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他不尊重我的工作。

  狗怎么了?狗比人更忠诚,也比人更好养……我是自愿当的教主的走狗,怎么到付钰口中,就好像我过得很凄惨似的?

  

  我在屋檐上盘腿坐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兼明?”屋里的人忽的推开窗,似乎是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说:“是我。”

  

  里头的人默了会,说:“你在我屋子上做什么?”

  

  我说:“本想找你麻烦,想想今日太晚了,所以推到明天。”

  晏重大概没想到我说的这么直接,鲠了一阵,才说:“你又把我的手下都迷晕了?”

  我说:“我刚得了种效果更好的迷药,正好拿他们试试手。仁兄告诉我这个没有副作用的,你不用担心。”

  

  晏重说:“仁兄是谁?”

   

  我说:“你不该先问问我要找你甚么麻烦么?”

  

  晏重说:“你还是下来说话罢。”

  

  18.

  我看到晏重正脸的那一刻,心就沉下去了。

  

  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晏重已经没有刘海。

  他原本该有邪魅狂狷的刘海的额头上,只留了一方印着流云的金护额。

  

  19.

  我大惊失色,问他:“你的刘海呢?”

  

  晏重端着茶杯呷了一口后,淡淡对我道:“不是被你削了么?”

  我说:“我只是给你削成了齐刘海。”

  而且他后来不是闭关长头发去了吗?

  

  晏重道:“留着打理也麻烦,既然被你削了,那就干脆不留了。”

  

  我神色恹恹,终于明白教主为何让我来削晏重头发。

  恐怕教主早就知道是这般结果,他要我白跑一趟,不过是想告诉我,我想离开魔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