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熏遮挡住长乐看向自己肚子的目光,垂着头,温温柔柔。
长乐转过身,想着现在是什么时候,城里是否乱了,沈玦他们又能否趁乱离开。如果不能离开,只能寄希望于裴自宁或者沈玦快速来京救驾。
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彪形大汉大步进来,肩上扛的大斧寒光四溢。
长乐尽量挡住那两人:“我是裴自宁的夫人,若放了我等自有重金相谢。”
“相谢什么相谢,我知道相好。正好这有三个,够咱兄弟仨爽爽了。”
“放肆!”
老二被激怒:“你这娘子脾气还爆,看你床上还这么有爆不?”
“二哥,先停下来。”王谢拦下老二,“你是裴自宁的夫人,可能证明?”
“等他攻来都城,你还会不知真假?”
王谢向李笵建议:“大哥,若她当真是裴自宁的夫人,我们可以挟持她,到时再一举拿下裴自宁。”
“什么,她那相好的是裴自宁?老子要宰了她,为兄弟们报仇!”
“老二停手。”李笵问,“万一裴自宁那小子不要你呢?”
长乐嘲笑:“我乃孝宗皇帝亲女,身份尊贵,他要是想登基称帝,没有传国玉玺又不善待我,大鄢的子民又如何能信服他?他一生都将是乱臣贼子!况且,我还怀了他的孩子……”
李笵高兴,万万没想到传国玉玺还在她手上,而且还有个小的押在手里。
“公主,裴自宁那人奸猾狡诈,不是啥良配。我李笵虽模样一般但胜在威武雄壮,他要是不要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最起码衣食无忧。”
老二问:“她说怀孕就是了,大哥不验验?”
李笵觉得在理,叫王谢去。
长乐怀疑:“我信不过他,若我怀了,他说没有,岂不是要将独自刨开来证明?你应该找不是你们的人来诊。”
“现在往哪儿找大夫?你再磨磨唧唧,我上去就砍了你!”
李笵端着不伦不类的文雅:“我这三弟品行端正,我信得过。”
无法,长乐只得看着王谢走来:“先生,医术可好?我近日常常心闷腹痛,可否也多开几幅药来调理?”
王谢的手搭在她的腕上,老二一瞧,啧啧称奇:“还是皇宫的人精细。”
诊脉时,长乐一直盯视着王谢,越看越觉得眼熟,好似在何处见过。
“如何?”一诊完,李笵便问。
王谢收回手:“已有孕脉,只是胎心薄弱,需要调养。”
“好好好,三弟你也赶紧写封信送去给那个裴自宁,让他一人进京,不然就把他媳妇孩子一同挂在墙头!”李笵说完,歉意地道,“公主莫怕,我只是吓唬吓唬他,这是兵法。”
老二仍心念念另外两个:“这个动不得,其他呢?总得给我留个吧。”
长乐用衣袖盖着手腕,仍觉得恶心:“她是祁国公张骓的夫人,不能动她。”
“张将军的夫人?久仰久仰,我听过他的事迹,是个好人。”李笵对徐晴熏很客气。
老二又问:“另一个呢?不会是什么夫人吧?”
“刚才那位先生也说过了,我身体弱,还怀着孕需要熟人来伺候。”长乐不允许他动金环。
李笵道:“老二,你去找别人,这三个先别动。”
老二气着走出去,完全空欢喜一场。
李笵还在思考将这几个人如何安排。
王谢揽了责:“大哥,既然公主身体虚弱还是由我来看管吧。”
“行。”
长乐道:“徐晴熏必须跟着我。若不是她,我今日嫁的定是张骓,而且我也想知道张骓来时,要的是我还是她?”
李笵笑道:“够嫉妒,不愧是公主,正好你们三个女人聚在一起好看管,三弟劳烦你了。你在这宫里找个地方先住着,等裴自宁和张将军过来,我们的大业就要开展了。”
王谢却说:“这皇宫的一切是大哥的,我还是住在宫城脚下,守护着大哥最好。”
“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