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三两梅渍>第五章

  【不该独自饮下那壶梅子酒,招惹上了一辈子的债主。】

  寒风穿过萧瑟的走廊,卷动珠帘,枚兹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左手虽然精心养着,但连两寸都抬不起来,堪堪的使劲也不过两寸又一厘。

  枚兹疼得闷哼一声,瞥过了挂在角落里的佩剑,那是他九死一生偷袭西北狼王时,缴获的举世闻名的紫彪剑,无数有名的将军都梦想着见上一面。

  他掀开自己的被褥,披上一件白色的披风,直直的走到那把在月色下熠熠生辉的宝剑,枚兹伸出自己的指尖轻轻的触碰,刺骨的寒凉。

  他喃喃的对着紫彪说着,仿佛紫彪能懂:“我已然是个废人了,使不动你了。”

  荷月从西厢房走来,看见披着披风,瘦弱的如宝莲一般的枚兹,立在一把宝剑前,她走上前来:“皇后,夜深了,小心着凉。”

  枚兹的长发散乱的披着,脖颈上的白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显的苍白,他转身看着荷月:“我多久没使过剑了?”

  荷月顿了顿,还认真的想了想,自从枚兹那次筋脉全断,他几乎四年都没有碰过兵器了,一只手竟然就这样废了,好好的北晖将军再也拿不起兵器,回不了战场。

  “大概四年了吧?”荷月声音轻微,不敢去看枚兹的神色,“皇后,旁的咱不想了,休息吧。”

  “四年零八个月一十三天。”

  枚兹声音犹如朱翠散落在地,惊醒了荷月,荷月忍不住呜咽:“莫想了,已然如此了,好好看护长宁长大吧。”

  枚兹点头,示意荷月退下。

  他盯着紫彪半晌,蓦地嘴边勾唇:“紫彪,我再试试,若是拿的起,我就不会把你再藏在宫里。”

  他有些谨慎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右手瘦弱的能看清上面的筋骨,握紧紫彪的时候,还能看到青筋乍现,他眉头微皱,使劲的抬起紫彪,终究还是将紫彪握在了手中,虽能抬起,但也用的吃力。

  虽是吃力,但也蓦地欢喜。

  他提着剑就到了万岳宫后的亭台,在亭台前,用起了剑,他直直的将剑刺出,宛若长虹,又看看跃起自上而下劈下,好似劈天盖地,转而从底撩到上方,转了个身,仰头,剑斜在上,他笑的开怀,美艳凌厉,月色下徒增了魅惑。

  他收起了剑,冷冷的看着宫墙一侧:“出来。”

  他虽然武功全废,但多年在战场上磨练的五感,敏锐的如同猎鹰,自刚才开始,他就察觉那有一道身影,一道目光追随他。

  那人郎笑一声,一跃就从宫墙外跳到了万岳宫,枚兹仔细观察了他的动作,的确是有轻功的底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那男人看起来约乎十六七岁,白净的皮肤,长相是俊逸的,像是清冽的山泉水汩汩流淌,着实不俗。

  “何人?何事?”枚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少年不语,枚兹来了兴致,他用剑挑着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不说话?不怕本宫叫人把你给杀了?”

  少年用手压着那把剑下移,力道很重,枚兹被挑的手腕生疼,但他面色依旧不改:“说不说?”

  少年垂眸看着他已经残废的左手,面色多了几分的愠怒,似乎还有几分怜惜,他挑起眉毛:“和宴,大理二王子,今日得见北晖将军,三生有幸。”

  枚兹打量起这个少年,郎朗清润,举世无双的端庄。他大哥成婚大理王世子,已经七年有余,生了三个孩子了,似乎也听说大理的二王子被送到了宫里,说要当妃嫔,还说谁都拦不住,气的大理王说要宰了他。

  别人问他为何要去宫里当嫔妃,这人只是说:“心怡之人在深宫。”

  枚兹戏谑的说:“世子殿下,上赶着来宫里,可是爱慕陛下?果真年少不懂事,不知道这深宫里的滋味。”

  少年被枚兹这样一说,立刻就溢满了愠怒:“谁说我心怡陛下?我明明...”

