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喜又戳了戳我,说:“靠右边那个呢?”

  我抬眼看了看,说:“是付钰的师兄,任寻。”

  

  柳喜喔了声,自言自语般说了句:“那看来我哥前路艰难啊……”

  过了须臾,她又问我:“坐我哥身旁的那位,吃饭都不摘面具吗?”

  我掩住嘴告诉她:“晏盟主现在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晏盟主:“……”

  晏盟主:“兼明,我听得到。”

  

  我坐直身子,垂头向他道歉:“对不起。”

  

  122.

  吃到一半,他们忽的开始争论起来,比谁家中最富贵。

  我自觉贫穷,于是不与他们相争。

  

  付钰自是不用说,我听柳喜说过了,京城第一大家,必定是家财万贯的。

  晏重身为武林盟主,浑身上下丝毫没有侠士的艰苦朴素之气,整日都是华服锦衣,生怕谁看不出他有钱。

  教主没说话,但他手中握着两颗玉珠已是价值连城。

  

  我以为任仁兄不会加入这般争论,哪知他抬眉一笑,对那三人说:“知道天下钱庄是谁手下的么?”

  

  柳厌轻咳了声,道:“不论如何,你们现在都是在我家吃饭罢?”

  

  我瞥见柳喜在暗暗捶腿,她咬牙切齿地小声说:“哥,太弱了。”

  

  123.

  吃过饭,他们问我今后如何打算,我琢磨了会,说:“去京城科举。”

  状元铁定拿不到,榜眼也不成,我拿个探花就好罢。

  

  柳姑娘咦了声,说:“可他们都是从乡试考起的,你如何能直接去省试?”

  

  柳厌说:“也不是无路可走。”

  他朝我眨了眨眼,说:“兼小弟弟,你当真要去考?”

  

  我重重地点点头。

  

  柳厌摇开扇子,道:“我替你写封荐信,你便直接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