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殿下杀回来攻我了>第49章 

  正在里面尖着耳朵听的容朔, 顿时汗毛倒竖,不知道他现在和和气气的表示等自己出去之后一定不为难容玉和夙凤还来不来得及???

  一阵凉风吹过, 容朔只觉得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未来一片萧条。

  “你是???唔。”突然凑上来的炙予堵住了柳厢的唇,将那句‘猪脑子吗’给堵在了柳厢的嘴里面。

  “去房间?”

  “不去房间你他娘的还准备在外面玩?”柳厢一巴掌打在了炙予的后脑勺上面。

  自从听见炙予那句话之后一直担心自己小命的容朔:“????”他听到了什么?

  早上, 柳厢趴在了床上,无奈的看着地上自己的鞋, 他怎么闻到了一股堕落的感觉?

  昨天晚上, 他明明是掌控全局的存在,为什么---最后他会抓着炙予送到自己里面去?

  “醒了吗?”炙予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你是不是对我施什么蛊了?”柳厢怏怏道。

  炙予听着这句话,以为是柳厢不舒服,连忙走了过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想不通,老子为什么会主动送给你日!”

  柳厢朝着炙予不甘的吼了声。

  炙予正准备说什么,柳厢不知道想到什么, 又吼了一句, “他娘的, 那天都玩了一个晚上了,还找不到地方在哪里!还是老子亲手扶着你进去的, 没有这个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

  在隔壁的房间大半夜才睡的容朔, 顿时被柳厢给吼吼醒,正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就这么传进了他的耳朵:“????”

  “小???小点声, 旁边有人。”炙予在一连串的打击下, 像被霜打过的茄子,可怜兮兮又小声的道。

  “咱们夫夫两生活不和谐关他什么事?”

  容朔:“????”

  不关!跟我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柳厢见吃饭的时候,炙予一直没有说话,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前面的话说中了,装作不在意的用手摸了摸炙予的头。

  炙予抬起头:“?????”

  “别???别生气,这样的事,头一次两次做不好很???很正常。”这一番安慰的话,可以说是很不走心了,好几次柳厢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没生气啊。”

  “哦。”柳厢冷漠的看了眼炙予,这就是个呆子,他才不会为了这个不舒服。

  “你在下面,是我做的不好,你抱怨几句我不会生气的。”炙予笑着摸了摸柳厢的脑袋。

  柳厢放下了筷子,“闭嘴!”

  炙予看着柳厢,轻轻凑过去,在柳厢的脸上亲了一下,带着讨好又小心翼翼意味,柳厢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说什么,看着那旁边呆头呆脑的人,“小侍卫,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正是温情的时候,炙予没料到柳厢会给他砸这么一大块的石头过来,当即脸涨的通红的,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再也不敢造次,“忘???忘记了。”

  “我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真是辣眼睛啊!”柳厢啧啧啧了好几下,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红的脸,终于是高抬贵手,放弃逗他了,“不过你武功在我之上,你为什么不揍我?”

  “没舍得???”

  “嗯?”

  “你长得很好看,你是我见过的,除了公子之外,最好看的人???”虽然是个男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家公子最好看呗?”柳厢点了点头,一副我懂,我明白的样子。

  炙予顿时就感觉这个语起不太妙了,“在??在你家殿下眼里是这样的。”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在你眼里我最好看?”

  炙予点了点头。

  柳厢鄙夷的看了炙予一眼,“这些我都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还拿这些东西来忽悠我,就不能说点我没有听过的?”

  炙予看了柳厢一眼,也快速的从对方的话里抓住了最重要的信息,“原来你对很多人都说过,但是你没有对我说过。”

  柳厢被呛了一下,终于愿意偃旗息鼓,不再跟这呆子相爱相杀,好好的吃饭了。

  不过,这呆子有时候好像也不呆啊???

  “我要吃饭!磨蹭什么呢!”

  正在两个人吃的慢吞吞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容朔的怒吼声。

  炙予压根就没打算理他,倒是柳厢,听不下去了,看着这桌子上这么多,他们两个也吃不完,就给容朔端了一点过去。

  “容玉那边什么情况?这么久了还不把我放出去?”

