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霸总穿成弃夫之后[穿书]>第56章 我追的起

  电话挂断后,手机屏幕还亮着,桌面壁纸是一张剧照:纪廷森在《念念不忘》中的剧照。

  秦镇和壁纸中人琥珀色的眼对视,低声道:“听你的。”

  在秦镇打电话时站的挺远的典卓,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沙发那里被踢歪的茶几,到底走过来:“老板,接下来......”

  他平常和秦镇处的时候介于下属和兄弟之间,但真做起正事,尤其还是涉及到秦家内部的一些事,对秦镇的另一面还是挺怵。

  “尾巴收拾干净,再准备一份早餐,其他的......辛苦了,歇着吧,等我醒了再说。”说着话,秦镇按了一下典卓的肩膀,沉稳而平静。

  典卓:“......”

  这和预想的不一样,以前哪次不是......

  他偷眼看自家老板,衬衫领子还有几点血迹,是昨晚踩着人脖颈拔了对方牙的时候,喷出来的血溅到的。

  血迹干涸成黑红色,似乎还缭绕着血腥气,可是本该像头暴龙的男人,此刻眉目居然是舒张的。

  发生了什么?

  他跟上去,眼睛一点余光扫过老板手里还亮着的手机,明白了:看来家里那位不止是敬着,以后还得供起来。

  半个小时后,洗了澡吃过早饭的秦镇,闭上眼躺在床上。

  片刻后睁开眼,挑剔的命令:“再近一点,手不要抖,光线......”

  被迫成为摄影师的典卓:想念柳知。

  最近老板迷上了自拍和被人拍,要求还特别高,除了柳知那种半专业的玩咖之外,他和严特助偶尔被逮住做这种事,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习惯。

  在秦镇折腾完典卓十分钟后,同一时间,纪廷森收到了秦镇的信息。

  先是一张照片:透过窗外葱茏树木撒在藏蓝色床上的光斑,闭目沉睡在一片蓝色中侧颜冷峻又安然的男人。

  整体像一副静谧又冷清的油画。

  然后是一句话:【森哥,晚安。】

  下载图片然后保存,完全是习惯性的动作,也没有被硬性要求这么做的不舒服,纪廷森最后放大了图片,看了一会儿,禁不住笑起来。

  没法不笑,照片挺唯美,但一想到秦镇是装睡让人拍的,挺好笑......是好笑但不是嘲笑,就是觉得这孩子真是挺......没有特别准确的形容词,总之不讨厌。

  怕没有回复秦镇会硬挺着一直等,到底回了一句:【安。】

  这样之后,纪廷森倒不怎么困了,干脆调出集中了秦镇照片的相册,一张一张的看过去。

  很仔细的看,以前从没有过。

  不知不觉的沉浸,直到被走廊里的哭声打扰。

  纪廷森下床开门,他的房间隔壁分别是纪明芮和乌菁菁,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女性,不管怎么样都要看一眼。

  走出来,隔壁纪明芮也伸了个脑袋在看。

  哭泣争执声发生在乌菁菁的房门口,哭的是乌菁菁的助理小圆,短发微胖的一个女孩子,纪廷森印象中这个女孩子脾气很好人也勤快。

  在他和乌菁菁关系最紧张的那几天,这个女孩子也从来没有横眉冷对过,遇到了只是低着脑袋快速跑掉。

  小助理坐在地上,周围零散着包、化妆品、剧本等一些杂物,乍一看像坐在垃圾堆里,哭声近似于嚎啕,夹杂着含混不清的:“我不干了!太欺负人了!”

  纪廷森看了看身上的睡-衣,装束有些随便但还好严严实实,到底还是过去扶了。

  走过去之前对纪明芮摆摆手,让他老实站着别过来。

  乌菁菁的粉丝太能闹腾,万一有个什么,他还好,以前被黑惯了,粉丝都有些佛,纪明芮还在成长期,不稳当。

  纪明芮就没过来,他也知道不能添乱,跑回去屋拿了手机,就站在门口录像。

  还是那句话,乌菁菁这种人,得防着。

  纪廷森从小圆周围的一堆杂物中捡起一包纸巾,半个手掌大的那种小包,抽出来手帕大小,递过去两张。

  他是蹲着递的,但也没有凑太近,免得吓着小姑娘。

  就这样,小圆还是被吓着了,刚刚才被乌菁菁丢来的拖鞋砸额头,惊弓之鸟的似的。

  挨打是因为孟蓝风的事,确切的说是孟蓝风居然和纪廷森处的很好,乌菁菁听完她的话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

  先是不信,还一再的逼问,在知道孟蓝风和纪廷森还有纪明芮一起吃火锅之后,整个人都暴躁了。

  心情不好的乌菁菁喜欢折腾人,要喝温水,太凉太热都不行,要吃葡萄,葡萄籽挑出来葡萄还不能破,要对戏,感觉不对剧本照着脑袋就砸过来......

