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殿下杀回来攻我了>第34章 

  影月听说夙凤回来了, 连忙跑去他的房间找他,看着被养的很好的夙凤, 松了口气。

  “你别高兴的那么早,容玉回来还是会把我弄回去的。”

  “我看你挺开心的。”影月冷哼。

  夙凤拿了纸和笔,看了眼影月, 影月瞬间懂了,将门给关上了。

  夙凤便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出事那天, 看了眼大殿上废太子容昀的画像, 发现了一个和他很像的人。”

  影月想了想,接过夙凤的纸和笔。

  影月:“当今圣上吗?”

  夙凤翻了个白眼,“你是智障吗?是容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影月看完,看了眼夙凤,什么话也没说,将夙凤写的那张纸给扔了。

  夙凤继续写道, “我开始有点怀疑容玉的身份了, 为什么忠武将军会让容玉进朝堂, 为什么容玉常年漂泊在外,这些好像也说得通了, 如果容玉有忠武将军不得不扶的理由呢?”

  影月看完又继续放在火上烧了。

  夙凤看着他谨慎的模样笑了笑,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 那个时间, 没有宫女怀孕的记录, 因为,他们查的是皇上,如果查一下太子……”

  “夙凤你是疯了么!”影月没让夙凤写下去了,写出来的东西越来越让他胆颤心惊,“这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当年是今上带人抄的废太子的家,他会给自己留这么一个祸害?!”

  夙凤笑,“当年今上不也留了我么。”

  “这能是一回事么!”影月低吼了一声,“你能不能别作了?”

  “行了,我去找一趟殿下。”夙凤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影月在里面看着炉子,夙凤说的不是没有理由。

  如果废太子没有谋反,五殿下真是废太子的孩子的话,那就是嫡长子,也就是含着传国玉玺出生的,所以这么解释,也能说的通为什么忠武将军会推五殿下上朝堂。

  可是,太荒唐了,单单是今上和废太子的关系,就说不通。

  夙凤走到了容霖的房间外,成匀看着他来了,赶紧跟他轻声说了几句话,夙凤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看着趴在桌子上哭的容霖,关上了门。

  “阿……阿凤,你什么时候来的?”容霖擦了擦脸上得眼泪,错愕的看着夙凤。

  “刚到王府,五殿下送我回来的。”夙凤从怀中拿出绢巾给容霖擦了擦眼泪,目光在移到桌子上得时候,这手上的绢巾就这么掉了下来。

  容霖抱在手中的画上,有两个女子,温婉又漂亮。

  “今天,是我娘的忌日。”

  “这个……是前太子妃吗?”

  “嗯,她们两个是闺中密友。”容霖点了点头,答道。

  夙凤没有说话,如果说在朝堂之上,看到废太子的画像他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就敢肯定了。

  容玉……肯定就是废太子和太子妃的孩子。

  太像了,那双眼睛,和太子妃的,一模一样!

  “阿凤?”容霖抬头看了眼一直蹙眉看着画的夙凤,叫了一声。

  “殿下。”夙凤收回自己的目光,勉强自己笑了笑,嗓音带着丝丝颤音。

  “五哥将你照料的真好。”

  夙凤脸色惨白,轻轻摸了摸容霖的头,“这次吓着殿下了吧?”

  “嗯,看着阿凤进了刑部,我真怕阿凤就出不来了。”容霖本来收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抱着夙凤,死活不肯撒手,夙凤看着自己衣服上得眼泪鼻涕,生生忍了下来,让压抑的七殿下,哭了个够。

  最后,容霖抱着夙凤睡着了之后,夙凤抱着容霖上了床,看了眼桌子上的画,顺手将画给拿走了。

  “这个,太子妃!”夙凤指着上面那个端庄漂亮的女人对着影月说。

  影月仔细看了看,别说,还真有几分像五殿下。

  这像伯伯也是常有的事,难不成,还能像伯母?

  “让人去查查太子妃怀孕的时辰,这么一对,便全知晓了,如果容玉真是太子的遗孤,那么,当年的太子造反,可能就别有真相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后面调查五殿下,被五殿下知道了会怎么样?”