  柳厢给容朔松了绑,然后把吃的放在他的面前,坐在了他的对面,“殿下,你也别怪夙公子,实在是我家殿下的毒已经到了不得不解的地步了,我想,更担心他出事的,不是我们,应该是你啊,要是你上,先不说这已经死了的两个皇子了,单是让六皇子,你就搞不定。”

  “你们先把我放了再说!”

  “那可能还得麻烦你再在这里住几天,我们殿下的最后一剂解药马上就喝完了,没有问题了,你才能出去。”

  容朔看着面前的包子,顿时变得全无胃口,也不知道他娘那边到底给了容玉什么,万一真是解药,就像给一只老虎亲自打开了禁锢他得笼子,这以后,容玉还会听话吗?要是不是解药,自己这命不是搁在这里了么。

  柳厢看了眼容朔,没有将他再给绑起来,而是将门给锁了,反正他又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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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月,你不去看看顾樾吗?”夙凤闲得无事,看着正在旁边干活得影月,突然间嘴贱了一下。

  “我去看他干什么?又没死。”影月耸了耸肩。

  “我觉得他估计挺想你的,你想想啊,就五王府那些粗人,照顾人照顾成那个样子,估计这顾樾现在挺想你的。”

  “不关我的事,我是七王府的人。”

  “真是绝情,亏了人家还追了你这么久。”

  影月放下这手中帮着府上小丫鬟扫地的扫把,沉沉的看了眼夙凤,“找揍是不是?”

  “开玩笑~”夙凤看着这准备打架的情形,立马就怂了,生平吃不会武功的第很多次亏--

  “我找一下影月???”正当两个人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顾樾悠然的出现在了七王府的门口,手上还提着一壶酒,见两个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谢谢。”

  影月看了眼顾樾,理都没理他,转身又去厨房帮府中的小丫鬟劈柴去了。

  “五王妃,这个你帮我拿给他吧。”顾樾见影月不搭理自己,也不强求,转身就把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夙凤。

  听到那句五王妃,夙凤看了他一眼,终于知道了顾樾不讨喜的地方哪里了,然后也转身进了房间。

  顾樾:“????”

  这七王府的人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腆着脸的顾樾,又跟着影月到了厨房边上,将那壶酒放在了影月的脚边,然后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溜了。

  影月这手上的斧头还没落下,看着这脚边的酒坛子,很是无语。

  容玉喝下最后一副药的第二天,夙凤就掐着他上朝之前的时间点,带着大夫来给他看了,听大夫说余毒以解,身体无碍,但是因为中毒时间太长,这身体损耗还是需要日后多多休息,慢慢的补回来时,夙凤这心里自从知道容玉中毒了之后,一直悬着的石头,可算是落下了。

  “大夫都说没事了,把容朔给放了吧。”容玉拍了拍旁边脸色凝重的夙凤,笑着说道。

  “你都知道了啊。”

  “我要是不知道才有鬼了。”容玉叹了口气,看着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捧着夙凤的脸,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现在我能够和你白头到老了,但是我得先去上朝,等我回来再来和你说。”

  “嗯。”

  等容玉去上朝了之后,夙凤问了炙予将人给关在了哪里,自己走去了关容朔得地方,刚走进去,就看见正在院子里面亲亲我我得两个人。

  “打扰一下???”

  “公????公子?你怎么来了?是殿下没事了吗?”

  夙凤点了点头,“嗯,你们继续啊,我去看看容朔。”

  容朔听着夙凤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这几天,有柳厢在,炙予也没有再把他给绑起来了,所以在这个小房子里,他还是能自由的移动的。

  “容玉的毒给解了,还真的是谢谢你的配合了。”夙凤走了进来,看着十来天不见,邋遢的不行的容朔,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容朔听到这,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但是,至少他现在是能出去的。

  “吃了,然后你可以走了。”夙凤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一样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你!”

