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性感教主在线变蚊香>第81章 溜回来之后

  慕辞月没说话, 心里却把萧卿执脑补了个遍,脑补其人在下面的各种姿势,用上了毕生积累的小黄图记忆。记忆耗尽了, 就又开始问候谢莫文祖宗十八代,上头啥话也不听, 待问候全了,谢莫文一堆开场白也说完了。

  慕辞月松了口气,却又听得谢羽祁平静道:“无妨,还让他统军吧。”

  谢莫文显然不同意:“不行, 之前吃了那么大一个败仗, 害死了煜北王,不受罚就算了,怎的还让他统率那么多军队?”

  “那不是他的错,前后夹击,换成你,你能接的住?”

  “没发生的事我不做判断。”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 谢莫文显然上了头, 连恭敬都忘了,好像真就是在和自己哥哥吵架, 半点不顾及谢羽祁太子身份。谢羽祁也没计较, 接着扯掰, 慕辞月原地看戏。

  让不让他统军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就是回来捣乱。现在南康的形势已经有些紧迫,他只要再吃一次大的败仗, 南康将再也无力与北岳抗衡。

  到时候直接下反命令,也不需要考虑怎么解释了,反正北岳到时候打过来, 什么事都能解决。

  慕辞月如意算盘打得极响,险些笑出声来。

  也不知这两人吵了多久,谢莫文毕竟地位不如谢羽祁,争多了怕自己失言,就开始往远的扯,从东扯到西,从黑扯到白。

  一直等到谢羽祁放大了声音。

  “孤与慕卿单独聊聊吧。”

  谢莫文无法,耸了耸肩,道:“随太子殿下吧,臣只是尽了忠言。”临行前,加了一句,“忠言逆耳。”

  谢羽祁充作不闻,朝招招手,让慕辞月坐到自己身侧。

  慕辞月吓了一跳,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屁颠颠走过去,临近三步远,再演了一把。

  “臣在这里站着便好。”

  谢羽祁果然道:“不必,坐在孤旁边,无需担忧。”

  “是。”于是慕辞月心安理得地坐到谢羽祁身侧。

  谢羽祁就像老人问小孩的课业一样,语气拖长:“你近期是在哪过的?孤派人寻找,却寻不到你的踪迹。”

  废话,老子在北岳,你怎么找我?

  慕辞月暗嘲,但回复是极自然的,甚至演出了一丝惶恐:“末将担心受罚,便……跑了出去,还望太子殿下从轻发落。”

  他相信谢羽祁不会舍得罚他。

  谢羽祁确实没有追究,而是继续刨根问底:“那,去接应煜北王的女子呢?”

  这是两大背锅侠之一,慕辞月早料到谢羽祁会提到袁寐,早已准备好了台词:“她之前对末将说,她自知犯了大错,再无脸面面对众士兵,末将本以为她是开玩笑,没想到第二天,她竟真的不见了,末将也没找到她。”

  “好吧。”谢羽祁没有起疑心,提起了刘远,“刘将军受伤不轻,这几日一直躺着休养,他是为救你而受的伤,你不打算看看他?”

  慕辞月点头:“是末将疏忽了,末将稍后就去。”

  谢羽祁却摇头:“不必稍后,现在就去吧。”

  “怎可?太子殿下还在这里,末将……”

  “无妨,孤稍后就走,不会在这里常留。”

  “……末将不是那个意思。”慕辞月表情虔诚地转移话题,“末将只是在想,如今为难当头,殿下准备……如何攻克难关?”

  谢羽祁想都不想便道:“打过去。”

  “……”

  合着谢羽祁是个莽夫?

  慕辞月忍不住问:“都已经这般不利形势,该怎么打呢?”

  问了以后慕辞月才想起这句话由他这个罪魁祸首说出来,简直是尴尬到了极致。不过谢羽祁就像没听见似的,认真回复道:“无妨,不需要估计,南康不会输。”

  末了,谢羽祁又加了一句:“父皇还在等孤一统天下。”

  “……”

  想起来,其实他来了这么久,好像还没见到过传说中奄奄一息,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南康皇帝谢川。

  这句煽情话一出,二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谢羽祁打断了沉寂:“你先去吧,以往的事别多想,孤知道你的难处,不会怪罪于你。”

  难处……放屁吧,谢羽祁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一肚子鬼胎?

