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宿柳>第九章

  “陆神医,情况如何?”

  “不太好,身上外伤很多,失血有些重,人很虚弱。还有那合欢蛊,蛊虫是取出来了,只是埋得时间过长,毒性已深入肌体……”

  “他还是那样?一直求着……”沈涟实在无法用些下贱的词句形容那人,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廖永这老贼,不知从哪本古书里寻出这恶毒的方法!老夫行医一生,也曾亲往南疆看过不少蛊毒,却从未见过如此烈性的淫蛊。唉,这位大人看起来便是忠义高洁之辈,待他清醒,还不知该如何自处……真是可惜。”

  “我师傅,还有柳大人的伤,多劳您老费心了。”沈涟恭敬的朝着陆神医一拜,话音未落,却又听隔壁房间传来了阵阵物品掉落的声响。他不敢耽搁,正欲过去看看时,却听陆神医说道——

  “小沈啊,不如你……”陆神医亦是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你到城里青楼去,找一个身法熟练的那一种男倌……先与柳大人……一直让他醒了又昏,总归不是办法,我怕再拖下去,对他的身子会有更大的损伤。”

  “这……柳大人……我……”沈涟一时拿不定主意:“我还是先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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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身子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炙烤一般,无法纾解的阵阵欲火悉数向身下涌去,挺起的肉棒早已膨胀的濒临爆裂,却无法正常的射出。

  后穴如同被无数小虫撕咬着一般,钻心的酸痒空虚让他不断扭动着下体磨蹭着身下粗糙的布单,试图用摩擦换取一丝慰藉,却只是徒劳的想要更多更多……

  自从那天体内被植入虫卵,柳雁卿的便陷入了这种被情欲操纵的状态。开始时只觉身上一阵寒冷一阵滚烫如中风一般;随着毒汁的淫性慢慢渗入体内,身子越发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想着被什么粗壮的东西到后穴里捅着堵着,抵着饥渴的穴肉狠狠的操弄他。

  “啊啊啊啊……啊啊!”嗓子都嘶哑的不似人声,明明是饥渴求欢的呻吟,却苍凉绝望的如同哀鸣。柳雁卿此刻连身上所盖着的薄被都禁不住,一个扭身布料猝不及防擦过乳尖,激起他身上一阵颤栗,向上一躲,额头重重撞上床板。

  疼痛暂时让他在迷乱中有了一瞬间的清醒,他咬紧下唇,再次迅速的用力撞上去,沉醉于这种近似于自虐的痛感之中……

  不要……不要让我变成那种不堪下贱的怪物……

  若能就此死去……若能就此逃离那种折磨……

  “柳雁卿!”

  一声大喝直劈向柳雁卿的天灵盖。

  沈涟一进门便见人正在不管不顾的用头撞着床板,一副死意已决的模样。当下心中一急,将人整个半身拖起抱在怀中。

  柳雁卿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嘴中呢喃着说着些死死生生的胡话,额头已经撞出了青紫一片,看起来甚是骇人。

  沈涟行走江湖一向行事潇洒,面对怀中如同幼兽般颤抖着被狠狠摧残过的人儿却是有些不知所措。手上沾了些陆神医留下的治外伤的药膏轻轻的揉着柳雁卿头上的淤血,嘴上颇为严厉的说道:

  “你十年寒窗,圣人之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便忘了吗。那天还言之凿凿的跟我说要为民办事,怎么,这点难便受不得?”

  “真正走投无路之人我见的多了,幼童在不见天日的地方饿死,乞丐在严寒中被雪掩埋,佃农到期交不上米粮便送上儿女相抵……这些民,多活一日都要掰着手指感恩上苍,你仍有一息尚存,却想着寻死了?”

  “京城的援兵已经踏平了毒门,你拼了性命护下来的名单也已呈递京中,要死,也得亲眼看着这些人的人头先落了地!”

