咥瞳拦住了听不下去想训斥几句的大臣,淡淡开口。
“大小姐恐怕认错人了,本国师并不是……钟学士之子。虽说钟府当家主母勾引先皇确实罪该万死。但并不能肯定她的儿子也会是那般恶人。”
“哼,别人眼睛不好,本小姐还会看不出来你么……”钟问情看了看附近对国师颇为敬仰的人,苦笑一声。
“告诉你,直到现在,本小姐从不后悔当年的决定。就因为你母亲所做的事,本小姐受人排挤,冷嘲热讽好几年,你又有何资格继续待在钟府里。”
许是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钟问情便没有在意旁观的大臣和官兵,一意孤行的继续激怒咥瞳。
看着面前表情毫无变化的男人,钟问情终于无力的闭上了嘴。
为什么会这样啊……
幼时,她觉得哥哥的外貌很独特,虽然父亲说了不要接近哥哥。
但是,幼时的她觉得哥哥就是顶厉害的人了,面对冷酷的父亲和奇怪的母亲还能镇定自若。
所以她也经常粘着哥哥。
直到,母亲勾引先帝的消息传出去,他好像就变了。
不再无所事事的和她一起发呆玩耍,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银色瞳孔中偶尔流露出来的情绪,让她有些害怕……
最后的那件事,就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彻底推开了。
“把钟府里的人都放在京城外边缘就好,剩下的事不好让其他人看到,那时便劳烦各位离开了。”
看四周的人都差不多了,咥瞳温和的说道。
官兵便把钟府的人(包括之前在牢中的钟学士)都拖到京城外,之后就“哗”的一下全退走了。
只留一群钟府的人和咥瞳在平地上站着,等待。
刚脱离官兵的视线,四周就出现一批身着灰色衣裳的人,快速抓起两三个人离开。
就这样过了一会,平地上已经只剩下咥瞳一人了。
咥瞳转过身,忽然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云,便抬脚向京城走去。
哪怕要一辈子困在这京城,他也一定要成为权利最大的那个人。
“国师大人,怎么这么快就……”刚刚那位随行的大臣看到咥瞳,有些奇怪。
“惩罚不过只一瞬的事,完成了,自然就回来了。”咥瞳停下说了这句话,便没有再管他,继续向国师府走去。
那位大臣也没在意,转身上了马车走了。
“师傅大人,我把他们放到密室了。”䝙啼注意到进府内的咥瞳,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
咥瞳低低笑了一声,抚了抚䝙啼的脸颊,微微靠近,用嘴唇轻轻的在他脸上印了一下。
“很乖啊。”对于听话的人,他还是蛮慷慨的。
做完这一切,咥瞳就去密室了,只留傻愣愣的䝙啼在原地。
“国师大人这是何意。”事到如今,钟学士,也就是钟敬邦肯定能想到,他现在这般情况,定是这位国师从中作梗。
咥瞳轻轻笑了一声,没有管他,转而走进了钟问情。
“妹妹,如今这般,我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应你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