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瑜便很是怀疑的看着他,思考者这一句话的真假,只是说起出去,怀瑜便有想起来上一次半夜不见人影的事,于是问
“你上一次,也是出来这里弹琴,还是去什么地方?”
赵稷挑了挑眉,笑道
“你问哪一次?”
哪一次?
怀瑜没想到他这样回答,难道除了那一次,还有很多次吗?
想了想堂堂一国之君半夜不睡而出去飞檐走壁的,总觉得很不现实。
怀瑜便忍不住说
“你这样——半夜不睡的,总是不好。”
赵稷啧了一声,又很无所谓的说
“话多。”
怀瑜见他心情也略略还算不错的样子,胆子便大了些许,于是玩笑一样说道
“只有我这样关心你,竟然还来嫌弃我话多,可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这话说来可笑,赵稷便果然冷呲呲的笑了一声,说
“既然夫人如此关心朕,就替朕分担一些政务。”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语速不快,也没有什么威慑力,或者是说,是再普通不过的语速,怀瑜却第一时间就警觉起来,政务这些事情,不是他能分担的事情。
父亲早已经告诫他,权利固然是很便利又让人难以抗拒的事物,但是分外之事,一件也不允许做,将军府如百年大树,怕他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招惹风波。
因此怀瑜当下便摇头否定,说那些令人头疼的事情,自己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赵稷便哦了一声,状似无意的说
“既然这样说,那么攸关前朝正事,以后一件也不准发表意见。”
不发表就不发表,说得好像需要自己发表意见一样,怀瑜正要这样回答,电石火花之间,便想起来文考的事情,问镜可还在牢中受冤屈,自己难道真的不发表意见。
那自然是不可能,于是怀瑜眨了眨眼,略略委婉的说
“还是想要发表一点意见,关于文考—— 你该知道,问镜的才学,是绝不可能舞弊的。”
赵稷只是淡淡的说
“一个人的才学,和人品其实并无太大关系。”
问镜当然不是人品有问题的人!
怀瑜忍不住立刻辩驳道
“问镜品行高洁,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赵稷闻言,只是哦了一声,没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
末了,只是冒出一句“看他的造化了。”
随后,就不打算再过多的解释这样的事情,他自有他的行事安排,并没有什么必要让怀瑜知道的全面。
二人往云鹤宫行走着,互相走的这样近,看起来竟然也是鹣鲽情深的样子。
——
清晨之际,临仙宫太后起床之后,业已经知道赵稷又半夜出行的事情,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说了一声不必过多看管,他已经是皇帝,该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什么事情可以让人看见,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人知晓的。
比如这糟糕透顶的习惯。
太后一边吃早餐,一边听着下人汇报前朝关于此次文考的讨论虽然多有震惊如此肆意妄为,然而更多还是不解皇帝这样一棍打死的意思。
若说是为警示文武百官,从而杀鸡给猴看,那这准备杀的鸡也太多了些。
一旁伺候的公公看着太后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怕是无法应对今日群臣的讨伐吧。”
太后抬眼看了他一眼,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