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将尽心保护夫人安危!”候安都又朝沈妙容施了一礼。

  言语之中,并没有回答沈妙容的问题,但却又实在地默认了。

  “好,召集你手下的人,马上出发!”沈妙容不再多言,站起身便欲转入厅后。

  候安都应了一声,挑衅地看了眼韩子高,也转身欲出。

  “大人!”身后传来韩子高的声音,候安都冷笑一声,不欲理会。

  可下一瞬,一把发亮的剑唰地架在了候安都的脖子上。

  变故来的突如其来,在场的几人料所未料,皆目瞪口呆。

  “你这是要造反么?”候安都看着紧抓着刃月剑的韩子高。

  “候大人,子高只是不想让夫人去冒这个险。若明日午时之前还未有大人的消息,子高自当承担所有罪责!”

  “你真是……胆大包天!!”候安都怒视着韩子高,眼眸里窜着一团火。”

  沈妙容这才回过神来,心头涌起一股酸涩。夫君他,竟是把这韩子高宠成如此模样了吗……

  在自己的面前竟敢公然亮剑,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夫人!

  可是满腔的怒火卡在心怎么也再说不出来。

  “若夫人您同意等至明日午时,属下这边把剑收起。”韩子高背对着沈妙容和众人,没有人看的清他的神色。

  “.…..好……”沈妙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她转身离开,一刻也不再逗留。

  韩子高收起手中的长剑,快速后退几步,敛眉沉默地站在那里。

  候安都冷哼一声,竟也定定地站在那里,眼神阴婺,紧锁子高。

  二人这一站,竟是站了大半夜。

  直到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之时,徐州城出现了数张讨王司马书,一张张白纸黑字的大书张贴在徐州最醒目的地方。

  

  、第 30 章

  不仅仅是徐州,几乎是大江南北重要的城市,都在一夜之间,各街道充斥了白纸黑字的讨王僧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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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边,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

  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

  本以王僧辩为首,望佐圣,光大梁,然其叩首北齐宵子,丧权辱国,实乃大不幸也。

  顿首顿首,泪满衣襟。

  岂不见赵高执柄,强秦弱主,威福由己,况岌岌之大梁也。又有前战国时,赵,魏诸国,北和于秦,而至城破国亡之时,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今司马王僧辩北和于齐,欲至我大梁于邯郸之境乎?吾等当一夫振臂,举洲同声,故攻破于北齐,地夺于北齐,国独于北齐!

  有大将陈霸先,拒胁迫,敢正言,当统领英豪,扫除凶逆。

  其得王僧辩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三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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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高看到下属呈上来的征讨书时,一直淡然无波的嘴角浮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如果没有意外,很快就会听到子华的消息了吧。

  候安都微眯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艳。很快,这摸惊艳便被懊恼取代。

  方才,自己竟是因为这人的笑容走神了吗,可恶!这人,果然是狐狸精般。

  只是,竟然可以和自己一动不动的对峙这么久,他还真是小看他了。不过没关系,他候安都大大小小的战场上过数十次,这样一个空有皮相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别想逃过他的掌心。

  胆大妄为到当众威胁夫人,还对他刀剑相向,就算陈茜再宠幸你.......你也不会全身而退!!

  坐在不属于你的位置上,有着不属于你的权力,那便做好接受教训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