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一剑劈过去,说:“你是在找死。”

  

  我看他们又打得不可开交起来,琢磨着我什么时候能出手削晏重的头发时,听到任寻对我说:“去箱子里,我拉着你跑路。”

  

  我坐进箱子里后,付钰也跟着挤了进来。

  任寻骑在骆驼上,垂眼对付钰说:“师弟,我没请你过来。”

  付钰抱着我的腰,靠在我肩上,委屈巴巴地说:“我就要跟兼明兄一起。”

  任寻噫了声,说:“恶心巴拉的。你再跟上来,莫要怪我不顾师门情谊。”

  

  然后他们不知怎么也打了起来。

  

  我盘腿坐在他们当中,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说:“好饿啊。”

  

  他们就又都收了手。

  

  任寻给付钰比了个中指,说:“师弟,吃完再打。”

  

  104.

  回去时晏重恰好走在我背后,我一路都惦记着他的刘海,快走到茶水铺子时,我就转身仰起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晏重往后一退,瞪大眼睛看我。

  我趁机甩出匕首给他修了个空气刘海。

  

  等我打算继续往前走时,发现教主停在我前面,脸上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想笑的表情,或许是两者都有。

  我把削下来的晏重的头发双手捧给教主,说:“教主。”

  教主:“……”

  教主说:“把这脏东西扔了。”

  

  晏盟主:“……”

  晏盟主:“我隔日就洗一次头的。”

  

  刚掀开门帘的任寻背对着我们“噗”地笑出声。

  

  我垂下头想了想,把手里的头发还给了晏重。

  说不定他想自己收藏起来,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刘海。

  晏重接过头发,嘴角抽了抽,垂头在我唇上一咬,说:“兼明,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

  我说:“哈?”

  

  105.

  我们五人从大漠回到有人烟的地方坐下来时,已是月过梢头。晏重脸上蒙着一层布,只肯露一双眼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