  夙凤一滞,本来他是想过的,后来,看着太子妃的画像之后,夙凤一下就全忘干净了,容玉背负了多少,才能在杀父仇人的眼皮子底下,刀尖舔血的过着,还要喊他父亲。

  这一想到这里,夙凤的心便一下下的抽疼了起来。

  “去查查,他那里,我自会给他请罪。”

  容玉从马车上下来,漠视了出来迎接他的丫鬟,直接带着顾樾走了进去。

  看着佛堂里面的人,跪在了地上,“求母亲给我解药。”

  坐在佛像的蒲团前的妇人微微睁开了眼睛,“我在这里等了你四年你都不曾来过,怎么?终是受不了这毒了?”

  容玉不管妇人的冷嘲热讽,直直的跪在那里,看着前面的佛像,嘴角带着抹阴冷的讽刺。

  跪在佛前的人,不是求佛保佑,就是向佛忏悔。

  既然跪都跪了。

  那就也顺便许个愿吧。

  希望……

  夙小侯爷身康体健,嘴角坏笑如初。

  想到夙凤,容玉这眉眼间,多了丝柔情,不再是冷冰冰的。

  “我听说,你又救了那个孩子。”

  “嗯。”

  “四年前,你从我这里偷走了狗皇帝要的东西去和他做交换,把那个孩子给救了出来,这次,你又用什么换的?”

  “没用什么,只不过是栽赃陷害。”

  “所以,你就替他给查清楚了?要解药也不是不可以,把那孩子的脑袋给我拿过来,我就把解药给你。”

  容玉微微抬头,“你说什么?”

  “还用我说第二遍么,我要他死。”

  容玉冷笑着站了起来,“不给就算了,反正,母亲你也不止我这个一个复仇的工具。”

  “殿下。”顾樾担忧的看着容玉,扯了扯他的衣服。

  “容玉,你要清楚,你现在的这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你既然觉得这一切这么好,你怎么不让他去?”容玉眉目间,压抑着愤怒,他是疯了,才会来求解药。

  “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妇人这才悠悠的站了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容玉的脸上。

  容玉用拇指指腹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丝,冰冷的看着前面的人。

  “怎么?容朝那个狗贼给你的东西多了,你就渐渐忘记你是谁的种了?你就忘记你现在在认贼作父了?”

  “还有,夙凤是么?你能护的了他么?他是在容霖府上是吧?那就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反正容霖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母债子偿。”

  妇人的步步逼近,将容玉逼得退后了两步,当她说完的时候,容玉抓住了夫人的手腕,阴冷的可怕。

  “别动他,千万别动他,他要是出事,我能把你们搅个天翻地覆。”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能保得了谁?孩子啊,这乱世之中,要太多的东西了,可不好,你得冷血,千万别多情。”

  “既然母亲不愿给,自是不用太多话,顾樾,咱们走。”容玉甩开女人的手,压着这一腔怒火,出了门,“别忘了,我为什么会认贼作父。”

  “容玉!”

  “解药我不要了,谁都不能动他!他是我的!”容玉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漫天的怒火似是要湮灭这佛堂一样,“谁碰了他,我就剁了谁的手,谁杀了他,我就杀谁陪葬。”

  “你!”妇人被气的不轻,看着踉踉跄跄,还好顾樾扶住了才没摔倒的容玉,冷笑,“因为扛不住了,所以才会来认错么。”

  容玉很想反驳,他就是死,也不会再来这里。

  迷迷糊糊中,便摔了下去。

  记忆中,有个特别爱笑人,总喜欢穿着红色衣服,总喜欢将他给扔到水池里面,总喜欢捉弄他。

  后来,那个人走了之后。

  他在塞外,多少次生生死死中,回头看过来,发现了有些人,对他笑,笑容后面,却藏着数不清的刀子。

  而那唯一一个当着他的面,说要弄死他的人,却从来没对他起过什么杀意。

  于是,这满腹的思念,便像陈年老酒一样的,越酿越香,在自己的不断臆想,和把他在脑海中的印象不断美化之后,渐渐成了不可或缺。

  “阿凤……”

  顾樾看着昏迷了三天的人,这解药吃了第一次,还要吃两次,才能彻底清除体内的毒。

  五天吃一次,也要在这里呆上十来天。

  “阿凤!”容玉猛的坐了起来,看着守在旁边的顾樾,又环视了一眼房间,嗓子眼发干,咳嗽了好几声。

  顾樾连忙给容玉倒了一杯水。

  “殿下,这第一副解药喝下去了,再有两副,这毒就解了。”

  容玉毫不在意的坐了起来,“她不是不愿给么。”

  “大概也是知道你的身体不给不行了。”顾樾将衣服披在了容玉的身上。

  “这下了一晚上的雨了,殿下还可以再睡一会。”

  “京中可有什么消息?我睡了多久了?”