  柳雁卿不知听进去了几分,紧闭着的双眼终于睁开看向沈涟,眼中仍是一片空茫,却比先前有了一丝光亮……

  沈涟欲将人放回床上,布单的摩擦让柳雁卿的身躯又泛上红来,嘴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双手下意识的抓住沈涟的衣袖磨蹭着。

  “我话有些重了,你先休息……你这身子也拖不得了,我去镇上替你寻个……伺候你。实在受不住了,你先用手……”

  “嗯……啊啊……”柳雁卿已是彻底失了魂去,丝毫不知自己眼下的动作有多么的羞耻淫靡。他一只手揉弄着胸前饥渴已久的乳尖,另一只手胡乱在沈涟的身上抓动着,被单早已被踢开,被情欲折磨的一塌糊涂的下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沈涟眼前,还犹自不满足的扭摆着……

  身下的人白皙瘦弱,被歹人虐待的鞭痕伤口清晰可见,平日里清秀淡漠如冰雪般的面庞此刻潮红一片,露出被情欲烧灼极度难耐的诱人表情,薄唇一张一合间吐出的全是令人耳热的呻吟。

  沈涟一瞬间心头涌上无数个不该有的龌龊念头,眼神控制不住的往那细腰翘臀上逡巡……他在烟花之地,也曾有过那么一两次与小倌欢好的经历,已往只觉得那些人媚声媚气故作姿态,与女人无甚分别,可眼前之人……

  “救救我……嗯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雁卿吐出一句低喃,受不住似的翻了个身,腰肢更放荡的摆动起来。

  沈涟心头最后一丝定力也灰飞烟灭,俯身压了下去……

  “啊啊啊……别……”

  “柳……阿卿,你先忍忍,我怕待会伤到你。”

  火热挺立的粗长抵着细嫩的腿根一下下进出着,柳雁卿被沈涟从后抱着,被动的承受一波波激烈的摩擦,那肉棒的顶端每次都狠狠撞击到他盈满精液的囊袋,偏生高挺的玉茎还被身后人掌握在手中不停摩挲着,不到片刻他便受不住的呻吟起来。

  “腿再夹紧些,让我先射出来一次!”柳雁卿身上还有未愈合的外伤,沈涟不敢用太过特殊的体位,只得选择从背后松松搂着他。不知是不是蛊虫的缘故,柳雁卿身上自带着一股馥郁的气息,令沈涟忍不住迅速的挺动腰身,在他阵阵的呻吟声中泄了出来。

  “呜啊……啊啊啊啊!”柳雁卿被磨得狠了,早已敏感至极的身躯忍不住蜷起又伸展,连脚背都绷得直直的。感到身后人一阵冲刺,随即温热的液体喷射在他的股间,和后穴流出的汁水一起打湿了床下的被单,可那一直抵在他腿间的粗大肉棒却未见消软。

  柳雁卿被求不得的剧烈欲望饿的久了,这点慰藉自然是远远不足的。不一会儿便又靠在身后人的怀中扭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前被冷落的乳尖,胡乱揉捏着,敏感的乳头被揉弄的涨大了一圈,艳丽的桃红色与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来。

  此时正值午后,白日宣淫,让两人的动作都一览无余。沈涟看着眼前人不自觉的媚态,心头邪火更胜,耐不住般的用了些力掰开微微撅起对着他的双臀,寻到那湿漉一片的入口。小嘴不断张合翕动着,伸手轻触便是一股淫水流出,换得柳雁卿身子一阵紧缩……

  几日里被玉石撑开的身子毫不费力的便吃下了三根手指,空虚已久的肉穴紧紧的咬住,要微微施力才能让手指继续向前。沈涟的下体膨胀的快要爆炸,叫嚣着快些进入这销魂窟。他凑到柳雁卿的耳边,低声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柳大人,今日之事虽是为你解忧,却仍是沈某多有得罪,待你醒后,要杀要剐,皆悉听尊便”

  “我却绝不会后悔。”

  柳雁卿只觉耳畔一阵温热颤栗,却听不清那人的喃喃低语,后面插入扩张的手指突然抽出,更粗长危险的物事抵在了后穴的入口。

  他被那灼人的热度烫的下意识向前躲去,却被身后人摁住腰,一点点坚定的抵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比玉石更粗大的一圈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拓开他紧缩的媚肉,被撕裂的错觉和被充实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嘴中阵阵迷乱的呻吟,穴口被撑开至极限般勉强的咬住龟头,那粗长却还不留情面地继续深入……

  “不要……不能再进了……要坏了啊啊啊啊!”要命的一点被顶到狠狠的擦过,肉棒却仍然剩了小半根在外面。沈涟忍住一阵紧似一阵的绞裹带来的疯狂快感,用力挺身,不再温柔的尽根没入。

  “啊!”这一下肏的柳雁卿连呻吟都失声,眼眶留下生理性的泪水,后穴一阵疯狂的收缩……

  竟是仅仅插入,就到了高潮!

