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死生>第172章

  “你身体好了吗?”

  “我最近有几天总是梦到你。”

  “大概是你来了这罢。你东家说我们有缘,说你为我做了许多事,我们真的有缘吗?”

  阿雪静静听着,回头望着陆照阳点了头。

  陆照阳抱了一会他,他动了动,陆照阳以为他要走,便夹着他换到了墙角跟处,一会那道斜影便在他们前头晃悠。

  金铃儿在堂上等了一会,猜想他二人定是有许多心里话,这人不怕说不出话,就怕没个机会当面说清了,心想这一天过去,想必阿雪也不会那般郁闷。

  再等了会金铃儿见还未有动静,便往屋后走去,忧心莫不是有些什么问题?一面思虑一面来至屋前。

  敲了敲门,却见没动静,也没声响来,一下便慌,忙推开门,一见捂嘴笑了,这二人缩在墙角里竟睡得香,这一簇簇的光沐浴着,他们也不嫌晃眼,再仔细一瞧这阿雪机灵的钻进陆照阳怀里,陆照阳嗑在阿雪肩上,好一似并蒂依偎的花。

  金铃儿也不叫醒他们,静悄悄退了出去。

  百夫长醒了酒,见她回来便问做什么去了,金铃儿笑道:“未做什么,只不过觉得阿雪那孩子是在我这借住不长了。”

  (蛋哥【捂住裆】:保住了小叽叽

  金铃儿:我真他么是个人才!骄傲

  我:我蛋哥的心思深如大海,看你们猜)

 

  、77

 

  阿雪醒来,一觉已在了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却不见陆照阳人影,仿佛先前是场梦,由他想出来了。

  他叫了几声陆照阳的名字,听不到回应,便急着下了床,连鞋也不曾穿,这金铃儿一进门险些被他撞到,说他不省心,乱跑个什么!

  阿雪忙道声不是,一面偷偷往金铃儿身后瞧,一下垂了眉叹了口气,金铃儿诶哟一声,也往自个身后瞧过去,却故意逗他:“瞧什么呢?外头也没个花,就我一朵花,你也看不够?”

  一句话阿雪羞了脸,耳朵尖泛红,忙道:“你……你怎么这么说啊。”

  “怎么,女人花也是花呀!”

  阿雪撇头,从未见过她这般的女子。

  金铃儿不逗他了,怕逗出火来了,“诶哟,红什么脸,知道你找谁,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你醒来巴巴地望,人家可是拍拍屁股走了个轻巧,你这被子还是我好心给你盖的呢!”

  “你不信?”

  阿雪下意识点头,又立马摇头,后来和两个动作十分显眼,他就捏着衣角无所适从,金铃儿突然从怀里抽出一封书笺来,上头系着新出了草芽了株草,小小的一个,安顺地呆在上头。

  “不逗你了,我骗你的,他抱你上的床,那个热腾劲,还留了这个给你,这上头的草也不知哪里弄得,要我说也该摘朵香花,送这个有个什么劲!”

  金铃儿鼓嘴,递给了阿雪,阿雪可没出息地先是碰碰那脆嫩的草芽,随后便捂在心口,这刻薄话都听不见了。

  金铃儿掐掐他脸,直捏出了两指头的红印子,看上去重,像两抹红胭脂剐蹭到了,兼之这几段来的郁心乌云散去,彩霞飞出,衬托着一张苍白的脸隐隐透出好气色来。

  金铃儿便想这陆照阳到底有个好本事,天大的本领,人便哄好了,若是自个,非要将他脸都给抓花了才能消气。

  这会再一瞧,阿雪早已展开了书信,金铃儿一时无趣,便走了,阿雪也不知她走了。

  信上话语不多,如今他识得些许字,看得不吃力,陆照阳体贴他,都是些简短熨帖的话语,这一话二人的关系便回到了以往,陆照阳已经托人在此地寻个合适的屋子,能叫阿雪安心住下,日后也能等他回来,如金铃儿等夫君一般。

  他嘱咐阿雪二人的家马虎不得,身边的银钱该花的要花,自个不在身边时他也要照顾好身子,这比不得别处四季鲜明,一年中半生的时候冰天冻地。

  阿雪只见一个家子,便浑身软了,面红耳赤,心口发胀,囫囵看了后面一些,仰倒在床上,一阵心神荡漾,随后向金铃儿讨要了个盒子,要将这第一封书笺好好存起来,金铃儿很是嘲笑了他一番,闹着他不放,拿了十多只盒子叫他尽管挑,也不知这金铃儿是否心中已瞧出了些隐秘苗头,有了计较,一个个盒子上还有些刻着男男女女眉目传情的歌儿,哥哥妹妹的亲,饶是不懂这些的阿雪也因认得了字,一下红涨着面,随意指了个不起眼的。

  金铃儿诶了一声,道:“你挑这个不好,这光秃秃的就有个花,有什么意思?既要保存东西,重要的东西,便该使劲挑!”

  一会她转眼,挑了一个有了个主意,往他怀中一塞,道:“就这个,你想存多少便多少,你回去了可仔细瞧,是不是上头比你刚才看的那个有趣多了?”

  她不容阿雪拒绝,将人拨弄一转,往外一推,叫阿雪直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

  阿雪回至房中,抱着这大了一圈的盒子,也重,可也没再还回去的道理,待他放进了这封书笺,便想起金铃儿方才的话,若是想不起来倒好,不看便不看了,可正因一划而过的抓住了,心上好奇起来,阿雪抿唇稍显迟疑,当真拿起了盒子细细看起来。

  这一看却了不得,这金铃儿不知给了什么,那上头竟是赤身裸`体的人,虽有月下之花遮挡,可越发显出这靡靡之气来。

  阿雪又气又羞,气这金铃儿给了什么不正经的,这要给别的人见到,他还有什么脸面!

  一下羞热,他没好气地将盒子塞在被中,没处撒气似的笨笨地捶了几下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