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人闭着眼一言不发。

  若不是韩子高睫毛颤抖,熊昙郎真要怀疑他是否还有意识。

  七年,他等这一天等了七年。

  他堂堂曹府的二公子,一朝落尘,辗转逃窜,落魄如此。终于从朝廷逃窜要犯,掩藏身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韩蛮子,却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新仇旧恨都堆在了今日!

  “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熊昙郎算了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伸手去继续解方才解了一半的绳索。

  最后,只留下了韩子高手上的绳结。

  “我可不敢全解了。”熊昙郎抬头,正对上了韩子高的眼睛,咧了咧嘴,声音沙哑。

  韩子高此时的眼睛雾蒙蒙的,没了平日里的冷静和似乎看清他所有想法的讨人厌的淡漠。

  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眉眼艳丽的过分。

  比七年前的那个少年更让人心神荡漾无法自持。

  熊昙郎喉结动了动,只觉得欲,火,焚,身,极为难耐。

  可韩子高还没有求饶!

  “我有的是时间!”熊昙郎微微倾了倾上身,把手在韩子高脸上抚了一把。清晰的感受到了掌下肌肤的滚烫和颤抖,熊昙郎喘了几口气,差点把持不住。

  帐外突然一阵嘈杂。

  “将军!”外面一声高喊,“探子来报,南部突显数万之众,汹涌之势似敌非友!”

  这个时候?!

  熊昙郎怒气冲冲站起来。

  难道是韩子高搞的?!

  可塌上的人面色痛苦,还在兀自挣扎。

  熊昙郎稍稍放下心来。他还是亲自走一趟的好。至于韩子高,这药也要不了他的命,让他多受些罪才会晓得听话。

  “把他重新绑了!”熊昙郎匆匆下了令,朝营帐外走去。

  那侍卫领了命捡起地上绳索,正要重新绑住韩子高。

  “嗯......嗯......”韩子高似乎已经要受不了,身子扭动着寻找冰凉,半阖着水眸,嘴唇亮□□滴。

  那侍卫眼了口唾沫,看了眼空荡荡的营帐,心里生出一丝歹意。

  “不过就是个俘虏,我先来尝尝滋味!”淫,笑着说了一句,那侍卫扑上去就把手放在了韩子高腰间摩挲。

  侍卫抬眼瞄到韩子高手上绳索,又看了看韩子高明显神智全失的眼,眼睛转了转。

  “瞧这淫,荡,样!爷给你解了绑你让爷好好爽爽!”那侍卫说着便解开了韩子高的手腕。

  绳索落地,侍卫又一次扑了上去。

  一道血光飞溅。

  侍卫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韩子高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用拇指擦过脸颊上溅落的一道血迹。

  他眼里一片清明,哪有方才半分的媚态。

  韩子高厌恶地看了眼地上,深呼了一口浊气。

  侯安都啊侯安都,你怎么才来!可真是害惨了我!

  韩子高轻甩了一下手,将刃月重新缠在腰间。幸而没在熊昙郎面前抽过武器,否则这刃月剑都得被卸了去!

  说好的丑时赶到,这个侯安都,迟了整整半个时辰!

  韩子高压了压腹中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