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鬼鬼祟祟。”独孤剑喝到。

  女子颤抖几下,便慢慢走了过来。

  “今日的药血已经浇灌过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当真会让我见逸儿?他……现在可好……他在哪里?”女人说着摸了摸手腕上缠绕的纱带,表层已有几丝鲜血沁出。

  “我说过,事情结束后,我会让你们团聚的,在这之前,休要再提此事!”说罢,赫然甩袖,转身离去。

  女人悲戚一声,转头看着花圃中央的曼陀罗草不禁叹息。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根本一点也不在乎我们母子,你的霸业雄图,我们早晚也是其中的垫脚石,即便见面又如何……又或许,不在我身边,他能过的更好,至少能安稳平凡的过完此生……”

  千窟洞内,夕苒全心全意随毒手千鹤修习毒法,不再顾念其他,只望有朝一日亲手取下仇人首级已慰师父在天之灵。

  突然一道人影闪过,随即一封信笺破风而来,毒手千鹤旋身接纳。

  “这是……”夕苒望着千鹤疑惑的问道。

  毒手千鹤看完信上内容后,扬手一挥,信笺便化成粉末飘散空中。

  “我们的机会来了……”

  “什么意思?”

  “总之五日后,便是傅淮生与不归岛毁灭之刻,具体我们该怎样做,稍候我会再向你细说。”

  “好!”夕苒闻言,不禁整个人颤抖起来,双手紧握成拳。

  “徒儿,我知道你恨,我也恨!所以我们更需要全心准备,不可错失良机。”说罢,毒手千鹤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是……我知道了……”

  自从名剑台烩链晶种被盗后,名剑台便封山不见客,倾尽全力,寻找铸剑老者,秋水两人行踪。任何有关两人消息的人事皆不可放过,一时间,四处可见常人着装的名剑台之人各路打听探访。

  而回到不归岛的傅淮生将月见的头颅埋葬后,便命人着手调查夜黄泉与夕苒之事。

  千钺痕一路追寻雪封尘足迹,却总不及他身影遁形,每每快追上时,眨眼却又让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次日黄昏,迹梦川终于找到两人所说的洞穴,遂拂开面前枯残荒蔓,朝内中行去。

  怎奈方行一步,便有劲风袭来,迹梦川立刻侧身闪避,转步折进洞中。还未看清局势,一道人影接踵而来,随即朝迹梦川猛烈攻击,毫不留情。

  “请住手,在下并无恶意!”迹梦川踏步回旋,翻身应对,只是一味闪躲。

  “哼……”

  却不想对方丝毫不领情,仍是快手猛攻,拳掌如风,双足似电,快准狠,凛厉果决,阴冷敌视的目光只欲取下对手性命。

  “在下是代替你两位护卫前来寻你的,请收起无谓的干戈。”

  “他们在哪里!”虽是如此,可对方似乎不仅不感谢,反而凶狠愈加。

  “你……这种脾气怎么……”迹梦川叹了一口气,不想再与他争执,因为他全身上下已是鲜血淋漓,可见他现在每一行每一步皆是在搏命。

  遂,迹梦川当下不再犹豫,转守为攻,身影迅捷,旋足踏步行至他身后,扬手轻点。

  “呃……你……”男人闷哼一声,终是不甘的倒了下来。

  迹梦川一把揽住他,将他抱到石台之上,随即立刻为他运功疗伤,传输真气。

  一刻过后,迹梦川才收了手,将他平躺于石台上。

  “干什么这么瞪着我,看来我该点了你的睡穴才是。”

  “你是什么人?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救我,无衣,羽裳在哪里?”男人虽是询问,却无半分诚意,仍是一副凶狠冷厉的模样,像是要扒了迹梦川的皮似的。

  “我不过是一位好心的路人,路过正在被人追杀的两人,所以好心救了他们,怎奈他二人不顾伤势严重百分固执的非要出来找你,我无法,便答应他们,代他们出来找你了,如今他们二人便在一位神医处所修养。”迹梦川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临行时向凛枫却讨的伤药搁在石台旁,随后开始脱下他一身血衣。

  “你干什么!”男人一声呵斥,十分不领情,不礼貌。

  “唉……你有没有对谁温言细语过……真心的……”迹梦川呢喃着叹了一口气,一瞬间又想起了许多。

  从前皆是从前事,往昔转罢竟朝夕,一如烟云渺天地,回首罔存浮眼间。

  “与你何干!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心思叵测。”

  “呵呵……”迹梦川停下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