  她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发现是一张好看又温和的脸,没有一点攻击性,也没有嘲笑或者好奇,就是简单的递张纸。

  对着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哭到一把鼻涕一把泪似乎是冒犯。

  小圆哭不出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哭嗝,脸刷的变红,迅速的接过纸捂在脸上。

  耳边听见一句清淡又温柔的话:“哭好了就起来吧,地上凉,”

  这一下,眼泪就又要掉下来,可气鼓鼓的情绪倒好像消散了,她擦了眼泪偷偷看,然后又是正大光明的看。

  这么明目张胆,因为纪廷森没有看她,只是捡起周围散落的东西装进地上的包里,还嘱咐:“回去了擦一擦,地板脏。”

  小圆抱着包跑掉了。

  临走时说了一句“谢谢”,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乌菁菁的房门下一瞬间开了,看到是纪廷森站在门口,砰的又关上了。

  纪廷森皱了下眉,不是因为乌菁菁的没礼貌,而是小圆刚才崩溃的样子。

  到底没说什么,牵着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身边的纪明芮将人送回房间,在小孩脑袋上撸了两把,让他不要多想,回去睡觉。

  等回自己房间了,纪廷森给付从打了个电话,让付从你注意一下小圆的情绪,小姑娘不容易,回头别再出什么事。

  在纪廷森打电话的时候,乌菁菁也在联系经纪人。

  不像付从只带纪廷森一个艺人,没事就驻守剧组,乌菁菁的经纪人现在不在剧组,但这不耽误她遥控指挥,诸如让小圆乖乖滚回来,或者滚蛋但不能上外边乱说。

  乌菁菁赶走助理不是第一次,经纪人觉得烦但也不认为是大事,答应了,又安慰了乌菁菁两句作罢。

  第二天,戏照常拍。

  乌菁菁在女艺人中算大牌的,助理不止小圆一个,只是小圆大概最能忍受磋磨,这个走了,马上就有人补上。

  纪廷森该对戏对戏,也没找乌菁菁说教或者怎么样,没有立场。

  只是不待见的人,以后大概都不会再合作。

  拍戏的间隙,付从给自家艺人报备:小圆离开剧组了,眼睛肿的核桃大,怪可怜的。

  他手里还拎着一袋地瓜干:“小圆送你的,说是老家的外婆寄过来,说要她给领导送礼,她没舍得给乌菁菁,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一时又叹气:“挺不错个小姑娘,两个大眼睛戴了美瞳一样怪好看,脸也不大,减减肥当艺人都够了。”

  可惜是可惜,付从倒没有签的意思。

  一个是他家乖宝最近事业心起来了,他想专注的带这一个,再一个小圆到底当过乌菁菁的助理,剧组都知道乌菁菁和乖宝不和,闹这么一出好心也成居心叵测了。

  人和人之间总有个远近亲疏,付从偏的是自家艺人,对别人的可怜遭遇也只叹息几句作罢。

  纪廷森抱着那一小袋地瓜干:“公司最近在招人?”

  每一个来闯荡娱乐圈的人,最初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当助理,他让赵一凡回头联系小圆,给她一个去公司面试的机会。

  赵一凡家境好人缘也好,剧组没几天就混熟了,和小圆联系上很容易。

  至于之后会怎么样,那就要靠小圆自己了。

  付从没反对,只是叹道:“圈里那么多可怜人,帮的过来吗?”

  纪廷森看着远处,也许是看虚空处的某个点:“遇到了,不一样。”

  当初顾星碰到南初的时候,要是也袖手旁观,他上辈子离开时大概会不安心,力所能及的事,不伸手,心里那关过不去。

  ......

  几天后,快午饭的时候,突然有很多餐车开进剧组的空地。

  很多的意思,只眼见停下来的餐车大概有七八两,后续还源源不断的进来。

  这种情况很常见但也不常见,常见是因为有人探班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常见是餐车的数量让人咋舌,是要把剧组所有人的用餐包圆吗?

  纪廷森刚下戏就听到很多人议论这个事。

  赵一凡在旁边感慨:“纪哥,上一个剧组秦总来探班,好像也这么热闹,不过这个剧组人多了好几倍,也不知是哪个土豪......”

  后面的话,赵一凡自动消音了。

  一辆幻影稳稳当当的停在最开头的那辆餐车旁边,幻影的颜色和车牌号他都见过,在上一个剧组。

  也有不同的地方,上次萧萧肃肃下车的男人,怀里多了只小橘猫,颇有携家带口的烟火气。

  灰蓝色的眼掠过四周,在某一个点凝神,然后迈开大长腿过来。

  纪廷森看着秦镇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秦镇将脑袋怼进自己臂弯的小橘猫往前一送:“儿子想你了。”

  付从:......咳!

