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
吃过晚饭，沈昊正坐在沙发上看时事新闻。听到宣清喊他,侧头看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沈昊懵了。
上身衬衫西服，还打了领带。西裤的左裤腿因为左腿打着石膏穿起不方便，被宣清剪去了一截。
宣清用手摸了摸鼻子，“明天开年终总结，我要到场。”
沈昊皱了眉，年终总结很重要，按常理他确实需要到场。“你打算这样去？”
“不行吗？”走到沙发边坐下，自己摸着裤子笑了，“我也觉得好像风格犀利了点。”
沈昊想了想，“还是穿休闲装吧？”就不用剪裤腿了。
宣清皱着眉摇摇头，“那样太不正式了。”
两个人显得都有些苦恼。
宣清用手撑着下巴，小声嘟囔着，“下午还有职工大会呢，难得在所有员工们面前展示我的英姿，居然这样子。”
沈昊还是听见了。
脸上难得有了笑意，“不然你试试我的衣服？应该比你的大一个码子，会宽松些。”
宣清想了想，突然低下头捂住脸好像很纠结，“不太方便吧？”
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出卖了他。
沈昊没能看见他的表情，认真说道，“我有一套才拿回来的，还没穿过，你先试试？”
抿了抿嘴角，慢慢地点头，“好吧。”
果然，沈昊那套的裤腿能将将套过石膏。弄了半天，总算把裤腿卷上去了。虽然视觉上和剪了一截没多大区别，但，它好歹是一条完整的裤子。
重要的是，这是沈昊的裤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卷起的右裤腿长了点。
宣清抬头望了望天花板。
一直对自己的身高挺满意来着。
沈昊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把外套也穿上吧，一套看看效果再说。”
结果，肩距还好，袖子却也长了一点。
他在“被剪了一截的合身西服”和“大了一点但完整且是沈昊的衣服”之间纠结。
人生好难。
“换下来吧。”沈昊说。
宣清抬起头望着他，眼巴巴地。
“我让王助找人连夜把它改短点。”
大概他不知道，自己眼神瞬间亮了。
沈昊看在眼里，觉得像极了看到小鱼干的猫。
第二天一早，助理王辉把改好的衣服送了过来。
这套衣服可是尼欧设计剪裁的，那位出了名刁钻。想要他做一套衣服多不容易啊，大少怎么突然要把好好的衣服改了。
站在门口看了看沈昊，又悄悄往屋里瞧了瞧，有钱人好任性。
宣清把衣服穿上，对着镜子照了照。
甚好。
镜子里那个人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桥。
走出卧室，沈昊正站在客厅等他。
上下打量一番，“挺好的。”沈昊晃晃手里的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去公司。”
“好啊。”宣清笑应。
一辆卡宴停在路边，有路过往写字楼里走的人好奇地打望几眼。
沈昊坐在车里看了看宣清公司所在的那栋楼，“位置不错，风格也好。”
“过奖。”宣清笑得一脸骄傲。
“什么时候能下班？”
宣清看着他，眨眨眼睛。
“我过来接你。”
“唔”宣清考虑了下，“我也不能确定。到时候助理送我回去就行，你忙你的。”
“好。”想了想，沈昊没继续坚持，“注意腿。”
万湖建筑的员工们有近一个月没看见老板了，纷纷热情问候，还有人要上前扶宣清。
宣清一一笑着回应，但拒绝了帮助的手，自己拄着拐杖往会议室走。
年终总结的过程很顺利。
哪怕是个别没完成计划的项目，宣清也只是提点了两句。
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老板变脸的负责人松了口气。
果然人多休息，脾气是会变好的。
跟沈氏的合作的那个外地项目交给了副总跟进，散会后宣清特意多问了几句。
“目前一切正常。”副总想了想，接着说，“只是沈氏那边也临时换了负责人。原先是他们的太子爷，元旦之后就换了。”
宣清笑笑，“知道了。你和新负责人沟通好就行。”
宣清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望着窗外。
蓝天白云，高楼耸立。
回去后，沈昊问宣清许久没去上班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正仔细地把衣服挂进衣柜里，用手轻轻拂了拂上面的褶皱，“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