  枚兹挑眉,似乎想让和宴说下去,但和宴还是讪讪的闭了嘴,转头看了月下梅枝:“你倒喜欢梅花?还以为北晖将军不爱这风雅之物。”

  枚兹淡淡的说:“本宫在这深宫里除了游园赏花喂鱼,还能干什么呢?”

  和宴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最后启唇:“北晖将军怎么变成这样了?”

  枚兹没有兴致再和和宴聊下去,他转身就走,朝着和宴摆了一下手:“二王子早回吧,旁人看见是要说闲话的。”

  和宴看着枚兹一袭白衣,提着一把宝剑,身子单薄,瑟瑟的走在月色下,就不禁握紧了拳头,喃喃:“终是旁人负你。”

  华倾来万岳宫的时候,枚兹已经睡得很熟,两人肉身彼此交缠,情欲裹挟的时刻数不胜数,但醒来还是陌生的、生分的,他不禁摸着枚兹的脸颊,连脸上都是清瘦的,这个人究竟瘦了多少?

  枚兹半睡半醒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碰他,平常长宁若是晚上惊醒也会跑来找他,他倒也没什么太惊奇,只是轻轻的说:“长宁,别闹,爹爹困了。”

  不一会儿耳垂就被人含在口里,细细品味,自己的性器也被人握在手心,一下一下的磨蹭着。枚兹顿然醒了,他看向旁边,除了凌厉的华倾,还能是谁呢?

  华倾来之前就已经后悔了,实在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刺激枚兹,他知道枚兹清高孤傲,在众人面前还是要留点面子的,以后不当人面说了,他要偷偷说。每到晚上就想枚兹想的厉害,那启贵人整日整夜的缠着他,让他心烦,他只想着见见自己的娇妻和女儿,那才是他的宝贝。

  华倾将头埋进枚兹的锁骨窝,细细的嗅着他的梅子香:“将军,朕的北晖将军,别生气了。都是朕的不对。”

  枚兹翻身就要下床,华倾猛然攥着他的腰身,凑近他的背部,一下一下的咬着他的脊背上的肉。

  “北晖将军,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枚兹挑眉,挣扎不开,索性任由身后的华倾肆意妄为,华倾扯开枚兹的亵裤,玩弄着他的龟头,他凑近枚兹的耳畔:“朕今日伺候你,如何?”

  枚兹掷地有声,咬着牙:“受不起。”

  华倾狠狠地将枚兹的身体摆正,俯下身就去含枚兹的性器,枚兹面色猛地白了几分,他咬着牙:“皇上,不去陪您娇滴滴的启贵人,跑来找本宫做什么?架没吵够么?”

  华倾气的给他来了几个深喉,枚兹面色潮红,差点就要射出来:“你,你王八蛋。”

  华倾喜欢看枚兹烟雨蒙蒙的眼眸子,带着几分情几分悲,让人心动难忍,他继续吞吐着枚兹的性器,舔着他的柱身,直到枚兹带着哭腔说:“够了,你停下。”

  满嘴的白浊摄入华倾的口腔,华倾饕餮的都咽进去了,还戏谑的朝枚兹挑起了眉:“北晖将军,朕伺候的还好么?”

  枚兹狠狠地咬了一下华倾的唇:“你根本不配吃我。”

  华倾压着枚兹的身子,狠狠地贴在他的下身:“北晖将军出身高贵,年纪轻轻,一把战功,自然谁都看不上,谁都压不了你一头。可有个地方,我偏偏能压你。”

  他讥笑道:“在床上,我偏要压你。”

  他彻底扯开枚兹的亵裤,吻着枚兹猩红的眸子,拿出性器直接插入没做扩张的肉洞,疼得枚兹直接哭了出来,那一声声难以下咽的疼痛的喘息,几乎让华倾的情欲达到了巅峰,华倾使劲掰着枚兹的肥美的白臀使劲抽插着。

  “茂儿,给朕生个皇子,朕让他当太子呢。”

  枚兹闭上了眼,忍受着无数次的顶撞抽插,他说:“你放了我吧。”

  华倾下巴蹭着枚兹的脖颈:“若不是你杀的陈谂,朕何尝想这样对你。”

  不该独自饮下那壶梅子酒,招惹上了一辈子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