  然慕辞月经过演技的磨炼,自控能力已是登峰造极,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还抽空弄了个感激流涕外加震惊欣喜的表情,好像真的因为自己受到了赦免而欣喜若狂。

  又聊了些其他闲话,慕辞月走出了自己的府邸,匆匆离开自己才落脚了半柱香的超级豪华新住所,临行前,看了一眼镶金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题了三个字。

  九啸府。

  这名字起的很草率,但牌匾右下角的落款,却显了小小的四个字。

  谢羽祁书。

  太子殿下亲笔题写的牌匾,无论它的材质如何,内容有多么智障,但这对于一个官员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代表了极大的殊荣。

  可见谢羽祁对他有多看重。

  慕辞月再次觉得牙疼起来,真的不能任由谢羽祁这么对他好下去了,再这么浪,他迟早会动摇灭了南康的心。

  慕辞月狠下心,不再想这些不利的心思,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

  慕辞月去探看刘远的时候,刘远的伤口表面已经开始结痂了,总体来说就是不碍事。

  慕辞月突然到访,刘远也愣了一下,二人一时间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

  刘远自然是知道九啸将军近日失踪的消息的,不过他没多想,就觉得九啸将军是吃了顿败仗后,心情郁闷,出去透透风,悠闲几天差不多就回来了,慕辞月也确实回来了。

  因此刘远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抱怨,不是愤慨,而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还郁闷吗?”

  慕辞月没想到刘远没有摆脸子,一时竟有些意外,脱口道:“我什么时候郁闷了?”

  “……那你失踪的几日是在做什么?”

  和南康对面的老熟人谈情说爱去了,能这样说吗?显然不能。

  于是慕辞月胡诌道:“嫖去了。”

  “……”

  虽然刘远听到“嫖”这个字的时候,有微微的愕然,以及用一种审视流氓的眼光打量慕辞月,但毕竟这是人家生活的私事,自己也不好追问,总不能逮着人家说:“去哪嫖了?嫖了几个?好不好看?”

  于是刘远闭了嘴。

  再次默然,又没了话题,这俩人都不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但凑到一起就是没话说,也不知道为什么。

  慕辞月耐不住这安静得诡异的气氛,盯着躺在床上,但身上的护甲还没卸全的刘远,沉思了半晌,抬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仪表,又轻咳的几声,就像以往即将开始怼人一样,郑重其事地对刘远道。

  “谢谢。”

  刘远一时没明白:“什么?”

  “……谢谢你帮我挡了那一箭。”慕辞月又咳了一声,视线往别处飘,“之前忘了说了,现在补上。”

  其实他心里有两个想法相互掐架,他一边体会到了谢羽祁的心情,也就是明明自己能解决,他人非要插一脚多个事的憋屈,一边是再怎么说,刘远还是抛却一切风险帮他挡了。

  怕他出事所以带兵过来,间接性背了害死萧季痕的锅,那是一个和他才认识了一个月都不到的人。

  慕辞月并非寡情之人,一番思想争斗后,他还是说了声谢。

  败月教主很少说“谢谢”,一但说了,便会刻在心里,且无法磨灭,并时刻提醒他:这是他要报恩的人。

  刘远估计也是很少被人道谢,对于慕辞月的诚恳态度,也不知该回什么,好像压根不在意帮人挡刀这件事似的。

  “小事,你下次注意些就行。”刘远不冷不热道,“你官不小,年纪却轻,前途无限,以后还有很好的路走,不要断绝在途中了。”

  虽然这语气就像诅咒他似的,但慕辞月知道刘远是真心实意劝他……注意安全,虽说这些话说出来对于放屁,但慕辞月一时间也不好讲什么。

  他就像自认为自己没错的小孩,面对长辈的孜孜教学,又是不耐烦又是不敢吭声,只能硬着头皮左耳进右耳出地把这些劳什子听完。

  幸而刘远不是一讲起来就如洪水猛兽的教书先生,话不少但也不多,交代了慕辞月几句,最后道:“那袁寐姑娘,你最好还是派人寻寻,毕竟是袁家的千金,才跟着你就这么丢了,你总会受到怪罪的。”

  对啊……袁寐才跟了他几天,就没了。

  准确来说,是溜到了北岳暂时避一段时间,只不过整个南康就他知道而已。

  不过这在不知情的旁人眼里,简直是衰到爆的运气,都快能怀疑是被刻意安排的了。

  慕辞月无法,再次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诚挚道:“我会找的到她的,放心。”

  谢羽祁看起来是不打算多计较了,毕竟袁寐就是个普通人,阴差阳错被他安排打个酱油,又不是领了军令状。那些让萧季痕变成靶子的沙雕行为……反正当时在场的人基本都死了,而且就算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信。

  “我看到袁寐在往煜北王身上插旗!还朝天放烟花!”

  这无比真实的说辞,想想就觉得傻逼。

  刘远交代完,就没其他话了,话不少不代表平常交际能力就一定好。慕辞月也不打扰,作礼告辞便离开了。

  想了想,他还是没去自个的将军府,而是去了慕家。

  失踪那么几日,一般人回来肯定都是先往家跑,慕辞月不觉得搞特殊是明智做法,因此先拟好了应对各种问题的措辞,准备与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打个招呼。

  嘿,老子玩失踪回来了。

  只不过,慕辞月还没来得及去,就有一个小侍卫朝他奔了过来,哼哧哼哧喘气,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似的。

  慕辞月没催,站在那等侍卫说话,不过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因为小侍卫有点结巴,说出来的话磕磕巴巴,但也表达清楚了。

  “参见九啸将军……太子……太子殿下说,让您参与今晚的……的宴会,请务必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