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

  

  教主给我的肉干很好吃。

  但我觉得我这么结实,也没必要多休息几天。

  

  说来真让人不好意思,我答应了任仁兄尽快帮他找到那东西,结果这一个月来都在别人家中蹭吃蹭喝。

  我实在愧疚,于是决定立即动身。

  

  我坐在西北市镇中最高的屋顶上,迎着夹带黄沙的大风打开了最后一个锦囊。

  

  [猜你定会因为心性不定而迟迟走不到大漠,不过不要紧,我在离大漠最近的茶水铺子等你。]

  翻过来纸条上也有字。

  [假若你把玉佩丢了,这锦囊里的玉石也拿去换钱。]

  

  哇。任仁兄真是料事如神。

  我愈发佩服他了。

  

  大约走了两天多,我终于到了任仁兄所说之处。

  白日悬空,黄沙肆虐。

  我忽的发现在这茫茫大漠中找他要的东西,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你总算来了。”任仁兄掀开茶水铺子破破烂烂的帘子,抬脚朝我走了过来。

  

  我问:“那东西这么难找,真会有人想要它么?”

  任仁兄扔给了我一个装满酒的酒壶,说:“世上值得的东西,不都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寻得。”

  我随他一同进了茶水铺中。

  里头没有人,连账台上都覆着一层灰,显然是许久无人来过了。

  

  “……很多人都得先舍弃,才能得到。”任仁兄说,“无论想要什么,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揭开盖子倒了口酒在嘴里,喝不出好坏,但能品出它口感醇香,并不辛辣,是我喜欢的味道。

  任寻托着下巴看我,说:“解药我融在酒里了,过半个时辰你身上的毒就能解开。”

  他说罢,又笑了笑,道:“毒解了,你还会去科举么?”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任寻有些吃惊,道:“我看你对宋凛是忠心耿耿,为何不回魔教?”

  我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任寻说:“哎,你学了几句就卖弄起来了不是?”

  

  大漠无孤烟,无喧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