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梦川思虑片刻,终是将所知实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傅青崖。

  “什么!他...他死了?这...”傅青崖一脸震惊的兀自呢喃。

  “或许吧,如何判断全凭你们自己,我只将自己所知所见如实相告而已。”

  “可是听你所言,他...分明是已无生机了,可...二弟他...怎么...”傅青崖想到傅淮生之前的态度,觉得甚为怪异,不禁疑惑。

  “或许是哀痛过度吧,当他看见烟霞山的一切时,确实是万分悲痛,近乎狂态,着实出乎意料,我以为他这样的人至少不会在人前如此失态。”

  “这样啊,我明白了,多谢你们护送他一路折返,此后若有用的上不归岛的地方,请直言,千万别客气。”

  “今此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或许再也不会相遇,迹梦川会记住你们的。”

  “无妨,若有缘分,天涯海角自会相见,只要各自安好。”

  “哈,有道理。”闻言,迹梦川朝行近的傅淮生笑道。

  “淮生,你...”

  “怎样了?”傅淮生看着傅青崖问道。

  “不,没什么...你身体可还好?”

  “青崖无需担心,我无事,再过数日,我便能恢复如初了。”

  “这样便好...”低声说罢,傅青崖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迹梦川。

  “哈,没事便好,不是吗?”见状,迹梦川朝傅青崖说道。

  “啊,是,是,说的是...”说罢,傅青崖干笑两声随即替几人斟满酒杯。

  “来,天涯路远,希望你们好自珍重。”傅青崖说着,端起酒杯朝向迹梦川。

  “对,不管你要去哪里,请千万保重自己。”傅淮生亦端起酒杯朝迹梦川说道,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多谢,你们亦同样,日后若有需求,可到十境琉璃,赤璃城寻我。”说罢,迹梦川两人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记住了。”

  “哦对了,不知傅岛主可知这江湖武林,什么人的易容术最为逼真精妙。”

  “这个,这世上精通易容换面之人占大多数,但若寻求最之,那便只有一人,而且知道她会易容术的人并不多,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得以窥见其神通。”

  “是什么人?”

  “此人乃是画芳菲。”

  “画芳菲,听说她久居春华九曲,以精妙画技与一笔江山的墨书颜分立当世两大画师之最,却不知原来她竟也会易容术。”

  “因为她虽喜爱作画,此方面亦颇有天赋,但在易容术这点却是更有天赋造诣,当世几乎无人能及。”

  “不知此人性格如何?”闻言,迹梦川又问道。

  “如鬼如魅,如梦如真,这需你自行体会,但能否让她答应帮助你,却很难说。”

  “迹某明白了,多谢相告。”

  “客气了,祝你们好运。”

  “天色不早了,我们尚需与人汇合,便就此告辞了。”

  “我送你们出海。”

  “不用了,迹某喜欢身后无忧无虑的感觉,有人相送,反而倍感沉重。”

  “哈,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便不相送了,你们一路好走。”

  “嗯,多谢,我们便走了,小弟...”语毕,迹梦川转头朝十方涉示意,两人便慢慢离开了不归岛。

  “我有名字...”路上,十方涉突然开口说道。

  “怎样,讨厌我称呼你小弟吗?”

  “你兄弟那么多,小弟只是一个无指定的统称,只有配对的名字才是永恒不变的代表。”

  “这么认真作什么?现在这个统称亦只有你一人而已。”

  “你一定要这样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