  “自己吃还是我让人给你塞进去?”夙凤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容朔,这神情冷的不像话。

  “不要得寸进尺了!解药不是给你们了么!”容朔盯着这桌子上的东西,身体微微颤抖,这个夙凤他是知道的,跟在容玉面前像只猫一样,难道那都是装的?

  “公子,需要我们帮忙吗?”炙予在门口,见容朔磨磨唧唧的,看不下去了,走了进来。

  “好,喂进去。”

  炙予一踹容朔的腿,容朔直接跪了下去,炙予出手捏着他的下巴,将嘴给捏开了,将夙凤给的东西直接扔了进去,然后往里面倒了点水,确定吞下去了之后,炙予才松开了容朔,看了眼旁边被他的战斗力给看惊了的柳厢,顿时窘迫起来,“我???平平时不这样的。”

  夙凤:“????”

  柳厢:“????”

  夙凤站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方子,“解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配出这毒解药的方子。”

  不等容朔爬起来来抢,夙凤就将解药方子给塞进了嘴巴里面,当着容朔的面给吞进了肚子里面,“吃了,没有了。”

  容朔顿时跌坐在地上,“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

  “虽然,解药方子被我吃了,但是,好在我已经背下来了,所以,合作愉快啊,兄弟。”

  夙凤说完之后,走了出去,今天的阳光是真的,就是这最近吃了两张纸,这嘴里都是一股墨水味儿,真难受。

  “他什么意思?”容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这解药我们公子到最后还是会给你的,但是,你要是在后面做什么小动作的话,你就跟你的毒过一辈子吧!”

  “那我怎么知道这个毒能撑多久?”

  “等着不就行了?”炙予见人可以放了,带着柳厢追上了夙凤,“公子,现在还需要干什么吗?”

  夙凤回头看了眼两个人,摇了摇头,“你们去玩吧,没什么事了,玩的开心啊。”

  容朔走到街上的时候,才被人给带了回去,在家里面急了很多天的太子妃看着容朔终于出来了,抱着容朔开始哭了起来。

  “朔儿!”

  “娘!他喂我吃了毒,我吐不出来,怎么办?”容朔在太子妃的羽翼下长大,这么多年,虽然身份并不那么光明磊落,但是,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谁?是容玉吗?”

  “夙凤,他还把解药的方子给吃了。”容朔越说越委屈,“但是他记下了这解药的配方。”

  “这不就是在威胁我们么!”太子妃目光阴冷,“你在家里面好好休息,娘去给你拿解药。”

  容朔擦了把泪,然后点了点头。

  夙凤回了府,直接去的五王府,然后难得有这个闲心,在容玉回来之前,做好了容玉那次将他从七王府抓过来都想吃的泡馍等着容玉回来吃。

  容玉刚进府,就闻到了一阵阵从厨房传出来的香味。

  “弄什么?”

  夙凤将碗推到了容玉的面前,“尝尝。”

  容玉看着闻着熟悉的味道,想起了自己回来为了能多看看夙凤,把他从七王府那里弄过来给自己弄泡馍的事儿了,随即就笑了,“你那次还不肯来。”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以为你是准备公报私仇来着。”

  “我能报什么仇?”

  正是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你侬我侬的时候,看着这外面进来的宫女,两人随意的看了一眼,结果,却谁都没再能把眼睛给移开。

  “母亲。”容玉眼底的温柔尽收,看了眼怒气冲冲走进来,怒视着夙凤的太子妃,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夙凤的面前。

  夙凤看着这小小的举动,虽然容玉完全没必要担心,但是,却还是心里悸动了一下。

  太子妃看着挡在夙凤面前的容玉,这一身的怒气像是被点着了一样,狠狠的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容玉的脸上,容玉的头被打的微微侧过去了一点。

  “容玉!”夙凤连忙将容玉给扯到了后面,“我记得我和容朔将话都说清楚了,太子妃如若真想算账的话,就直接来找我就好。”

  夙凤上前想去检查一下容玉的脸,看着那白净的脸上五个手指印特别明显的时候,夙凤心中漠然,原来,太子妃也不是不会当一个母亲,她只是不会当容玉的母亲。

  “给我解药。”太子妃怒视着夙凤,她一点都不想找夙凤,她只想弄死他!