  “昏迷了三天了,京中没有什么消息。”顾樾刚说完,这外面便传来了马蹄哒哒的声音,“殿下,我去看看。”

  顾樾看了眼门外,无论什么事,他都要拦着,就是天塌了,他都要让殿下把剩下的药喝完。

  “顾侍卫,殿下呢?”

  “刚睡着,有事和我说。”

  “殿下的身份,被人发现了,那个人我没拦住,但是让人守着了。”

  “谁查的可清楚?回去的时候,能杀了的话就杀了,殿下正在解毒,你们不要有事没事来打扰他。”顾樾没多在意,只要不是夙凤,其他是谁都可以。

  “夙公子。”

  “......”顾樾抽了口气,真他娘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夙小侯爷是闲的没事做吗?!这都要去查?“千万别让殿下知道了!”顾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吩咐。

  “谁在查我?”容玉穿好了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个人的后面。

  “殿下……”顾樾和侍卫同时愣了一下。

  “说!”倾盆的大雨就顺着容玉的墨发一路淋下来,顾樾连忙将油纸伞撑到容玉的头顶。

  “殿下,这么晚了,咱们先进去吧,看你一身都湿了。”

  “他是不是都知道了?他知道多少了?说!”容玉挥开那油纸伞。

  “应该是起了疑心,让人去查了,但是这消息还没送到他手上,我们的人正守在七王府门口。”顾樾只得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容玉拿过顾樾腰间地佩剑,骑着马披着夜色,淋着大雨就回京中去了。

  顾樾看了眼容玉,这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什么消息都要来说一遍?自己不会处理吗?这好不容易来一次,这解药都喝了一碗了,现在倒好,人跑了,我真是!”

  顾樾再生气也无法,只得骑着马去追容玉去了。

  天刚蒙亮,一声惊雷将夙凤给吵醒了,微微揉了揉眼睛,看着还没亮,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又一道惊雷响起的时候,夙凤算是彻底睡不着了。

  谁他娘的在遭雷劈?

  眼神不太好的夙凤爬起来,倒了杯水喝了,随后便打开了门,看着外面的雨,有些想容玉了。

  夙凤正想的出神,这一只箭便射在了门上,上面还插着一封信,夙凤将信给取了下来,借着外面的几分亮色,看完之后,冒雨出了府。

  连影月都来不及叫。

  “公子,不要出来,这外面都是五殿下的人!”

  夙凤刚跑出去不远,就听见远处的一声喊声,微微敛眉,跑了过去。

  将那个人拉着一起跑了。

  “你是被发现了吗?”

  “对,五殿下宫中人多,我一去调查废太子地事就被他们发现了。”

  夙凤边跑边喘气,看了眼后面,直到把人甩了之后,才停了下来。

  “我要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是……”眼线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倒在了夙凤的身上,夙凤将人给扶了起来,摸到的却是一手的血,猛然抬头,看着容玉冰冷的骑在马上,手中拿着弓,后面跟着一群侍卫也都齐齐拿着弓箭对着他。

  四目相对,夙凤从容玉眼中看到了愤怒和失望,然后看着他招了招手,让后面的人把箭放下,在他的注视下,骑马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夙凤就立在那里,看着容玉在不远处进了宫,头也没回,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了,裂缝,比当初的还要大了。

  容玉的这个举动,夙凤已经不必再费心去想了,已经有了实锤的答案,容玉肯定就是前太子容昀的孩子!

  为什么承元帝会给自己养这么一个祸害?容玉肯定是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这四年么?那他这次回来的目的……真的只是夺位那么简单么?

  容玉的野心从结党忠武将军就能看得出来了,为什么承元帝还会放任他不管?还是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

  夙凤背着那个受伤的侍卫,敲开了酒楼的门,如今天渐亮,酒楼已经准备开门了,里面的小二见到他,愣了一下。

  “公子!这是怎么了?”小二赶紧接过夙凤背上的人,让开让夙凤进去。

  “给他找位大夫看看,然后给我温壶酒。”夙凤独自上了楼,心里全是这些乱糟糟的事。

  宫中除了皇帝和忠武将军,还有几个人是知道容玉的身份的?容上容戚容淳这些都知道么?

