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斩了敌首,也请了法师为他诵经超度……今后,我们好好过吧。”裴自宁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起身离开了。
长乐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寐。
眠在下榻的宫女半夜醒来,发现长乐不见了,急急去找,问清楚了才知道殿下去了为先皇帝诵经的地方。
殿内烛光摇曳,长乐坐在垫上,她的面前是一位僧人。
宫女不敢多打扰,确定无事,退在一旁。
“我以为你死了。”
嵇起予手捻佛珠,专心祷告。
“老师,我没有旁的办法了。”
她的眼睛摇曳着小小的烛光,原本艳丽的面庞泛着分不清是悲哀抑或是解脱的神情,鲜血从她的寝衣渗出。
“姑父,带我离开吧。”长乐那双美丽的眼睛犹如绽放的花蕾,像外界昭示着它的独特。
三天后,封后大典依然召开,只是此温氏非彼温氏。
一个月后,沈玦奉上疯帝的头颅以及传国玉玺得以重用。
所有的一切,结束着也开始着。
全文完。
(番外-曾记否)
多年之后。
在一座庙里,有两只猫,其中一只橘白相见的猫格外调皮,但这只却极其受开士的喜爱。
这日清晨,承远小和尚诵完经跑去石碑那喊自己的老师。
那是两个很奇怪的无字碑却能使老师独坐很长时间。
因此,他猜测一定是老师最重要的两个人。
“老师,吃饭了。”
嵇起予站起来,手抚过承远的头顶:“嫌嫌又抓你了?”
承远摸了摸头,真是不明白那只橘猫怎么会这么调皮,也怪不得老师给它娶这样的一个名字。
“一会儿你下山去买点东西,带上嫌嫌,这段时间她吃得太多了。”
“知道了,老师。”
承远背着竹篓,里面穿着那只讨人嫌弃的橘猫,一跳一蹦地下了山。
出了门,正遇见一对夫妇抱着女儿。
承远立刻施礼:“张施主、徐施主晨安。”
徐晴熏笑着问:“承远小师父是要下山吗?”
“是的,小僧先走一步。”
徐晴熏向他告别,目送着他离开。
下了山,进了城,小和尚挑花了眼,陡然间人群拥挤,他怕挤住嫌嫌,将竹篓抱在胸前。
“出什么事了?”他掂着脚问,他只能看到一群乌泱泱的人骑着马走过。
旁边的人为他解释:“是要出兵攻打葭西,听说那叛乱了。”
又问:“骑马的是谁?”
大叔果真见多识广:“前面那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姓沈,听说还是圣上遗落在民间的儿子……”
承远小和尚感觉篓里的猫动了动,掀开盖,按了按它的头:“你能听懂什么?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
“瞄——”
嫌嫌一跃,跳了出来,转眼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