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嫁给小竹马>第四十章

  “那可不一定,你不要小瞧了女子的决心。我们一旦心狠起来,可比你们男人厉害的多哦。”薛冬梅仰着头,一本正经地反驳道。

  岳浚竹思考着点头,“但是话也不能说的太全,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你这只能代表片面的人。”

  “哼,那你就看着吧。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但不管蒋少爷再怎么‘主动’,只要金金不想了,他就绝对成功不了。”

  薛冬梅说完,良久没等到他回话,转头才看到他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那眼中藏着的赤|裸裸的情绪,直让她心虚,“你看我干什么?怎么,说不过我就想打坏主意啊!”

  岳浚竹眨眨眼,伸头凑到她面前,义正言辞地说,“我只是觉得你认真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让我无法转移视线。请问我现在能亲你一下吗?”

  “你!”

  被他这么严肃地询问惊到,薛冬梅直接脸红了起来,幸好他还知道此时他们是在马车上,说这句话的声音小了很多,不然被车外的车夫听到,她以后都不能出门了啦!

  他又伸头,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鼻子,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十足的诱惑力,“嗯?可以吗?夫人?”

  “这是在外面啊!回去再说。”薛冬梅推了他一下,低头害羞地道。

  岳浚竹抿着嘴,没忍住笑了出来,“好,回去再亲。”

  可惜没亲成。

  陈杏儿的村长父亲接到陈芳玉的书信之后,带着媳妇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赶来了禹州城,顺便还带来了村里的两个小侄子。说是小侄子,但年龄上来说也和岳浚竹差不多大。看他们回来了,陈芳玉就把招待‘侄子’的事情,交给了岳浚竹。

  所以满屋子的人,就剩下薛冬梅一个闲人了。

  她转了一圈,都没找到需要自己的地方,于是和嬷嬷打了招呼,回到了竹苑。岳浚竹的小书房已经好几日没打扫了,她端了一盆水,开始一点点的擦洗书架桌案。

  本来一切还算顺利,直到薛冬梅打开了书桌下最下面那个抽屉,然后把里面的书都拿了出来。书册下压着的一沓信封,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信封的样式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薛冬梅第一直觉是,这是浚竹兄的私人东西,她不应该去看。所以她把信封拿出来,把抽屉底部擦干净晾干之后,又把信封放了回去。

  但是在把它们上面的书册放进去时,她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上次看到这些信封,是在她回老家之前,褚高星托人给她递过来的信。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褚高星还在信封上用金笔描了大片的花样出来。和眼前这些信封,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那眼前这些信,如果真的是褚高星写的话,他怎么会和浚竹兄书信联系?而且还一下子写了这么多封。

  真是奇怪。

  她把书册放到桌子上,拿出最上面那个信封,拆开看了一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再往下一个信封一个信封的拆开来看,里面的内容竟然都是写给她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到了浚竹兄的手上。

  还有,浚竹兄既然收到了,为什么没有转交给她?

  带着这个疑问,晚上岳浚竹忙完事情回房时,她第一时间拿出了信封递到了他面前,“浚竹兄,话我不想多说了,解释一下吧。”

  看到信封的时候,岳浚竹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该看完之后烧了这些东西的,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竟然全都一一保留了下来。

  果然,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抱有侥幸的心理。

  “呃,”他罕见的犹豫了一下,“要是我用‘我课业太忙,忘记给你了’这个理由,可以过关吗?”

  薛冬梅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应该不能。我再想想啊。”岳浚竹喃喃自语道,“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怎么会没有给你呢?嘶,还真是不好回答啊。”

  他围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她的正前方。

  见他停顿,薛冬梅抬眼问道,“怎么,想好了?”

  岳浚竹点头,语气带着十足十的诚意,“嗯,想好了。答案就是,我是故意的。”

  用最真诚的语气,说最讨打的话。

  她手都扬起来了,岳浚竹连忙解释,“你都不问问我原因的吗?”

  按照正常的剧情来说,她接下来应该说:好,那你说,为什么要截我的信。

  可她偏不!

  “我就不问!”

  她话刚出口,只觉得腰间被他猛地一搂,整个人向他胸前撞去。鼻子马上就要碰到他的下巴,岳浚竹一仰头,扶着她的脑袋歪了一下,她就完全窝在了他的怀里。

  “可我想说啊。”

  她的声音被他的衣服挡着,闷闷地道,“那你说吧。”

  他伸手摸着她的脑袋,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因为我不喜欢。不喜欢你和褚高星有太亲密的关系,不喜欢你把他看的很重,不喜欢你处处考虑他的想法。我喜欢你心里只有我,喜欢你眼里只看到我,喜欢你絮絮叨叨地叫我的名字。”

  薛冬梅忍笑,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仰头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叫你的名字了,我都是叫你浚竹兄唔...”

  他猛然低头,不可抑制地亲上了她的唇。

  (中间省略一点点)

  分开的时候,他还依依不舍地扫过她的唇角,拭去了里面流出来的水痕,然后和她唇贴着唇,“以后绝对不能再让人这么叫我了。”

  薛冬梅被他亲的正迷糊,闻言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会控制不住的。”

  “控制不住什么?”

  “亲你啊。”

  “...浚竹兄唔...”

  她话未说出,呼吸又被他强势地夺了去。

  这次吃了教训,薛冬梅再开口说话时,便斟酌了片刻,“我觉得你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岳浚竹没回她这句话,而是看着她,挑衅道,“你应该叫我什么?”

  “...”她脱口而出想叫‘浚竹兄’,又想到自己方才吃的亏,转念叫道,“浚竹哥。”

  岳浚竹这才满意地笑了出来。

  可是薛冬梅的心思,却犹如被冷水浇了一般,迅速的凉下来。

  她一开始也想这么叫他的,可惜这个称呼被捷足先登,成了郁柔的专有称呼。她迫不得已,才叫了和别人一样的‘浚竹兄’。

  郁柔,郁柔。

  她的名字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特别特别细微的刺一样,平时总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是如果刻意去品的话,它又时时卡在她的肉里,刺的她生疼。

  咽不下去,也咳不出来。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放在他脖间的手,也紧紧地抱住了他。

  察觉到她的动作,岳浚竹笑了笑,也同样地抱紧了她。

  院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家丁敲了敲门,“少爷,蒋府的郁柔小姐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岳浚竹愣了一下,此时夜已深,他实在想不到为何郁柔会在此时过来。不过想到白日里蒋睿奇失神的模样,他松开了薛冬梅,“我去看看。”

  薛冬梅一直低着头,“嗯,快去快回。”

  岳浚竹歉意地摸摸她的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府外郁柔正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看到岳浚竹出来,她着急地道,“浚竹哥,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

  两人相识多日,岳浚竹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如此急色,当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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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是自私的,对吧。当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就想占据他所有的注意力。所以当知道浚竹兄之前有可能暗恋过郁柔的时候,我女鹅自然就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