  按着容戚那昏庸的性子,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的话,早就将容玉给踢出去了,哪还能容得了他这么嚣张。

  还有前太子妃,她手中是有什么能牵制承元帝的东西吗?不然,怎么会从先帝下旨抄家中,让死敌放了她一条生路?

  容玉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么。

  夙凤眸子暗了暗,头发还在滴水,门一打开,一阵凉风从窗户口灌了进来,吹的他抖了抖。

  “公子,我去给你拿身衣裳吧。”小二将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夙凤。

  “不用了,等雨停了我就回去了,对了,让他们别去查五殿下了。”

  “好。”

  夙凤捻了一大撮头发,将头发上的水给拧干,微微有些烦躁,叹了口气,在心里给自己上了柱香,这算是把五殿下得罪了个透彻,连接他回去都不接了,别说爬床了……

  喝了酒,暖了暖身,夙凤回了王府,将衣服给换了,这刚出门,就看见了影月。

  “你这一大早的偷人去了?头发这么湿。”影月微微诧异了一会。

  “本来是能被偷进宫的,结果人生气了。”夙凤沉沉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被容玉发现了。”

  “都说了让你别作了,你偏不听。”影月横了眼夙凤,“这么说,五殿下真……”

  夙凤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想说一句大逆不道得话。”影月实在是憋不了了,“这当今圣上是傻子吗?”

  “所以,这也就说明,当初太子谋反的事,没那么简单。”夙凤从衣柜中拿出干净的里衣,正准备解衣带的时候,看见影月还待在房间里面,啧了一声,“月兄,我要换衣服了。”

  “矫情。”影月瞪了眼夙凤的时候,正准备转身,就看见了夙凤将衣服脱了下来,这后面的烙印让他心里微微发疼。

  什么话也没说,关上门就走了,平时被烫一下都要大呼小叫的夙小侯爷,四年过去,弄的浑身是疤也没见他喊一句疼。

  有些人的长大总是让人心疼得。

  等夙凤换好衣服将门打开,看着杵在门外的那个男人时,笑了一下,“干什么?”

  “疼不疼?”

  夙凤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摇了摇头,“这还得多亏了五殿下,在我进去之前,给我灌了一碗麻药,甜得我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对了,那现在五殿下知道了你在查他,你会不会被灭口?”

  影月的话让夙凤噎了一下,“灭口是不会,但是,我总希望他能做点什么让我永远闭嘴的事。”

  例如,可以像那天早上一样,把手指放在他嘴中。

  例如,可以像喂药那样,喂完还要抓着他缠绵一番。

  当然,还可以做点更为刺激得事,但是,估计容玉是不会这样对他了。

  “行了,我等他消两天火再去找他,现在过去,他那一身火气,指不定能把我烤成什么样。”夙凤摆了摆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去跟影月说,但是,憋在心里又难受,看着将走的影月,又将他给喊了回来。

  “干什么?你以为这七王府就和你一样闲吗?”

  “你知道我在五王府都做了些什么事吗?”夙凤坐在影月对面。

  “知道,要喝七王府的水,吃七王府的包子,作天作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五王妃。”影月感到丢脸,说的刻薄。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回来这么明显的意思你看不懂?”

  “不好意思,真没看懂。”

  “行了,别说这个,我和你说一下,我跟容玉的事吧。”

  “......我能不听么?”

  “不能,你知道在我躺尸的时候,容玉怎么喂我喝药的吗?嘴对嘴喂着喝的。”夙凤眸子一脸兴奋的看着影月。

  影月心中腹诽,你这哪里有一点想要回来的意思?难道不是被送回来了很遗憾吗?

  “本来我还能办了他的,衣服都脱……你去哪啊?”

