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裴自宁领着长乐去见自己好友,问长乐是否喜欢自己送的礼物?
长乐笑着说:“这小东西挺机灵,只是说话的词太少,来回只有那一句,需要教教。”
裴自宁若有所思,又感到奇奇怪怪。
当夜,裴自宁问:“你昨日调制的香呢?”
她瞥了他摆放着的酒杯,淡淡地道:“扔了。”
上了床榻,裴自宁想往旁边摸,刚摸着小手,床榻边一声——“娴娴!”,吓了一跳。
透着月光,见是那鹦鹉,问:“你把它放这做什么?”
“声音清脆,能静心。”
裴自宁:“……”
他想大概这份礼,她并不喜欢。
拖延再三还是来到俞州城,裴自宁先去府衙交接,长乐领着一行返回家中。
入了府,金环迎着进去。
长乐未先去裴母那,反而回了自己屋,打量一圈,夸奖了金环一句。
金环凑近道:“殿下可知这府里有个表姑娘?”
“那是谁?”长乐解下外衣问。
“是前恭王温松的女儿温妧,她是裴老夫人的外甥女,自从前恭王出事一直被前恭王妃送养在裴家。”
长乐端起茶,润了润喉咙:“还未嫁人吗?”
“听说一是门当户对的人家不敢娶,二是裴老夫人不愿她远嫁低嫁。”
“莫不成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看来这俞州的日子要有点精彩了。”
长乐换了衣服,去见了裴母,一进门正看到温妧乖巧巧地坐在她身边,模样俏丽,性子温娴,是个大家闺秀模样。
“母亲安好,不知这位是……?”
“姐姐,我是妧妧。”
长乐愣了愣,好似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收了个妹妹。
裴母握了握她的手,替她解了围:“她是我妹妹的孩子,也是这个府的主子。”
“妹妹长得果然和母亲很像,不知婚事是否有着落?”
裴母怒道:“什么嫁人不嫁人的,才见面就要把这孩子从我身边赶走?”
长乐无了笑,坐在旁边。
“怎么我说了什么话惹得你这个祖宗不高兴了,还冲着我摆着脸色?”
长乐道:“我只是想到母亲年轻时的性子与如今相比倒是有些变化了,果然人最终都会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母亲真的好像当年的荣国公夫人,完全活灵活现。”
“你这是要气死我!”
“我这嘴就长这样,多少贤臣良将都改不了我这毛病,母亲还是莫多气了。若是母亲要让裴自宁休我——直管提。”
“你只是个平民百姓,我可是诰命夫人,目无大小,就该家规伺候!”
“你敢动我?”长乐问。
“你!”
长乐笑着道:“我想不日夫君便会高升,倒时我也要成了诰命夫人,大概。”
丫环在帘外通报:“大爷回来了。”
裴自宁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挠了挠鼻,坐在长乐旁边问:“你们在聊什么?”
“在谈你表妹的事。”长乐将自己茶递过去,让他润润口。
裴自宁接过:“妧妧的婚事也该操心了,我有几位身家清白的好友,最是文采斐然,可以先相看相看。”
裴母反驳:“你怎么一回来就要气我,我就不能留她多待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