  “我不是说了么,等事情结束后,我自会把解药方子拿给你们,同样是慢性毒,容玉受了四年,容朔就连这几天都受不了?”夙凤嘲讽的看了眼太子妃,“容玉并不知情,你找他问也没什么用,那张唯一的解药方子已经被我吃了,只有我记得。”

  容玉可算是从这话里摸出了太子妃来的原因了,原来是夙凤放人走的时候,还给容朔给喂了毒。

  “容玉,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把解药拿出来!”太子妃看着容玉,容玉虽然性子冷淡,但是她说的话多少还是会听的。

  容玉看了眼夙凤,“你还记得解药方子吗?”

  夙凤防备的看了眼容玉,犹豫的点了点头,“记得???”

  “那就记好,别告诉我。”

  夙凤突然嘴角一弯,“好。”

  “自十八岁知道自己的身份以来,我就一直在母亲的掌控之下过着,现在我不想这么过着了,想给自己找一条活路出来,所以,就先让兄长受着吧,我想着,这几个月兄长应该是能忍过去的。”

  听着容玉着几乎绝情的话,太子妃把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夙凤,那淬着毒汁的眼神,恨不能将夙凤扒皮抽骨,将他挫骨扬灰一万次都不解心头只恨。

  “走吧。”容玉了这夙凤回了房间,留下太子妃一个人站在大院里面,气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她可以抓着夙凤回去毒打一顿,但是,按着她调查的,夙凤两次进这宫中的刑部都一个字未说的硬气,估计毒打一顿也只是泄愤,并不能问出解药的方子。

  “你应该和我说的。”容玉站在窗口,看着那个杵在院中好一会的人离开之后,才缓声对着夙凤说道。

  “其实要不是今天太子妃找来,我都不想让你知道的,毕竟是你兄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该怎么看你。”夙凤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太子妃会来,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也真是好笑,一母同胎的兄弟,怎么能活成这样得天壤之别?

  容玉将夙凤给抱在了怀里,捻了一撮头发放在手心,神情慵懒得将头抵在了夙凤得肩膀上面,“本来,我是什么都不想要,是生是死无所谓,后来???”容玉说着便轻笑了一下,在夙凤得脖子上,小嘬了一口,“后来,又遇见了你,你,我想要,这日后的逍遥日子我也想要。”

  “行行行,都给你。”夙凤靠在了下去,将两个人的重量全靠在了门上,夙凤一手搭在容玉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容玉身后的一盆竹子上面,他这么做,其实就是想给容玉以后多留一条路,如果以后容玉想要自己坐上那个位子,也未尝不可。

  “我在你身边你看棵竹子你都能看的那么起劲?”容玉顺着夙凤的眼神看了过去,看着他看了好久之后,捏着夙凤的下巴,语气中,满是不悦。

  “怎么?是怕它把你绿了吗?”夙凤哈哈一笑。

  容玉轻轻在夙凤的嘴巴上亲了一下,炽热的呼吸,在唇齿之间缠绵着,夙凤的手被容玉给反在了身后,容玉浅浅的亲着夙凤,在他的唇边,轻轻的咬着,咬的人心里酥麻,欲罢不能,却又偏偏得不到。

  “玩什么?还要不要亲了?”夙凤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每次他凑过去,那个人就带着一脸笑意的离他又远了一点。

  容玉没有说话,依旧在夙凤的嘴角唇边,反复碾磨的亲着,夙凤张嘴一口咬住了容玉的下嘴唇,然后灵巧的舌头就伸了进去。

  一副求欢的样子,把容玉看的眸子猩红,松开了夙凤的手,手环住他的腰,身体侵略的朝着夙凤压去,将夙凤扎扎实实的挤在了门和他的中间。

  两个人由门边转到了床上,这绵绵密密的深吻声久久都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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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赵辛好像准备进宫来见六皇子了。”从柳厢去找炙予之后,顾樾就回了容玉身边来做事了,他和影月一样,都属于那种不能闲的人。

  夙凤和容玉两个人同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夙凤揉了一下眼睛,“来了。”

  “嗯,现在这么晚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容玉起身将衣服给穿好,因为时间紧迫,要在赵辛进宫前将人给拦下来,匆匆在夙凤的脸上胡乱的亲了一下之后,跟着顾樾一起出门了。

  “殿下,你说,赵辛会不会带上那个东西?”

