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稷沉默一瞬,又冷哼了一声,说

  “本宫自有分寸。”

  怀瑜便觉得无话可说了,恰好怀瑾转过身来,于是怀瑜代替众人,问了他一句

  “果然是他?”

  怀瑾摆了摆手,说

  “我们出去说,先让他休息。”

  “我去看书了。”

  怀瑜还没有说什么话,张问镜便开口说了一句,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倒是惹得众人齐齐诧异,怀瑾只来得及说喊一声喂,张问镜已经没有身影。

  瑜回过头看了一眼兄长,便立刻跟着出门,追上张问镜,他走的太快,怀瑜一时之间竟然跟不上,只能小跑着,又问他

  “你怎么了。”

  “没怎么。”

  张问镜面无表情,语气甚是冷漠。

  怀瑜便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刚才还很好的,怎么一转眼就不高兴了,他正苦思冥想的,或许是张问镜看了他一眼,怕他想的太多,于是又解释说

  “我只是想起了今日看的一部兵书,好像之前我的理解全错了,因此有些不快,你不要想得太多。”

  是这样吗?

  怀瑜有些怀疑,但是他既然说了,自己也不好质疑,只好又夸道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听父亲说科举这几年并不曾太多涉及用兵之法,因此些许不懂也无什么所谓,问镜你这样聪明,又如此刻苦,明年春闱一定可以独占鳌头。”

  张问镜听了他这样的话,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笑容,只是转瞬即逝,并无太多存留,或许是果然为那所谓的兵法困扰,怀瑜日常听娘亲说不可打扰问镜复习功课,因此跟着他到了张问镜的住所,只小坐片刻,让人泡了茶过来,便告辞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仍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总觉得忐忑不安的,却又不知道是在为什么而忐忑不安。

  他要回去找兄长的时候,便看到兄长与太子已经走了出来,约莫是太子要回去了,怀瑜走到跟前,便听见赵稷说了一句

  “你且再想想罢。”

  兄长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赵稷便不多说,见了怀瑜过来,却又开口说道

  “你回去照看那人,让怀瑜送我便行了。”

  怀瑜愣在原地,他是为了什么,药过来找他们呢。

  然而后悔也无用了 ,怀瑾看着他们两人,忽然不知所谓的笑了一声,便很有些欢快的说

  “也好 。”

  一点都不好。

  怀瑜在心底默默的说,但是他在兄长和赵稷面前都无话语权,于是只好接过送太子出府的重任,跟在太子身边,回头目送了自家兄长回头去看那男人,直到看不到身影了,太子殿下才收敛笑容,面色冷峻,而后快步的朝着府外走去,怀瑜只好加快脚步跟着,一边又听太子殿下说

  “你看着那男人,他不简单。”

  这就有点信口开河了吧,太子殿下。

  虽然我也觉得太过太突兀,但是这男人货真价实是一个身娇体弱未曾见过世面的地坤,不能因为兄长觉得他是那日和自己一夜风流的人,就将人家归类到坏人的行列中去啊。

  怀瑜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可能成为自己长嫂的人说一点好话,于是斟酌了一下,说

  “也不是所有柔弱的人都很有心计的。”

  “你是觉得我很有心计?”

  太子殿下立刻转过头看着怀瑜,眼神冷冽,怀瑜便立刻认怂

  “不敢。”

  “那就是说我是个毫无心机的人了。”

  太子殿下十分不讲道理的偏颇怀瑜的意思,怀瑜只好低着头连连承诺

  “我一定帮您看着他,稍有风吹草动,便找人给您通信。”

  “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