  赵一凡:......咳!

  周围看热闹的剧组工作人员:......哇!这就是纪廷森传说中的男朋友吧,好高好白也好帅,看着冷,但是还养猫......

  人群外,下戏后准备约纪廷森一起吃午饭的孟蓝风:“......”

  看孟行傻愣愣的站着,拽着人走了,等他再缓一缓,缓两天能面对了,当不成那啥就变成兄弟,反正纪廷森这个人必须得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一个位置。

  站在远处的乌菁菁,冷笑一声也离开了。

  助理跟在她身后,因为小圆的前车之鉴,大气都不敢出,却听乌菁菁问:“今天怎么没看到纪明芮?”

  助理:“纪明芮请假了,有通告要赶,请了三天。”

  剧组演员请假是常有的事,也不能为了拍一部戏什么都不干。

  乌菁菁不屑的哼了一声,什么请假,正主儿来了可不得躲着走。

  走远了她又返回去,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纪廷森的容貌气质让人不得不服,没想到身边的男人竟也不遑多让,就是即使抱个猫,看上去也很不好惹。

  不好惹的人发现自己戴了绿帽子,会怎么样?

  不,这样太便宜纪廷森了。

  乌菁菁觉得应该还有更好的方式让自己舒心,只是具体要怎么做,她还要再仔细想想。

  纪廷森这里,因为戏服容易勾丝,只是撸了小橘猫两下但没敢抱。

  他和秦镇月余没见了,上次通话还不大正经,就有些生疏夹杂着尴尬的感觉,薄薄一层,不明显但也很难忽略。

  不过很快这种生疏就被秦镇暴力扯-开了。

  先是一句:“森哥,你这样真好看。”

  赞美的真诚又直接,完全没有避着付从和赵一凡的意思。

  付从:“......!”赶紧拽着赵一凡走开了。

  纪廷森转移话题:“......餐车是你带来的?”

  秦镇知道纪廷森不好意思了,因为耳-垂都红起来,他情不自禁又来了一句:“我好想你。”

  意思表达的挺软乎,但强势和侵-略性比之前还不遮掩,看眼神就知道了。

  没必要遮掩,上次电话里表述的足够清晰,喜欢一个人,最直接最本能的行为就是得到他,秦镇认可这一点,并且越来越期待。

  纪廷森感觉耳朵都烧得慌,加快步伐到了化妆间。

  他下午还有戏,也不用卸头套之类,一般都是在化妆间凑合吃一口。

  化妆间没人,秦镇进来之后就关了门。

  将小橘猫放在门口的一个转椅上,腾出手来反锁了。

  听到门锁咔哒声,本来要去洗手间洗个手的纪廷森:“......”

  再后来,他就被秦镇放到化妆桌上了。

  纪廷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体重身高都在正常范围,不体弱也没有肢体障碍,可是将近一米九的秦镇,实在是太高大也太精-健。

  说抱小孩一样是夸张了,但毫不费力的将纪廷森放在桌面上,几秒钟的事。

  然后还将人困在了双-臂之间。

  宽大的桌面,镜子边缘圈着的小灯泡无意间被按到开关,刷的全亮起来,在层层叠叠的纱衣遮映下发出朦胧的光。

  有一部分光从侧面照过来,让纪廷森本就白皙的面容染上玉色,像从镜子里穿越时空而来的古人。

  神仙或者鬼怪,秦镇不知道,反正已经被迷住了。

  他知道被迷惑,也享受这种着迷,灰蓝色的眼在光线的映照下漂亮又深沉,直白的表达心里的感受:“森哥,你真好看。”

  秦镇的目光太有压力了,纪廷森偏过头,攥住他要摸上自己眼角的手指:“别闹。”

  秦镇:“不能啊?”

  纪廷森:“说过了,我们不合适。”

  秦镇嗯了一声,像是在接受这句话,出乎意料的平静:“然后呢?”

  “什么?”

  他反手握住纪廷森的手:“哪里不合适?除了性别,我都可以改。”

  “如果是性别呢?”

  灰蓝色的眼滞了一瞬:“森哥,这个玩笑不好笑。”

  纪廷森说:“不是玩笑。”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可秦镇逼迫的太紧了,简直让人躲无可躲,然而要说出自己最隐秘的东西,重生、排斥,哪一个都不能也不敢启齿。

  秦镇垂了眼,几秒的功夫,但气息一直是沉的,而后抬头:“如果你很想的话,你在上面。”他说。

  顿了顿,又给自己争取了一点小小的权益:“还记得我在电话里说的话?’想睡-你’,真心的,所以,能不能让我也有一次?”