  “我不想听细节。”影月捂着耳朵跑开了,剩下夙凤一个人在后面哈哈的笑着。

  到了晚上,夙小侯爷是想笑都笑不出了,早上潇洒的出去淋了场春雨之后,便开始烧了起来。

  影月没去叫容霖,自己在外面请了大夫之后,给夙凤开了点药,然后给他熬了又给他端过去。

  操着老父亲的心的影月,好在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夙凤这病怏怏的样子,照顾起来,也得心应手了。

  “来,把药给喝了。”影月将夙凤从床上扶起,夙凤接了过来,忍着那股难闻又巨苦的味儿,两口就干了。

  随后,有些自嘲的想着,这人啊,果然是不能尝一点甜头,这稍微吃点苦,便想着有人能递快糖放进自己嘴里了。

  正想着,影月就扔了块糖放在他嘴里。

  夙凤微微敛眉。

  好吧,原来他需要的,也不是一块糖。

  “殿下,咱们还是先把这毒给解了吧。”

  顾樾一路火急火燎的跟了回来,中间准备折回去,把解药的方子带回来,结果,被容玉的母亲狠厉的指责了一顿之后,无法,心里惦念着容玉,只能先回来。

  这一回来,就看见容玉房间的一地狼藉,先把东西捡起来之后,又开始劝道。

  “解什么?他既然巴不得我死,我还有什么好解的。”容玉冷笑,目光阴沉,一张脸毫无血色。

  “可能他也没这个心思,你知道,他从小就这样,知道点什么东西,就想查清楚,那次不是还怀疑人家饭馆的鸡是死鸡在人厨房外面蹲了三天么。”

  容玉没说话,眼前恍惚的厉害,这心神一旦压不住了,便容易毒发,一济解药喝下去,一点用都没有。

  容玉什么性子,顾樾最为清楚,如果真有那么好说动,这毒,也不会到今天了。

  天刚亮,顾樾便趁着容玉还在睡觉去了一趟七王府,正好跟从夙凤房间出来的影月撞了个正着。

  两人皆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随后,异口同声道。

  顾樾:“我来找他有点事。”

  影月将顾樾给推到了外面,“不管什么事,麻烦等几天再来,这烧了一晚上了,现在才刚睡着。”

  “......”顾樾顿时倍感头疼,突然间,觉得自己和影月真是同病相怜,一个照顾病秧子,他就更惨了,要照顾一个中毒的。

  随后,拍了拍影月的肩膀,又走了。

  夙凤一整天都被影月关在房间里,得不到外面的任何消息,心里担心容玉,只能每天按时吃药,心心念念的盼着这身体能争口气,快点好。

  几天之后。

  “行了,大夫都说好的差不多了,你就别管了。”夙凤缩回正在被大夫把脉的手,窜门而出。

  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夙凤披着一身暖阳出了七王府,径直地去了酒楼中。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小二一边给夙凤倒酒,一边想了想最近宫中递出来的消息,“没什么事,不过就是皇上让五皇子娶亲,五皇子不愿,然后两个人当着朝臣的面吵了一架。”

  “娶亲?这承元帝为什么突然间要给容玉娶亲了?”夙凤纳了闷了,他不过就病了三四天,这他的男人转眼就被人盯上了?

  “不太清楚,大吵了一架之后,这五皇子也有三天没去上朝了。”

  “按着他的性子,肯定是不愿意的。”即使容玉喜欢得是女人,也不会去接纳杀父仇人塞给他的人。

  “对了,五皇子刚从这里出去,听着他侍卫说,好像是去七王府。”

  夙凤拿着酒杯得手愣了一下,接着便像阵风刮过一样的跑了出去。

  气喘吁吁的跑到七王府内时,就看见顾樾站在大厅的外面,和他对视了一眼,看着大厅紧闭的门,没有过去了,就站在大门口等着。

  等着五殿下什么时候能出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影月忙完活之后,端着一壶茶准备送进去,夙凤眸子一亮,拉住了他。

  “给我给我,你去凑什么热闹。”

  “......”影月冷哼了声,也就这个时候,这个懒鬼才会这么勤快。

  容玉转动着手中的扇子,看着棋盘,无聊的很,他今日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跑来跟容霖下棋?

  “五哥,到你了。”容霖看着出神好几次的容玉,叫了一声。

  容玉眸子抬了抬,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殿下,能进来吗?”

  “欸?阿凤啊,进来吧。”容霖看着夙凤推门进来,纳闷的又问了一声,“你不是出去了吗?”

