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蝴蝶套在网兜里,蝴蝶却挣扎着想要离开,他伸手抓住,却落空了。

  失去了蝴蝶的他哭了一夜。

  后来……

  后来他又见到了那只紫色的蝴蝶。

  蝴蝶被做成标本,送来讨好他。

  蝴蝶依然美丽,依然长着紫色的翅膀,只是再也不能飞舞。

  他的爱害死了蝴蝶。

  而如今,他的爱也伤害了谢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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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说话啊……求收藏啊~

10# 娇花花受伤 谢谦并没有喝水,他靠在李子言身上,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李子言并没有直接去找谢谦,而是坐在王府等,元宝在一边心疼道,“王爷,您一整天不吃不喝可不行啊。”李子言自嘲道,“看来他们打算入了夜再把人送来。”若换成从前,只怕李子言还会拍手叫好,表扬这些奴才体恤自己,为自己着想。为此,李子言不由想到,这难道就是报应?

  果不其然,大约到了晚上子时的时候,有小厮来报,太常寺卿史承福求见。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重伤昏迷的谢谦。谢谦伤得很重,右手骨折很厉害,除去右手,肋骨也断了一根,全身的大小瘀伤不下十处。

  史承福进了门,迎着笑脸道了三个“恭喜王爷。”李子言把眼睛从谢谦身上收回来,冷静道,“史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本王不太明白。”

  史承福手里拿着两只核桃,伸手撇了撇自己的八字胡,他见李子言衣服整齐穿好,不似从睡梦中醒来,心里揣测李子言是否提前知晓,静坐等待。回话时不由掂量起来,“回王爷,下官知道,王爷对这小美人情有独钟,特意送与王爷。”

  李子言撩起眼皮,看了铜钱一眼,铜钱会意,让人抬着谢谦离开屋子,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就剩三个人,李子言冷笑了两声,“把参加春闱应试的考生打成重伤抬进王府,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本王欺男霸女么?你生怕父皇不把本王关进宗庙吗!”

  史承福连忙解释道,“王爷息怒。王爷放心,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很干净。这小美人是外出买药时被地痞流氓打伤的,那些地痞是为了抢劫,京兆府已将地痞收监。”

  “至于这小美人,右手已断,已有军医作证无法医治,判为伤残。本朝律法,伤残者不得出任前朝文官,现在国子监已将他除名,他的功名已经没有了。”

  李子言故作欣赏地表扬道,“史大人,你做事可真是干净利索啊,这么多事,短短一天不到,竟做得天衣无缝。”

  史承福推诿道,“下官可不敢居功,全是下官对王爷的一片热忱之心推着下官把事情办好。”

  “这么说来,竟还是本王自己的功劳?”

  “王爷英明。”

  李子言把茶杯放下,“史承福,你可真是替本王着想啊,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史承福跪了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回王爷,下官在太常寺任职已十二年有余,从来勤勤勉勉,不曾犯错,可皇上……是不是忘了下官啊?”

  “原来史大人是来求官了。可史大人似乎求错了人,本王只是一个纨绔,哪里能对官员的调用做得了决定?史大人在太常寺任职多年,掌陵庙群祀、礼乐仪制,每年都会与父皇父后相处一段时日,就更该知道,以父皇的性格,最恨枕边风、耳边语。这件事,恐怕本王爱莫能助。”

  史承福闻言擦干了眼泪,赔笑道,“回王爷,皇上外里宽厚、内里杀伐果断,下官自然是知道的。下官也不敢求王爷同皇上进言,所以……下官是求王爷,在太子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

  李子言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史大人,本王可真是小瞧了你,竟不知你这样目光长远,知道未雨绸缪的道理。”

  “回王爷,正如王爷所说,下官掌陵庙群祀、礼乐仪制,每年除了能侍奉皇上凤君以外,也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太子殿下生性温和,又对王爷宠爱非常,只要王爷愿意对太子进言,太子殿下一定不会回绝您。”

  李子言摸了摸指节,“那如果本王不答应呢?”

  史承福听后抽了抽嘴角,但很快镇定下来,依然迎着笑脸说,“王爷答应下官的请求,是情份;不答应,是本分。王爷自然怎么做都是对的。只不过……以凤君之爱子心切,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有人敢打他儿子两次,那个人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李子言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本王会考虑你的提议的。”

  史承福走后,铜钱从后堂走了出来,“回王爷,谢公子已经送去厢房了。他的书童已经派人去找,找到后会送去客房。”

  李子言点点头,元宝愤愤不平道,“王爷,这个史承福好大的胆子,先斩后奏不说,竟还敢威胁您!”

  “史承福在太常寺多年,最善体察人心,他深知父皇和父后的脾性,所以才做下这个计策。他马上就要年满四十五,如果再得不到升迁,终此一生便只是一个正六品的太常寺卿。但这个局想做到他说的那样天衣无缝,他背后还有别人。”

  破晓的时候,李子言才因为睡不着,披了衣服去看谢谦。

  他的房间跟谢谦所在的厢房隔了一条水榭,东方白露下,李子言犹犹豫豫地走两步,又停了下来,铜钱没睡醒,闭着眼睛撞上了李子言的背,吓得跪下来请罪,却见李子言呆呆地站着,他喊了两声“王爷?”李子言才回过神,又走两步停一步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