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画鸭子呢?”看到吕文曲的画上有鸭子,钱小姐十分惊奇。
“哦,是这样的,在下觉得只画风景,有点沉闷,画些欢快的鸭子,画就会变得生动起来。”
“嗯,的确如此。”钱小姐想了想,认为有道理,点头附和。
“再者,在下非常向往鸭子那种惬意洒脱的生活,看着它们那样悠闲,心情也会变好,故下笔时不知不觉将它们融入画中。”
“你也这样认为?竟和我想得一样!”钱小姐大喜,感觉自己找到了知音。
“小……小姐是同样的想法?那……是在下误打误撞了。”
“不一定,也许咱们就是志趣相投。”
钱小姐难得遇到懂她的人,和他相谈甚欢。
时间很快过去,天色渐黑,钱小姐明白要告辞了。
“对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吕,名文曲。”
“哦,原来是吕公子。”
“公子不敢当,请问小姐芳名?”
“小女姓钱,名莺,公子可记好了?”
“是,在下铭记于心。”吕文曲右手捂着心脏处,眼睛紧盯着钱小姐。
或许是这视线太过火热,钱小姐显得十分羞涩,撇过头后再不肯转过来。
“公子的画不错,明日小女子还来这里,公子可否为小女子画一副小像?”临走前,钱小姐提了一个要求,脸红红的,似乎很不好意思。
“乐意之极”,吕文曲拱手行礼,余光不时偷瞄着她,两人的气氛一时有点暧昧不清。
见吕文曲答应,钱莺笑了,告别吕文曲后,带着小翠高兴地离开了亭子。
吕文曲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们。
看不见她们的身影后,他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露出了算计的微笑。
其实,最开始他并没有画鸭子的打算,可见钱莺的目光时不时投向鸭子,他就故意投其所好。
至于钱莺为什么对鸭子感兴趣,他想来想去觉得原因也只有一个:闺阁小姐,困于府中,必然是渴望自由。
他就故意那么一试,果真让他猜对了。
现在钱莺对他只是有好感,他还需要思考下一步计划,此事得慢慢来,他不能急。
冷静下来想明白后,吕文曲收好画,回到了家里。
佟莲看到他,照常对他嘘寒问暖,如往常一样应付后,吕文曲准备回房,却不想佟莲叫住他:“文曲哥,等等。”
“怎么啦?什么事?”
“你袖子破了,脱下来,我给你补补”,佟莲指着吕文曲衣服上破烂的袖子,示意他看。
吕文曲低头,袖子上果然破了一块,想着肯定是外出时在树枝上划到了。
谢过阿莲,他将外袍脱下,交给了她。
佟莲抱着衣物,来到吕大娘屋里找针线。
吕大娘房间她熟,针线都放在固定的位置,佟莲很快就找到了。
缝补衣物的过程中,她却闻到一股女人的脂粉味。
嗯?我没涂过脂粉,这脂粉味哪来的?
佟莲纳闷了,抱着吕文曲的衣服细细闻了闻。
果然,在袖子上,脂粉味比较浓郁,眼尖的她甚至发现了一根长长的发丝。
发丝上有香气,不可能是吕文曲的,也不可能是她佟莲的,那么大娘呢?
大娘会不会在头发上抹了什么东西哦?
事情还未确定,佟莲决定去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