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点杀虫剂,起码让他们吞噬完这个人的身体事后也不会去危害他人。还有,不要随意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让人在盯上你了,你就不一定有那么幸运了。”余溪年抖了抖风衣,径直擦着历宴冬的肩膀离开。

  一个月内,首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搅得人心惶惶,让还未曾谋面的人们口中的犯罪团伙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都唾弃,所有污秽的词语尽数抛向那些连影子他们都没有见过一面的人。

  晚霞烧遍了半边天,所有的商场等人群集中的地方都被封锁,到处都是穿着防护服的警卫,以及实验大厦的医者。

  余溪年坐在古欧式时钟塔顶端,俯视着首都。建筑物鳞次栉比,高楼大厦巍峨屹立,交错纵横的道路上车水马龙,曾经在余晖下熙来攘往的人群都躲在了房子,按时亮起的霓虹灯使街道变成了浩瀚耀眼的银河。

  十天之后,一场暴动,打破了初晨的宁静。

  数万人高举着示威牌,在普兰斯中央政院前游行示威,呐喊声震耳欲聋。

  “我们要和平!”

  “我们拒绝武力束缚!”

  “我们需要政院的解释!”

  “我们需要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公之于众。”

  “消除病毒!”

  “我们要抗体!”

  警卫们无能为力,就算是举起手枪震慑,也毫无作用,似乎什么也不能动摇他们游行示威的决心。

  赵海青朝着天空中打出一枪,群众听到枪声之后愣了一愣,他们没有想到真的有人会开枪,他们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包天地行动,是因为他们拿捏住了中央以及警方不敢动他们的心。

  “你们凭什么向我们开枪。”

  “你们和古代的暴君有什么差别!”

  “残害民众的暴力的统治!”

  “凭什么你们就不会被感染,你们一定有抗体!”

  群众的反驳声如潮水一般用来,铺天盖地。

  “够了!我们已经找到到底是谁了!我们在前几天找到了刘警官的尸体,他被人丢进了河中,而他手中就有一个犯罪分子领头的亲口口录,这是刘警官不顾生命捍卫拼死录下来的。”赵海青的一番话仿佛镇定剂一样打在了群众身上。

  站在人朝旁的余溪年瞬间就站不住了,他想起因为当时的一时疏忽竟然没有搜查刘警官的身上有没有录音笔之类的物品,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已经被他们拿到手了。

  站在人群前的历宴冬本是激动不已,能将这犯下滔天大罪的人捉拿归案是再好不过的是了,可当他听到声音时,内心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怎么可能是余先生,余先生怎么可能是瘟疫之源,先生只是冷淡了一点,他又不是一个疯子。”历宴冬头痛欲裂,他不敢相信自己信了那么久,庄临嘱咐他可以依托的人竟然是研究院以及全国一直通缉的罪犯。

  “赵长官,你们这是弄错了吧,怎么可能是余溪年,余先生曾与我交友,可他并非有不良动机,是否是陷害他,刘警官是因为病毒发作而亡的,并非他杀,是刘警官自己不小心碰到尸体的。请你们再核对一遍。”历宴冬质问着赵海青。

  “这有什么难的,历研究员,你们既然是好友,你不如把他叫出来,当面来对峙,这不就好了嘛,如果不是中央自然会向余先生道歉,还余先生清白,并予以高额的精神赔偿。”赵海青从容不迫的回话。

  余溪年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在这之前她也想过如果自己的身份揭之于众,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历宴冬又会怎么去想自己,是自己欺骗了他。可是余溪年并不后悔自己所做一切,他摸了摸随身携带的毒药,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他宁愿将自尽,用新型疫毒将自己化为飞灰,湮灭在这座城市之上,笼罩在这座城市之?上,让这座城市永远在自己的阴影之下生存。

  “用不着你们亲临,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不否认那人是我。”余溪年缓缓向人群前走去,直面赵海青,气势更甚一番。

  余溪年没有和往常一样穿着一件阔大的风衣,也没有出入正式场面的西装革履,而是一身巫师一样的黑袍。

  历宴冬上一次认真端详余溪年的面貌还是出遇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余溪年虽然总是瘫着一张脸,就好像面瘫似的,总是不苟言笑,眼眸中是平淡如水,黑色风衣或是精致的西服衬托着他高挑的身材,是个面貘数一数二的英俊斯文的小公子。而现在,却如同判若两人。余溪年虽说仍然是一幅不慌不忙的模样,一切都好似事不关己,遇到什么事都能泰然处之。以前只是不理不睬不,愿意他们计较,鄙夷不屑,现在就好像心如死灰,和那被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