我什么时候叫他了?”

  “就那会儿……”

  “哪会儿……”

  兄弟俩面面相觑老半天,齐齐酒醒。

  通过斯辰和警卫的指认,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在光梯口传话的兽人,在他的引路下,邦德来到了一扇休息室的门前。

  守在门口的两名警卫正笑闹着:

  “不愧是指挥官啊,这都快四个小时了,还没个停啊。”

  “我就说寒栖身体不好,都是指挥官操劳过度——”

  两名警卫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邦德,再看看身后的门,面色齐齐一变。

  邦德面色阴寒,来势如风。他听着从门里传出的欢爱动静,克制而咆哮的问:“寒栖呢!”

  警卫狠狠抖了一下:“里,里面。”

  邦德掏枪上膛,沉声警告:“都给老子把嘴闭紧了!”

  大家齐齐低着头,真恨不得原地消失。

  邦德握着被反锁了的门把,电光火石间想了很多。正要推门往里冲,喝的东倒西歪的狗腿子部下等打着酒嗝走过来,冲他招手询问道:

  “指挥官,您见到巴,嗝~巴图没有?那只死兔子,喝不过就跑,躲哪里去了……”

  警卫们:“!!!”

  斯辰本就惨白的脸一瞬间血色全无。

  邦德握着门把手用力一晃,整扇门就被卸了下来。斯辰比邦德动作还快,冲进去还没来得及看到什么,就被邦德捂住眼睛一把推了出去。

  时间在那一刻过的特别慢……

  皮肉*合的声音与雌性沙哑哭泣的求饶声从门内泄出,充斥着大家的耳膜,无底线的挑战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邦德从屋里出来时大家齐刷刷的看着他,以为他会暴怒,会发疯,会开枪杀了他们这些无辜的目击者为他死去的爱情|战友情陪葬,然后再崩溃自杀,但没想到的是——

  邦德将门带好,肩膀一松说:“寒栖不在里面,继续找。”

  大家不动,用一种分外心疼的目光看着他,表示雄性哭吧哭吧不是罪,在场的都是心腹和自家人,不会把这事传出去的,装什么刚强?逞什么能呢?

  狗腿子部下张开双臂,准备安慰一下自家指挥官:“来,抱一下。”

  “抱你妈!”邦德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稀里哗啦倒了一大片。

  他压抑着情绪,开始细细盘问……

  送寒栖来休息室的两名警卫:“带路的说您在里面等着,我们就没疑有他,寒栖进去后,我们一直在这守着,没见他出来,也……也没听到他反抗或是见有别的什么人进去。”

  那个在光梯口传话,把寒栖和两名警卫引到休息室门口的兽人则说:“让我传话的兄弟说您在这间休息室里,让我把寒栖叫来,我就去了。”

  邦德长眉紧皱:“谁让你传的话?”

  接下来又是一番指认,都是大官指小官,一个传一个,中间有几个喝的不省人事的,线索便断了。

  这很明显就是一场阴谋,邦德暂放一边,当务之急是先把寒栖找出来。

  他烦躁的抓抓狮耳,闭眼深呼吸后,将军帽扔给部下道:“让人去进出口守着,任何可疑对象都不要放过。以这里为中心展开地毯式搜索,尽量不要惊动宾客。”

  邦德亲自带队,离开时斯辰拉住他的袖子问:“那,那巴图哥哥在里面吗?”

  邦德:“……”

  斯辰嘴巴一瘪,眼里顿时泛起一层泪:“和他在一起的是谁?”