  夙凤眼睛有意无意的往容玉身上看,看着容玉冷着一张脸,笑了笑,“这不是听说咱们府上来了贵客,所以又急着跑回来了嘛。”

  容玉这下棋的手顿了一下,没理会这言语中带着别的意思的登徒浪子。

  “哈哈,来,阿凤站我旁边来。”

  夙凤站在了容霖得身边,看了眼棋盘上的局势,又看了眼容玉,真是狡猾的老狐狸,在棋盘上,都能下这么多圈套。

  容霖刚准备落子,就听见夙凤咳嗽了一声,随后,回头看了眼夙凤。

  “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关切的问了一声。

  夙凤捂脸,“好了。”

  容霖又准备下的时候,又听见夙凤咳嗽了一声,这下,连容玉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他是在和你说,这里不能下。”容玉直接道了出来,看了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夙凤,移开了眼睛,“知道什么叫做观棋不语真君子么?”

  “那五殿下知道什么叫做不趁人之危也是君子么?你是么?”夙凤看了眼容玉。

  这八杆子都打不着得话,容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听懂了,觉得夙凤肯定是在说那次上药的事。

  闻着这火药味,容霖重新找了个地方落子,然后赶紧推了一下容玉,“五哥,到你了。”

  “等会,这里不可以下,殿下,你怎么这么笨啊?没看见那老狐狸下了这么多圈套在等着你么,下这里。”夙凤将容霖落下去的子又拿了上来,充分的贯彻了他不仅不是君子,他还是个小人的事实。

  容玉:“.......”

  容霖这才反应过来,给夙凤鼓了好一会掌,“五哥,到你了。”

  “你们两个人,到底谁下?”

  “那就阿凤来吧,我正好出去解解急。”容霖站了起来,将夙凤按在了椅子上,然后自己出去关上了门。

  “顾樾,看一下。”待容霖走了之后,夙凤低低得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过来。

  顾樾是求之不得,夙凤是块狗皮膏药,只要他想哄他家殿下,他俩就闹不了。

  “前两天,得罪了五殿下,不知道五殿下能否给个解释的机会?”夙凤边说边下棋。

  容玉,“不能。”

  “算了,不下了,都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让让我。”夙凤看着救不了的棋盘,将手上得棋子一扔。

  容玉这准备给夙凤压死的子,转了一下,落到了别处。

  夙凤嘴角轻扬,又开始拿了一个子,开始下了起来,“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要是再墨迹,咱们就没有时间做别的了。”

  “怎么?怕你主子回来看见了误会么?”

  “不是,当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做这些,太下流了。”夙凤抓住容玉的手,轻轻的咬住了容玉的指尖,不轻不重的力道,在加上指尖上像羽毛一样得舌头在搜刮着,容玉顿时痒到心里去了。

  夙凤扫了那一盘棋,凑了过去,“是我不好,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帮,又不好问你,所以才会自己去查的。”

  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玉撇开脑袋,那紧紧抓着的扇子能够代表他现在有多么心神不宁。

  “容玉~”夙凤笑着戳了一下容玉的脸,随后,凑了上去,轻轻的,示好的,在容玉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就是夙小侯爷下不赢耍赖得方法么?”

  “没有,夙小侯爷认输!随便五殿下怎么罚,行不行?”夙凤轻轻的哄着,容玉真的特别容易哄,以前就这样,现在即使变了这么多,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变不了的。

  “你想被我怎么罚?”容玉拿着一个棋子放在手心,看了眼夙凤。

  “随便,最好是能辛苦我一点的。”夙凤笑。

  “......”容玉捏着夙凤的下巴,叹了口气,正准备亲上去的时候,就听见了顾樾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七殿下!”顾樾生怕里面的两个人听不见,喊得特别大声。

  把不明所以得容霖吓了一跳。

  “顾...顾侍卫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容霖悻悻的看着顾樾。

  顾樾一摸后脑勺,嘿嘿一笑,“没...没有。”

  容霖进去的时候,看着容玉和夙凤两个人在摆棋盘。

  容玉:“这个是我的子,你放错了。”

  夙凤耍赖脸都不红一下,“不是你的,是我的,没有放错。”

  容玉:“......你自己看看这盘棋被你摆成什么样了,说好的愿赌服输的呢?”

