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洺仙尊，慢走不送。”，轩辕赫嘴角挂笑，恭敬朝水洺行了个送礼。
水洺离开筑风小院时一脸的阴沉神色。
方才与韶眠的争吵搅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长风门传承千年，底蕴的确颇为丰厚，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这几百年来长风门一直在消耗这师祖们留下来的底蕴！”
韶眠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面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可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长风门的荣誉？！”
“长风门如若只有趋炎附势才能恢复往日的荣光，那这荣光不要也罢！”
“师兄你少说两句……”，兰梓暗暗的拉了下水洺的袖角，小声在水洺身边劝说。
“你无需再劝，”，水洺微微用力把袖角从她手里掰扯过来，“掌门师兄，和东烨合作我绝不会……”
“水洺仙尊勿要轻易断言！”
还没等水洺说完，一人便推门而入，高声打断了水洺的话。
“轩辕皇子今日怎的有空来了？还请坐。”
看清来人的面容，韶眠脸上的阴郁之色立马一扫而空，反倒是换上了衣服笑呵呵的神色。
“唉，向来水洺仙尊是不欢迎我的，今日就不坐了。”，轩辕赫向着水洺抱了抱拳，“水洺仙尊还请听我仔细道来。”
“不用了。”，看到轩辕赫出现在这儿，水洺心下也明了了大半，“掌门师兄和大皇子关系到是挺近，到是不知五年前是否也是近成了这样。”
“水洺你！”
“掌门师兄且息怒！”，兰梓连忙按住了“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的韶眠，“水洺师兄，那不过就是一个小弟子而已，你又何必记挂了这么许多年？本来也就是她有错在先嘛……”
“鸾公子走路怎的还不看路呢？”
突然，一道清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水洺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脸上神色都缓和了不少。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若是没有五年前那件事，你还会？”
索性也是闲着无事，北澄便想着逗逗水洺，谁知他却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
北澄唇角弯起的弧度慢慢收了起来。
“会。”
简简单单的一个落在水洺心尖上，却似有千斤重。
“为什么……？”
水洺眉心拧成了一个“川”，似乎对这个回答颇为不解。
“呵，”，北澄直接笑出了声，靠近一步走到水洺身前，纤细的食指在他胸口出戳了一下，“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明白么？”
水洺仍然不死心，继续追问道，“阿澄，五年前你到底有没有……”
“有！是我，行了么？满意了么？”
北澄厉声打断了水洺的话，不想再听他多说半句，旋即转身离开了他身边。
“真是晦气，好好的一天怎么就碰上你了呢……”
“别走！”，水洺下意识扯出了北澄的衣角，往前迈出一步来。
伸出双臂紧紧换住了北澄的腰，脑袋乖顺的低下来埋在了她乌黑的发丝间，嗅着她发丝的清香。
“对不起，是我错了……”
“可别，师尊大人怎么会错呢。”
北澄张口就呛了他一句，捏着嗓子阴阳怪气。
手却是没推开他，任由他从背后抱着。
听见她这么说，水洺手不自觉得又抱紧了些。
胸口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闷着头，额头抵在她柔软的后背亲昵的蹭着，像孩子似的。
迷茫懵懂，却又没有安全感。
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