  许久不得释放的玉茎一挺一挺的射出大股白灼液体,甚至溅射到柳雁卿小腹胸前,郁积多日的情欲终于有了小小的释放,他爽得连指尖都酥麻,一时间神智消失,在巨大的快乐中昏了过去……

  沈涟挨过这阵疯狂而销魂的痉挛,连头上都冒起了汗。怀中人被肏的没了意识,他也不敢大动,九浅一深的慢慢进出着。在一次无意的擦过某一个点时,才听到柳雁卿意识回笼的呻吟。

  “嗯啊……”

  沈涟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碰上柳雁卿已是伤痕累累的唇,又像是怕冒犯似的,一触即离。

  下身加快动作,抵着那敏感的一点不断研磨,逼得玉茎一点点吐尽残精,才重重撞击两下,抽出来射在他的股间。

  连日来肉体的痛苦与精神上的折磨终于在这场不算长久的性事中得到了纾解,柳雁卿沉沉的睡了过去……

  门外,陆神医一直在不远处徘徊着。

  “大夫,你要的男子已经找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呢,是让他现在进来吗?”

  “不必了,让他们回去吧。”听着屋里的动静渐息,陆神医转身离去。

  “唉,年轻人,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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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雁卿醒来的时候,沈涟正在隔壁让陆神医为他处理身上的外伤。

  从廖府离开后,他一路被人追杀,走投无路之际,在城外乱葬岗处寻一尸体将其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做成失血过多力竭而亡的假相,方才骗过毒门弟子,逃过一劫。

  而救出柳雁卿那日,沈涟见其形状,定是无法直接将他交与大理寺同僚。刚好陆神医在他师傅处看病,他便索性将柳雁卿一并带了回来。

  “你师傅他老人家的毒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年事已高,往后身子还要多加调养着。至于那位柳大人,那蛊毒甚烈,往后恐怕……”

  “那日在廖府,我曾许诺,他助我拿到解药,我护他周全,结果却……”沈涟向来潇洒,此刻却露出颇为落寞的神色:“他是个好人,是我食言了。”

  陆神医对那日发生的事略有所知,宽慰道:“那时也是情势所迫,沈少侠无需过分自责。”

  “总归是我……”沈涟一句话未说完,又听柳雁卿房中传出了什么声响。

  “这次又是怎么了?”顾不得与陆神医告辞,他匆匆赶了过去。

  进门却见那刚醒的人踉踉跄跄的下了地,身上披了件外袍,向桌子边走过去。

  沈涟眼尖,一眼便看到桌子上还放了把为柳雁卿包扎时裁剪棉布用的剪刀,心中猛跳,当即奔过去将剪刀拿起,一把扔出了门外。

  “怎么?你还是想寻死不成?”

  “笔……”

  “什么?”

  柳雁卿嗓音沙哑:“给我……纸笔……”

  方才激烈的情事令柳雁卿还无法坦然的面对沈涟,他头微微垂着,不敢直接看向身边人,连耳根都已红透。

  知他并无寻死的心思,沈涟才安下心来,将人半推半搂的送回了床上。

  “要什么纸笔?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柳雁卿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去:“去拿纸笔,我来说,你来写。”

  语气中带着坚定与不容拒绝。

  沈涟拗不过他,只好在桌前铺开了纸笔,听躺在床上的人缓缓开口:

  “臣下柳雁卿,奉命潜入毒门。七月初五始进入廖永门下,探查情报……”

  “十日后,知州赵严,欺上瞒下,与贼首廖永勾结,假意剿灭毒门,实则中饱私囊,为廖永除去毒门异端,助其易地而帜,其实为不忠不义、罪大恶极之人……”

  “臣不幸被奸人所捕,关押数日,所经种种不叙……幸得保全廖永与朝中勾结之铁证,望各位大人据实上报,明辨忠奸,惩恶扬善,以正视听。”

  “今有此报,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