  夙凤抬头看了眼容玉,嘴角一片笑意,“这想愿赌服输受惩罚也没什么机会啊,算了,还是先赢了再说。”

  夙凤将棋盘的局势靠着耍赖瞬间扭了过来,容玉瞪了眼夙凤,两个人又开始下。

  “不行,你不能下这里,你下这里我就输了。”

  容霖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为什么……阿凤的棋艺变成了这样?他的棋还是他教的呢,现在显而易见得圈套阿凤都能闯进去,还耍赖不让五哥吃他的子……

  “阿凤!你是个君子!”容霖小声的提醒。

  “我是男子,不是君子。”夙凤答得自然。

  最后,一盘棋下了很久都没下完,容霖把陪容玉得任务交给了夙凤之后,去床上睡觉去了,正好睡一觉起来就能吃饭。

  “下完去我房间?”

  “不去,我回去了。”容玉一子落下,结束了这盘早该结束三百年的棋盘。

  “刚刚不是都哄好了么?”夙凤嘟囔了一句。

  “没有,你看错了。”

  “......”夙凤看了眼容玉,“不就是耍一下赖么,这你都要耍回来,你还是不是君子了?”

  “不是,我是男子。”容玉起身出了大厅,夙凤一直跟在后面,拽着容玉的衣服袖子。

  “玉儿,多日不见,甚是思念,可否到为夫房中一聚?”

  “不行。”

  眼看着容玉要走出府了,夙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准备将容玉打横抱走进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真的弱的像只鸡……

  既然抱不了,那就……

  夙凤一蹬腿,跳到了容玉得身上。

  “喂!快点抱住我,等下摔了!”

  容玉伸手拖住夙凤得腿,嘴角微微一扬,将人给弄上了马车,“顾樾,回府。”

  夙凤坐在马车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后瞪着容玉,“不要脸。”

  “你自己贴上来的,怪我?”容玉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手突然就被抓住了,微微睁开眼睛。

  “容玉,我真的没有骗你!不是为了任何人。”

  “......”容玉不理会他,却将那只抓着他的手,抓在了手心。

  这个傲娇!

  夙凤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轻咳了两声,容玉听着蹙起了眉头。

  “病了还没好谁让你出来的?”

  “好了,还有点咳嗽。”夙凤靠在了容玉身上,在他脖子上,小小的嘬了一口。

  “别,我还病着,别亲!”夙凤刚亲完,就被容玉给按在了马车上,顾樾在前面坐着,马车晃了两下,看了眼被车帘拦住的里面,然后将马车上面那个玉字灯笼给取了下来。

  这样,多少能给他殿下留一点颜面,这大街上的,要是浪荡的夙小侯爷发出点什么声音,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容玉来势凶猛,将夙凤按在了马车上,手放在夙凤的脖子上,让夙凤有种这位爷亲爽了就要掐死他的感觉,竟然……还觉得有些刺激。

  “以后,想问什么直接来问我,别人查到的,几分真几分假你都分不清楚。”

  夙凤点了点头,眸子一片水雾氤氲,“你先下去,让我缓缓。”夙凤坐了起来,将头发给理好,闭着眼睛,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容玉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等了好一会之后,才跟着夙凤一起下了马车,进了书房,“顾樾,看着外面。”

  临关门的时候,嘱咐了一句顾樾。

  夙凤再看了眼紧闭着的门,突然有些尴尬的坐在容玉的对面,痴痴的看着他。

  容玉:“你想的不错,我就是前太子容昀的亲儿子,你怎么看来的?”

  夙凤自己调查出来的一个样,容玉说出来的一个样,这些带给他的感情冲击是不一样的,听着容玉这么心平气和的说了出来,夙凤觉得特别心疼他。

  “那天我在朝堂之上看到了那幅画像,跟你很像,我当时就在想了,后来,等查清楚之后,病了的那几天,被影月关在房中,静静地又想了很多。”夙凤将椅子搬到了容玉的身边坐下,继续道,“这容上什么样,你我都清楚,懦弱又无能,让他去做这件事,是铁定没这个胆子的,除非,后面有人撺掇着。”

  “以前,你刚回来的那个时候,我的人在容戚府上探到了一些消息,等我去见他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我怀疑,这后面有人,而且,是我们熟悉的人。”

  容玉一怔,显然没想到夙小侯爷会在这个时候翻旧账,“那个人……我让顾樾处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夙凤:谁他娘的在遭雷劈?

  你啊!兄弟!是你啊!你个没良心的!你老攻这边才刚给你祈愿,你就在后面调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