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大殿内。

  “禀教主,鸾公子已经苏醒,说要见您。”

  不谦拱手,向着紫衣少女恭敬禀报。

  “哦?要见我?你是怎么回他的?”

  北澄撸了把小梓绿的发亮的头发,慵懒的捻起一颗葡萄。

  “按教主的的意思,说了此人触犯教规,正在受罚。”

  “他呢?什么反应。”

  “不信。”

  “有意思。”北澄轻啧一声,“走吧,随我去看看。”

  她手指在小梓额头轻点,施下了昏睡咒。

  “是。”不谦点头应下。

  

  魔教地牢所关押的皆是金丹期以上的灵修。

  他们并未被下禁言咒,但地牢里却依然是一片死寂。

  关押水洺的牢房在地牢最尽头,与其他牢房唯一的不同之处单单只是变成了石墙围堵的全封闭式。

  牢房内,水洺一身崭新白衣,紧闭双眼,盘腿而坐,将神识外放细细探查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察觉到那一抹熟悉的神识波动,水洺心脏处像是又一只大手狠狠攥了一下,背脊都不由挺的更直了些。

  “咔哒”牢房门外的锁落下了栓。

  紧接着玄铁制作而成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水洺下意识“望”向牢房门处。

  “都下去吧,没有命令,不许靠近。”

  不谦喝退门外的几个小看守,还顺便贴心的帮北澄把门带上。

  “哒”、“哒”、“哒”

  牢房内重归寂静,唯有清脆的脚步声越响越近。

  “阿澄……”他嗓音微哑,“纵使怨我,你又何苦这般自毁前程……”

  “啪——”

  话音刚落,北澄手里的黑色皮鞭就毫不留情的落下,水洺纯白的衣服上顿时出现一道殷红的血痕。

  “疼吗?”

  少女声音里带着盈盈笑意。

  “为你自毁前程?呵,师尊好大的脸面呐。”

  “魔修功成,脚下踏的是万具尸骨,阿澄你忍心吗?”

  “忍心,当然忍心啊。”

  北澄笑着,忽的凑近到水洺耳边,喃喃低语。

  “察觉到外面的那些人了吗?那些人中可不乏长风门弟子呢”她道,“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成为我们这些败类的养料。”

  “被魔修吸尽修为化作干尸。”

  温热的气息洒在水洺耳根,酥酥麻麻的触电感让他的呼吸不禁变得粗重。

  “阿澄,不可!”他不由微微向后仰到,拉远两人间的距离。

  “嗯?不可什么?”

  见水洺红了耳根,北澄瞬间来了兴致。她不顾水洺的后退,忽地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

  近到,水洺可以明显的察觉到两人灼热的呼吸纠缠到了一起。

  这下,就连他如玉的脸颊都染上了薄薄的粉色,胸腔里那颗“冰封”了上千年到的心脏都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啧啧啧。”

  见他这般模样,少女食指勾起他下颌,面色尽是嘲讽。

  “还以为师尊居高甚傲会有多清冷呢,原来竟也会像南风馆的小倌似的……”

  她说着,食指沿着水洺修长的脖颈一点点的,划至他滚动的喉结处。

  “下贱。”

  “唔……”

  脖颈被人猛地扼住,水洺下意识地闷哼出声。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羞耻的脸颊瞬间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是有趣,你还真是可爱呢。” 北澄兴奋地声线里都透露着极致的疯癫。

  与此同时手中的力道也一点点加重,纤细的五指关节用力到发白,“我的好师尊,感受下死亡的快乐吧!”

  被封印了灵力的水洺此时和寻常人并无二致,脖子上狠辣的力道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了,就连胸腔也闷疼的像是要炸掉。

  指尖开始,身体一点点发凉,就连素日极其灵敏的触觉、嗅觉、听觉都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阿……澄……”他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像是带着斑斑点点的眷恋与不舍。

  “哼,无趣的东西。”

  被掐着的人儿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在慢慢等待腐朽,半点没看到所期待着的垂死挣扎,北澄冷冷的发出一个鼻音,腕部稍稍用力,直接将人甩到了冷硬的墙壁上。

  “唔……”

  他顾不上疼痛,就那么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的,再无半点往日的清冷姿容。

  “阿澄别这样……清醒点……魔道只会让你走火入魔!”

  北澄毫不留情,转动手腕就将皮鞭再次甩了上去,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啪——”

  鞭子应声落下,水洺背部瞬间皮开肉绽。

  水洺死死忍着不肯出声,如玉的脸庞满是刚毅坚决。

  北澄心中愤怒更甚,下起手来更是不顾轻重。

  鞭子与皮肉碰撞的清脆声响连门外守着的不谦听得都忍不住咂舌。

  教主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吧?

  他不禁有些担忧。

  “不谦,过来。”

  刚一走神就被点到名,不谦的小心脏都多跳了两下。

  他连忙推门进去,恭声道,“教主有何吩咐?”

  “去把生肌膏拿来给他。”

  啊?打完了在治?什么操作?

  不谦登时有点懵。

  “愣着干什么?没听清吗?”

  “是,教主。”

  不谦急忙应下,一溜烟跑了出去。

  北澄冷冷捏起了水洺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水洺冰绿色的眼眸无神睁着,就连精致的脸上都多了一条一扎长的鞭痕。

  “阿澄,可解气了?”他沙哑的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宠溺。

  “解气?水洺,我受过的罚,这辈子,你都要给我好好地,再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