  容玉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带的话,可能东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谁还和我们一样在盯着他吗?”

  “你是怎么受伤的?”

  听着容玉的话,顾樾眼睛顿时瞪大了,“对啊,肯定是那个面具人,他比我们还要先知道那个东西在赵辛的手上,知道容戚一出事赵辛就像惊弓之鸟,将这个东西拿出来当作讨好自己新主子的最为有力的筹码!”

  容玉轻嗯了声,在拿出令牌的时候,容玉看了眼这上面的进宫记录,赵辛还没有进宫。

  “就在这,别走太远,不然宫中的人看不见。”容玉看了眼宫门口,估摸着距离,然后停住了脚。

  “我先去叫人候着。”

  赵辛正在马车上面假寐,这马车突然一下停了下来,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点,“怎么不走了?”

  “丞相,是??五殿下说有要事要和丞相说。”

  赵辛眸子蹙了起来,觉得自己是幻听,“谁?”

  “五殿下。”

  “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走!别什么狗挡在道上都停下来。”

  赵辛刚说完,容玉已经自顾自的上了马车,然后很是随意的坐在了马车上面,“赵丞相这话可真是见外,你这么多年都在帮我活下来,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这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

  赵辛被这句话气的眼睛瞪得都像个铜铃一样了,“一家人?谁和你是一家人?五殿下莫不是忘了,自己挟持容上将我那可怜的孙儿给残忍杀死的事了?这皇后宫中,皇帝要将容上放出来的消息不是你找人送过去的?五殿下这一家人,我还真的是不敢苟同!”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说点现在的事。”容玉听着这话里面的事,真真是不知道,他在后面还背了一个这么大的锅,“四年前,我在皇宫里丢了一个东西,听说,是赵丞相捡了,不知道,赵丞相能不能把东西还给我。”

  赵辛眸子一闪,果然是为了那个来的,“什么东西?”装作不知道的问了一句。

  “圣旨,容朝当年篡改的圣旨,还有一封盖有容朝当时作为二皇子的印鉴的密信,这样说,够直白了么?”容玉看了眼赵辛,反正这上面的东西,谁都心知肚明,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我不知道。”

  “顾樾。”容玉转了两下自己手里的扇子,看了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赵辛,也没说什么话,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顾樾,自己下了马车。

  没一会,顾樾就下了马车,“没有啊,殿下,该不会是这孙子放在自己府上没有拿吧?”

  “被人拿走了,走吧,回去。”容玉看了眼在宫门口鬼鬼祟祟的人,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太监又把头给缩了回去,容玉带着顾樾进了府,赵辛也没有什么再进宫的心思,让人打道回了府。

  坐在狭窄的马车中,赵辛眼神阴测测的,突然觉得,手上的东西被那个蒙面人拿走总好过被容玉给拿走。

  “怎么样?”自容玉走了之后,夙凤就一直在五王府里面等着,见容玉进来了,连忙问道。

  “被别人拿走了。”容玉轻轻摇了摇头,不甚在意的脱了外衣,吹灭了烛灯,上床去了。

  夙凤叹了口气,“现在要怎么办?”

  “随便,兵来将到,水来土掩,该怎么办怎么办。”容玉蹭了蹭夙凤的脸,并不在意。

  但是,他不在意不代表他夙凤不在意,夙凤只要想到,那个东西原本容玉可以用这个,向天下的人给太子证明清白,推翻那本来不该坐在龙椅上面的人的,但他却用那东西将他给换了出来,这不知道的时候,心中没有压力,一旦知道了,就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了夙凤的心里。

  “那个面具人,会是谁?”

