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可结为同盟。”卫申孟爽朗一笑，只是眼里闪着些精光，“可是，王爷这样不清不楚的与我结盟，小子担心，若王爷反悔了，将所有责任都抛给小子，届时，小子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将军应该知道他的份量。”华化敛眉轻笑，只是那笑寡淡而苍白，他将腰间常年挂着的碎玉抛给卫申孟，“这下，将军可放心了？”
“自然。”
“王爷，我有小道消息要告知于你。”黑玛瑙换下黑装，坐在华化下旁的椅子上，虽嘴上说着八卦言语，只是那表情却正直严谨的似要宣布圣旨般郑重。
黑玛瑙是华化他爹的爹，也就是老老王爷亲自为华化挑选的。
“华儿太过执着，也太过寡薄。我只怕他郁郁闷闷过得此生。”华维登靠坐在床上，近些年来，他的身子骨着实不大好了，他轻轻招手，“黑玛瑙，来。”
黑玛瑙跺到华维登身旁，等待老老王爷的后言。
只是黑玛瑙脸上的表情太过凝重，老老王爷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老人家的笑声也依旧没改变一丝半点黑玛瑙的凝重，只是老老王爷的下一句立刻让黑玛瑙的严肃迅速裂开。
“我知道，这府上最八卦的八卦出自哪里，而这府上最八卦之人又是谁。”老老王爷憋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爷爷，您可得拿出证据来。”黑玛瑙将碎掉的凝重迅速拼凑起来，失态的表情如昙花一现。
老老王爷轻叹，“你这孩子，非要作这般沉重样。”
黑玛瑙没搭理他。
“所以，我想，若你能在华儿跟前，他是否会受你感染，不似现在这般模样。”老老王爷索性对黑玛瑙开门见山，也不再逗弄他了。
“爷爷，我可不适合待在六爷身边。”黑玛瑙登时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只是，这拒绝的理由却连他自己都觉得为难，“六爷―我若是待在六爷身边，六爷怕是更加郁郁不闷。”
他之前曾远远瞧见过六爷一眼，虽只是那一眼，却让他心生卑下之感。当时，六爷靠坐于凉台上，拾着本书，只是六爷的心思约莫是不在书上的，也因此，六爷侧颜瞥了他一眼，冲他一笑，就只是唇角一抬，之后六爷继续自己不在书上的心思。但就是那短暂的一暼，他便觉得自己的全部都被六爷看穿了，他立刻灰溜溜的躲开了。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种念头，只是觉得自己是不该入了六爷的眼的。
“你别小瞧自己了，也别太高看华儿了。不过都是稚儿罢了。”老老王爷宽慰黑玛瑙，其实也不过是在往自己心头上扎针，“自你父亲将你送到我身边，我便将你看做同华儿一般的孩童。我了解你，却看不透华儿。”
他叹了口气，老人家也很为难。
“好啊。”华化靠坐在窗前，摧残着势头正旺的诞结花。
“卫申孟似乎要谋反。”黑玛瑙也不多加言语赘述，直截了当。
华化本只是扯着花瓣一瓣一瓣，这下，整盆花怕是都废了。
“详细些。”
“卫申孟同宫里头不知是位娘娘还是位公子私通。那位给了不少资料情报。”
“呵，卫申孟怕是没这个胆子，他身后定然是有别人。”华化思索着可能的对象，“别的呢。”
黑玛瑙默然，他本只是随意翻进了一所后院，无意中探听到了这些，连夜赶到卫申孟府上，只是严守太过，他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窗外细细的雨丝顺着开着的窗户飘进来，落在华化身上，他也不躲避。
那日，华化在书房待了整整一夜。
“自然。”卫申孟接着碎玉，略一摩挲，还带着些温热。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卫申孟喝道，“谁在外面。”
“王爷。”华城推开门，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瘫跪在华化面前。
卫申孟见着是华化府上之人，便也不好干涉，只起身告辞。已行至门外，但他心头一转，还是开口道，“若是不该知晓之人知晓了，王爷，也莫要心慈手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写什么呢
里面有些地方 看得我也怪难过的
但稍后可能会更难过的o(╥﹏╥)o
完蛋了 我又有另一个短篇的欲望了
QAQ 加油 继续勾勒大肠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