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朱阡揽过子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问道:“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听审讯大人的意思,皇上想让属下,供出暗夜山庄谋反的事。”

  “你说了什么吗?”

  “属下……未曾开口。”子陌觉得,自己是王爷的人,自然也应该顺着皇上的意思做,可是暗夜山庄……

  朱阡想了想,安慰他到:“无妨,你若不愿出卖旧主,便不必理会这些。”

  子陌感激朱阡的理解,又说到:“属下也并非只是不想出卖旧主,只是属下认为暗夜山庄,不会谋反。”

  “怎么讲?”

  “暗夜山庄虽不是朝廷下属,但老庄主及重君臣之道,断不会行行刺皇上之事,至于少庄主,少庄主心在庙堂,先前四皇子得势时还给四皇子送过厚礼,想要谋个一官半职……”子陌知道王爷与四皇子之间的不快,言及此处,顿觉有些不妥,看了看朱阡的脸色,小心说道:“后来四皇子出事,老庄主知道此事,还训斥了少庄主”子陌说完,小心的注意着朱阡的反应,从开始一提到四皇子,王爷的表情便已阴沉下来。

  “你可知,四皇子是如何出事的?”朱阡轻声问着,随即又自己回答道:“他害死了我的母妃……”朱阡慢慢向子陌讲述着,“当年皇兄已将太子之位让给他了,谁知他竟还不放过我们,若不是皇兄,我怕是,也活不到现在了。”朱阡感受到子陌围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似是想要安慰他,朱阡拍拍子陌的后背说道:“没事,都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朱阡便发起了高烧,宫里来了太医给朱阡诊断完,开了退烧的汤药,并对朱阡说到:“皇上命下官给王爷带话,王爷尽管在府里好生养病,今夜就不必进宫了,明早也不用赶着去拜年,等哪日身子养好了,再进宫不迟。”

  “好,有劳”

  “那,下官告退。”

  太医退出去后,不一会,子陌端着退烧药走进来,“王爷,该喝药了。”

  “不喝,退烧药喝了嗜睡,没法守岁了。”

  “王爷,您身子要紧。”

  “不要,我自己就是大夫,不喝他们的药。”

  “王爷……”

  “不喝,我要守岁。”

  子陌无奈,看着朱阡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坐在床上,脸已经烧的通红,还强打着精神不肯休息,子陌叹口气,自己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含在嘴里,附身亲吻朱阡,将一口药送了进去,并轻轻将朱阡放到床上躺好,说到:“子陌陪着王爷,王爷好好休息吧。”

  朱阡笑了笑,说道:“好喝,还要……”

  大年初一朱阡睡到日上三竿,烧已经退了,醒来后发觉自己和子陌的第一个新年没有好好的守岁成功,有些不悦,子陌察觉出朱阡的心思,对他说道:“属下听闻正月十五可到河里放花灯,也可以祈福,到时,请王爷和子陌同去可好。”

  “好,说定了。”

  

  、天牢

  转眼到了正月十四,晚上子陌在给王爷铺床时在床塌前突然发现一封信,信上的标记他再熟悉不过,是暗夜山庄用来传递消息的标记,信用的是密语,子陌一眼便解读出:“欲求王爷安枕,速与暗庄联络”,子陌惊出一身冷汗,这信放于王爷床榻,便是警告自己,若不按信上吩咐行事,王爷恐有不测,暗夜山庄最善暗杀,王府不比宫里,没有暗卫守卫,单凭自己,若真是暗夜山庄要对王爷不利,自己根本无力招架,子陌思绪万千,最后还是在王爷睡下后,轻声下床,换上一件黑衣,翻过王府的院墙,往密信上说的暗庄走去。

  暗庄设在一处民宅,子陌推门进入,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来了,十一,奥,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江大人了。”

  天还没亮,陈震被震耳的敲门声弄醒了,来人是禁军副统领,见陈震开门便着急禀报:“大人,今夜属下查到了暗夜山庄的一个暗庄,联合宫中暗卫本想一网打尽,谁知让暗夜山庄的人跑了,就抓到一个,竟是……是……”

  “是谁?”

  “是江大人”

  “什么?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清楚,谁曾想到竟是江大人,属下不敢耽搁,立即前来禀报。”

  “可曾禀报皇上?”

  “有暗卫跟着,属下不敢隐瞒,已差人去了,估摸着天亮会禀报皇上。”

  “人呢?”

  “已送入天牢。”

  “派人速去齐王府,通知王爷。”

  “是。”

  陈震赶到天牢,却还是迟了一步,陈震看见子陌正被绑在刑架上,后背已被皮鞭打的血肉模糊,陈震对着狱卒骂到:“谁让你们动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