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小心!”见此情形,傅淮生朝秋水警惕道。

  话音方落,只见一群身着银甲白衣腰佩蓝色焰形玉牌的人夹道而来,从中走出一名同样佩戴红色焰形玉牌的华服男子。

  “是你!你们是名剑台的人!”眼前这个华服男子不正是那夜名剑台祠堂之人吗!怎会这么快追寻至此,难道...

  “不错,正如你所想,我早已掌握你的行踪,随即告知名剑台,便为此刻一会,如何,证明我先前所言不虚了。”见秋水目光转向自己,独孤剑低笑一声说道。

  “臭丫头,将东西交出来,可留你全尸!”不等秋水怒骂,华服男子顿出口喝道。

  “哼,话都讲不清楚,还学人威胁人!死都死了,谁会在意是否全尸?蠢吧!”

  “你!贱人!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闻言,男子不再多言,扬手一挥,随行之人便纷纷挥剑齐上,冲向秋水。

  “小心!”傅淮生见状叮嘱道。

  “你顾好自己才能令我宽心!”说罢,秋水扬刀在手,抵御来人。

  “好了,麻烦解决了,该是我们了断一切恩怨的时候了...”独孤剑盯着傅淮生冷冷的说道。

  “哼,我还以为你会在我尚欠一息时,再出现相杀呢。”见此情形,傅淮生仍是不卑不亢,依旧沉稳冷静,眸中不见一丝惊惧。

  “哼,我亦无需向你证明什么,反正你也从未高看我,再者只要能达成所愿,手段如何,我并不在乎,所以你的讽刺对我无效。”

  “是吗,若你不在乎这些,那又为何与我纠缠数多年岁,呵,你在乎的,不是吗?虚名,权势,以及你那微薄却高傲的自尊...”

  独孤剑眯了眯眼,神情越发冰冷。

  “你的愤怒与杀意映照在傅淮生眼中,只增不减,我亦等你许久了...”

  “很好,那今日便让我好好看看泥土之下,你绝美的容颜吧!那一定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说罢,独孤剑扬手一挥,袖中剑赫然出鞘,一股冷霜之气摄人心魄。

  “好剑,原来你是用剑之人!”红衣者不禁喟叹,他从不见独孤剑使剑,一直以为他善于拳掌。

  “数年前,我的确惯用剑,自从那一战后,今日便是久年来第一次再度握剑。”

  “你怕是被傅淮生打败了,被嗤笑不适合用剑或是剑法太差,所以封剑追杀吧!”秋水隔开数道剑锋,插嘴说道。

  “还有这等悠闲心思,看来是这些废物入不了你的眼了!”语毕华服男子拔剑猛攻秋水,招招狠辣,不留生机。

  “傅淮生呀,你还真是一套说辞开罪过不少人啊,这世上小心眼之人还是占大多数,比如我这边这位大叔!”

  “你!”男子闻言越发凶狠,步步紧逼,格杀之势明显。

  “你呀,真是...”见状傅淮生撇了一眼秋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够了,该结束了,这场久年的游戏!”说罢,独孤剑猛然挥剑,夹带凌厉之势破风扫尘,快速袭向傅淮生。

  傅淮生见状,手中流影再起,锋芒再展。

  “你不去帮忙吗?”见红衣者纹丝不动,夕苒不禁问道。

  “面对功力不足五成,且身中剧毒的傅淮生,我若再去帮忙,即便能快速取胜,怕独孤剑那仅存或可说虚无缥缈的自尊与骄傲,便要沉没至无渊之海了。”

  “已经非是光明正大了,何必再讲究单打独斗,平白给自己添麻烦!”夕苒不悦的嗤道。

  “谁知道呢,人嘛,或许大多如此罢。”红衣者观测局势低声兀自呢喃道。

  缠斗数久,傅淮生体力逐渐不支,元功流逝越发严重,且时而头晕目眩,心悸胸闷,一时竟身中数剑,鲜血顿时染透衣衫。

  再观秋水,虽强催刀劲,奈何久战不休,面对众人轮番围攻,威势明显不如初时,见傅淮生受伤,晃神一刻,华服男子捉准一隙,猛攻而上,秋水不及闪躲,一剑贯穿左胸,随着拔剑而出,鲜血喷涌而出,白衣胜雪顿化红衣如火。

  “秋水姑娘!”见状傅淮生猛然挥剑,转身腾挪,身影化形,几步闪至秋水身旁,随即赞掌,击退华服男子。

  “都说了顾好你自己,不要管我!看,结果还是害我担心你,被人捡了便宜!”秋水喘了一口气,捂着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抱歉,我...”

  “我讨厌听到你说这两个字,因为这声抱歉你最该给的人是先生,而非是我,可是你!向谁说抱歉却都不愿踏出一步说给先生听!这便是我最厌恶你的一点!”

  “抱...”傅淮生顿了顿才道“过了今日,我便亲自去向他说明,你需随我一道。”

  “哼,答应你了,胆小鬼,竟还要人陪!”

  “交代好遗言便上路吧!”独孤剑长啸一声,一剑袭向傅淮生。

  “要我们上路,你先上天去吧!”说罢,秋水全然不顾鲜血冉冉的伤口,与傅淮生两人并肩而战。

  不知交战多久,倒落的人堆叠成丘,鲜血夹杂的残肢断臂散落在地,哀嚎一声盖过一声,赫然宛若一场炼狱刑罚,应证人世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