  “知道这过去所有的事,还知道圣旨在赵辛的手上,这可能在京城蛰伏很久了。”

  “你是说???这为太子洗罪的东西是一道圣旨?”

  “一道圣旨,一封信,当初,先帝的圣旨是禁足,被容朝改了,还有一封他给太子的私信,上面有他的印鉴盖章。”

  夙凤蹙眉,“承元帝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容玉笑了,“等知道的时候,太子府一府人都被抄了家了,那些东西,谁还能记得起来。”

  “那后面太子妃是怎么从他手里面跑掉的?”

  “太子妃在知道太子在北门造反之后,反应过来,让太子身边的亲信带着东西出了城,容朝没有找到,那个时候,皇位还没有到他手上,他只能放了太子妃,太子妃不是没有想过将圣旨和那封密信给送进去,第一次送的是拟抄的,在半路就被容朝给挡了下来,后来,先帝突然去世,容朝登基,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夙凤沉闷的听着容玉将那些话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你可能???”

  “死了。”

  容玉想着自己在塞外的那几年,虽然接到了夙凤的信,但是,心里还是会不甘,那种不甘和愤怒在塞外吊了他四年,不过,好在现在是春暖花开了。

  夙凤笑了笑,鼻尖轻蹭了一下容玉的脸,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渐渐睡了过去。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得做梦的夙凤,做了一个梦。

  “你知不知道,那是最后能给你爹翻案的东西!你就这么给容朝送过去了?你是在他身边享受了太久的荣华富贵,都忘了自己是谁的种了吗?”

  夙凤听着这声音,走了过去,准备推门的时候,手穿过了门,直接穿过了门,走了进去。

  看到的是白衣翩翩的容玉跪在了地上,这衣服下摆,沾了不少黄泥了,一看就是跪了不短的时间了。

  容玉的对面,是怒气涛涛的太子妃。

  夙凤蹲在容玉的身边,揣摩了片刻,这是容玉十八岁的时候吧?“来,起来。”

  夙凤想要去把跪着不说话的容玉给扶起来,这手却直接穿了过去,随后,心疼的看着容玉。

  “容昀???容昀啊,都怪我,我生了个什么孽种啊?”太子妃身体气到颤抖,看着跪在地上的容玉,抓着容玉衣服领子,手狠狠的扼住了容玉的脖子,容玉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忍受着这种临近死亡的窒息感。

  “你松开他!容玉你反抗啊!容玉!”夙凤在旁边看着急死了,偏偏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旁边看着容玉铁青的脸,又心疼又着急。

  “给我把东西拿上来。”在容玉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掐着他脖子上面的那双手终于松开了,少年眼睛里,闪着微薄的一点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求生欲,粗重的喘了好几口气之后,容玉就被人抓了起来。

  “殿下!”顾樾从门口冲了进来,看着被抓着的容玉,伸手就朝着那些人打了过去。

  夙凤突然间就明白了,一张这样的小木桌,一个被打趴的顾樾,还有被摁在桌子上的容玉---这是,容玉拿了给他爹平反的圣旨给承元帝,回来认错之后,太子妃给他灌毒的时候。

  夙凤整个身体都痛的麻木了,就这样定定的站在了那里,看着容玉有些绝望的挣扎了一下。

  半响,终于开了口,“母亲???”

  十八岁的容玉红着眼圈看着太子妃,太子妃的手没有丝毫的犹豫,捏着容玉的嘴唇,将毒给倒了进去,夙凤看到容玉渐渐闭上了眼睛,将这一眸子的害怕与悲恸给关在了心里。

  “容玉!”看到这个,对夙凤来说,简直就如同凌迟,一刀刀在他的心上割着,看着那些抓住容玉的人放了手,容玉滑坐在地上,眼神中,尽是茫然和呆滞,夙凤虚虚的张开手,抱着他,“我该早点来找你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将容玉被喂毒那一次用夙凤做梦的形式写了出来……

  (咳咳,来,咱们先恭喜夙小侯爷做完梦之后,成功将自己交代了出去。^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