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用力划向肉块,在胳膊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咥瞳重新把匕首抬起,又比划了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声。
该怎么下手才能切下完整的皮囊呢……
正在咥瞳停手思考的那半会,䝙啼也打量完了密室的全貌。
做够功课的䝙啼自然认得,这密室里的人,全都是前些日子被“处决”的钟府众人。
䝙啼刚得到这个认知,心中便不由自主地为咥瞳找了个借口:咥瞳这是在报复幼时遭遇的虐待。
但是下一刻䝙啼就自我否决了,咥瞳不会是执着于报复的人,不会对这些人产生怨恨。
无辜的人也有可能被莫名其妙的绑进来,咥瞳不会在意的。
而且这里,一位女性也无,䝙啼可不会单单的认为是因为咥瞳会厌恶女性,对男人产生性趣而把女性全部扼杀。
想起之前王修对自己说的事……䝙啼觉得自己没有想错。
因为惨叫吧,女性和男性发出的惨叫完全不同。
想到这,䝙啼看了眼已经决定好,准备继续下手的咥瞳,嘴角不适时宜的上扬。
但是,他还是心悦咥瞳。
对于这件显而易见的事,他从没想过挣扎反抗这种情绪,就此沉沦。
那是怎样甜蜜啊,见到他就会欢喜,他高兴自己也会觉得高兴,他受伤难过自己便觉得心疼。
这种感情只会在接近中越发强烈,从未有过减退。
咥瞳背对着䝙啼,还不知䝙啼面上有着不应出现的笑意。
右手攥着刀,慢慢的在伤口侧面上下滑动着,要说相似……就像在切猪皮一样?
咥瞳还未切过猪皮,姿势应是相似的吧。
刀在皮肤下移动,左手手心摁在皮肤上,还能隐隐感受到刀尖的形状。
那人受不住的惨叫出声,咥瞳的喉结不禁动了动。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嗓子下意识的微微收紧,克制不住的话,下一秒就要发出“唔”的声音。
耳朵好像发出极低的“嗡嗡”声,并不难受,是极度的来自大脑的快.感。
能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使得让自己有种血液也在加快的错觉。
咥瞳下意识轻笑一声,又开始继续手下的动作。
右手不耐烦的加了些力道,使得刀刃“呲”一下更进了些皮肉。
那人已经痛到快昏厥了,嘴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嘶吼着。受到疼痛,除了惨叫还能做什么呢?
既然无能为力,既然身为弱者,无论做什么都没有资格。
惨叫,也只是被咥瞳所允许的罢了。
虽不知别的动物皮囊也是这般难取,但咥瞳不得不说,人类的皮肤特别难割。
本就薄薄的一层,再加上肌肉阻碍,咥瞳只能一点一点的把匕首蹭进去。
时间久了,咥瞳的耐心少了些许,手下一个没控制好,刀尖从皮肤下刺出,不知割到了哪里,鲜血喷出。
咥瞳愣了愣,晦气的把匕首抽出,站起身来,左手抹了一把脸颊。
还好,不是很多,也没触及到眼睛,只是在下巴周围沾了些。
此时,咥瞳已经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大活人站着,再次蹲下身,抓向那人的另一条胳膊。
过了没一会,咥瞳再次失败了,皮囊哪是那么好取的。
只是这次好运了些,没再有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