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哥哥,我真的可以重新看见东西?”闻言,小姑娘顿时十分激动。

  “你不要抖,我眼花了,等明天再激动也不迟。”

  “对不起……南南知道了……”遂,小姑娘便又恢复安静,一动不动的任由凛枫却施针。

  “好乖巧的孩子。”秋水不禁感叹。

  “你小时候非常不听话?”

  “呃……不记得了……”

  “需要我为你扎上几针么?”

  “不需要,你应该先扎自己,因为你说话常常语无伦次。”

  “个性不是病,这是我的骄傲,改不了。”

  “阿……”小姑娘突然忍不住闷哼一声。

  “啊,她的眼角流血了!先生你扎错了!”

  “看见了就去拿药和帕子过来,笑什么。”

  “哦……”

  一个时辰后,终于一切完毕,秋水便将小姑娘送去安睡。

  次日卯时,小姑娘睁眼时,双目果然恢复如初,一通欣喜雀跃后,便随着秋水一道折返漂流风谷。

  望梅涧,千百梅树自成林,只待雪来绽芳华。

  虽不如雪梅山壮观美丽,但长久居住的梅林水涧自成一道风景。

  水雾台旁那棵独立涧边的梅花树,纷长的枝干已非幼时模样。若是花开之时,落梅便会飘到水涧中,洒满整个水雾台。

  “夕苒,你在这里等我,我要离开几日。”

  “才回来师父又要走!”

  “我必须去见一个人,很快便会回来。”

  “我不能去吗?”

  “师父希望这棵白梅开花时,有人在旁边,望梅涧是你我师徒二人的家,师父不喜欢这里空无一人。”

  “现在才九月初,离冬天还有好多天,师父一定能看到它开花,那……夕苒在这里等师父回来,一起看白梅花!”

  “好……”夜黄泉微微垂首,敛了敛眸,轻轻摸了摸夕苒的脑袋,随即转身离去。

  “师父!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我等你一起看白梅花!看我们一起种的白梅花!”

  身后夕苒大声叫喊,他却不能回头,千丝百结涌上肺腑,让他一时无语无言,只有足下坚定的脚步丝毫无悔的绝然迈进。

  傅淮生离开鬼市后,便去往南疆旧址查探,等了几日,却只擒住一名行迹诡异的黑衣蒙面人。

  不过未待询问,那名黑衣蒙面人便服毒自尽了,又几番探查却再无所获。思虑良久,傅淮生便让人一把火将旧址烧了。

  待得大火熄灭,旧址全部燃成灰烬,也未出现什么蛛丝马迹,傅淮生便让几人继续留守,自己回转不归岛。

  浮世行路千百道,命轨定数汇一时,便如这人事缥缈,红尘纷扰,溯不回的过去便只能顺势而为。

  荒野陌路上,狂风劲扫,似是昭然山雨欲来。

  一心绝断的刀者,携剑冷然拦路。

  “什么人?”傅淮生停步而问。

  “论武,试刀,你喜欢哪个?”

  “给我一个拔剑的理由。”

  “保命算不算?”一声冷斥,夜黄泉赫然抽刀上手。

  风凛,刀快,月弧长刀卷起飞叶乱尘携冷冽杀意直向傅淮生。

  傅淮生见来者气势汹汹,虽知此战不可避免,却仍不愿意拔剑,只是拨掌回足间避开夺命杀机。

  “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