  这次邦德没拦住,不一会就传来了斯辰的尖声叫骂:

  “啊啊啊啊!巴图你混蛋!佩达西!你这只贱狐狸!我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

  空中花园共分为上下三层。一层是宴会厅和休息室;二层是娱乐场所和休息室;三层是全封闭式厨房,今晚招待客人的美食好酒都由这里送出。

  邦德带着人将整座花园翻了个底朝天,黎明天亮时,依然毫无所获。

  第五轮摸查开始前,邦德再次回到了寒栖消失的那间休息室。

  屋里弥漫着一股甜腻腻的水蜜桃香,那是佩达西信息素的味道,裹杂着疯狂*欢后的麝香味。就算开着空气循环系统,也驱除不了那股浓烈的扑鼻味道。

  邦德戴了预防信息素干扰的面罩,行至屏风处时依然能听到床上微微传来的抽*响动。他皱了皱眉头,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十个小时,床上精疲力尽的巴图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被疯狂求欢的佩达西也早已没了声息。

  真是比磕了兴*剂还要兴奋……

  邦德长鞭一甩,将床上已经失去神志的巴图卷到地上,又扯了块窗帘从屏风后丢过去把他和床上的佩达西盖好,叫了医护进来送他们去医院后,在屋子里仔细转了一圈。

  最后连床底下都找过了,依然没有寒栖的影子。

  总不能凭空消失不见吧?

  邦德再次询问了之前在门口守着的两名警卫,得到的回答依然是:“寒栖自进去这道门就没出来过,期间也没有任何别的人出入。”

  “真他妈的见了鬼了!”邦德单手叉腰挠挠耳朵,仰头时忽然愣了一下。

  ——窗前距离地面五米多高的位置,少了块玻璃。

  之前邦德光顾着低头找了,现在仰着脑袋细瞧,才发现墙上有个不明显的脚印!

  他长鞭一扬,又击碎一块玻璃,踏着风凌空一跃往外一翻,就瞧位于楼层看不见的隔断处,他心急上火找了一晚上的小冤家,正悠哉悠哉的滚在一堆空酒瓶里,抱着一个半米多高的酒桶正仰着脑袋“咕嘟~咕嘟~”没命的往里灌!

  邦德“砰!”的捶了拳玻璃。

  正专心致志开心喝酒的寒栖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的双肩一耸,酒洒了一脖颈。

  他低头猫一样的舔了舔自己胸前的衣服,慢悠悠的一转头,就瞧一只巨大无比的狮子头隔着玻璃趴在自己身后,正龇着四颗犬牙叽里呱啦的冲自己咆哮着什么。

  看嘴型,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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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邦德把寒栖从四面封死的隔断处提溜出来时,他抱在手里的桶已经喝光了,连带厨师长核对了一晚上的酒水名单,一并有了结果。

  邦德骂骂咧咧的一手提着寒栖的衣领,一手打他的屁股。明明都要被他气炸了,偏寒栖一点都不怕他,双手抱着一瓶酒,哼哼唧唧死活都不愿意撒手。

  邦德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反正瞧寒栖那圆滚滚的肚子,说是怀胎四月也有人信。

  “把手里的酒给老子扔了!”

  寒栖双眼又黑又亮,撩起衣摆就将酒瓶子揣进了怀里,蜷着手脚在兽人的爪子里转了个圈圈,背对他后,小心翼翼的拿出酒瓶瓶,连瓶塞都没来及开,着急忙慌就往嘴里塞。

  “你他妈的!”邦德一把夺过,在寒栖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还没来得及教训他,雌性到先和他闹了起来。

  喝了酒的寒栖显得异常兴奋,对比平时像变了个人似的,活力满满的攀着邦德的身体一个劲的和他要酒喝,不给,就咬他!

  邦德夹着寒栖登上飞船,担心他饮酒过量加重病情,早早就通知了医疗队在府邸等着。

  一路上他被寒栖闹腾个不停,打又舍不得,骂也没用,讲道理更是说不通。

  寒栖骑在邦德的大腿上一个劲的在他身上乱蹭,在酒精的刺激下,勾着他的脖子咬住他的嘴巴,不知深浅和他一个劲的闹:“酒,酒,酒,我要喝酒,喝酒,给我酒。”

  邦德被他惹得浑身起火,狠狠将他往怀里揉了一把,意味深长的妥协道:

  “好好好,给你喝,给你喝,但那酒的开瓶方式很特别,得用你的嘴巴一点点的*出来,才有的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