  纪廷森说不出话来,秦镇的姿态放的太低了,低到让他心生歉意:“对不起。”他说。

  下一瞬,秦镇笑起来:“骗子!”

  在他提出也让自己来一次的时候,眼前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只有歉意,说明问题压根不在谁上谁下。

  纪廷森也反应过来:这个小混蛋!

  他推开秦镇,像是羞恼到极点:“不行就是不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腰被攥住,人又被抱了回去,秦镇眼底还带着笑意:“那你喜欢谁?谁也不喜欢,也不喜欢我,难道想当和尚?”

  纪廷森:“当和尚怎么了?”

  他不该和秦镇这么幼稚的争吵,可秦镇眼底的笑意太扎眼了。

  眉梢微挑,骄傲又俊美的眉眼让面部表情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采,秦镇道:“你有我了,再当和尚能静得下心?我是最好的,也最适合你,没有之一!。”

  绝对的自信和高傲,简直让人心折,纪廷森欣赏这种美好,但还是垂下了眼。

  秦镇看他这样,不生气,反而心中一痛。

  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是什么,但直觉纪廷森心里藏着事,这件事困住了他想要放在心上的人,甚至于被困住的人甘心被桎梏。

  秦镇捧着纪廷森的脸,两个人脸对脸,几乎到呼吸相闻的地步。

  他温声问:森哥,你在怕什么?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这一刻的秦镇是无比可靠的,纪廷森笑了笑,他很少露出这样迷惘中带着无奈的神情,很快那点迷惘都消散了,错觉似的。

  不是怕,是不能。

  他碰了碰秦镇的脸,先是指尖触碰,然后整个手掌都贴上去。

  秦镇整个人大气不敢出,像等待宣判的刑-犯。

  只是碰了碰,纪廷森收回手,惯常温和的眼冷淡下来:“看——我对你没感觉。”

  这么好的秦镇,这么一往无前的心意,不该毁在他手里。

  世界上大多数开始都充满喜悦和希望,但有些事,如果能预料到终点的无望和狼狈,就不该在起点的时候生根发芽。

  秦镇深吸一口气,以此平复逼仄的情绪。

  到底是什么,他想过无数的可能,查看纪廷森的体检报告,调查过去二十六年的人生经历,没有哪一个疑点能解释现在的抗拒和疏远。

  除了某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可是那种猜测和不能恋爱似乎关系不大。

  都是成年人,还是成年人中出类拔萃的那一小撮,尽管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但秦镇没有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因为得不到而暴躁到甩手就走。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也不是爱一个人的态度。

  他极快的平静下来,到底摸了摸对自己冷淡的人的眼角:“凶起来也这么好看,真是要命。”

  气氛一下子从紧绷到松散。

  纪廷森有些头疼,秦镇实在是太难缠了。

  他听到秦镇的声音,轻的像羽毛,带着笑意和期待,仿佛刚才的争执没有发生过:“森哥,感情的事慢慢来,我追的起,不过,我好像应该收点利息。”

  “什么?”

  “你说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这话经过我的同意了吗?”秦镇慢条斯理的道,像最有耐心的猎人:“炫耀了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从闻人非口中得知这句话,虽然知道是假的,但还是像得到珍宝一样,无数次从脑海中翻出来体味。

  直到此刻。

  纪廷森:“......”

  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恼怒、无奈、羞窘,太多了。

  放弃抵抗了似的,他终于不再遮掩的捏了捏鼻梁,这是个表露疲惫的动作,对要强的人来说几乎等同于示弱。

  他问:“那你想怎么样?”

  秦镇抬手,指腹碰上眼前人皱起的眉心,揉了揉:“亲一亲好不好?我们慢慢来,你慢慢拒绝我,一天八百遍都可以,只是亲一亲,让我偶尔甜一甜。”

  像是怕被拒绝,他赌咒发誓一般的强调:“只是亲一亲,不乱-碰。”

  最后三个字歪打正着的对症下药,纪廷森有些犹豫。

  心理问题有一种治疗方式是脱敏,他抗拒别人的亲近,可秦镇好像有些不一样。

  很短暂的犹豫,但对秦镇这种智商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判断出是与否。

  他捏-握着纪廷森的后颈,一手撑着桌沿,倾身低头。

  纪廷森只觉那种冷寂的气息兜头罩下来,强势到无可抵挡,唇-上压过来的力-道却是温-热而柔-软的,轻而和缓。

  脊-背僵硬起来,他按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攥紧,但没有躲。

  高度清醒的畏怯,不能抗-拒的恍-惚,一切都乱了,气-息-交-缠逐渐滚-烫和深-入,像是要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