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艳刺>第64章 天注定(补全)

  红缎,黑发,白肤。

  摇晃的轻纱薄帐,渗透艳情的眼角眉梢,再加上偶尔逸出低喘的喉结,让这个夜晚开始变得活色生香,引人无限遐思。

  “还没想出来么?”

  傅少御狠狠扇了一下那瓣屁股,红色掌印叠在一块,激发了男人埋在骨子里的破坏欲。

  他跪立在萧绝腿间,拽着那根绑在脚踝上的黑色衣带,把那条修长的腿架上肩头。他顺带把人往自己身前拽了拽,萧绝被绑在床头的手臂拉长到了极限。

  “你总要给些提示,”萧绝用脚趾撩拨着男人的耳朵,“我胡猜乱想一通,岂不是便宜了你?”

  傅少御歪头咬住那只不安分的脚丫,舌尖轻刮过脚掌心,萧绝敏感地弓起背,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

  “我给你提示,那你也该让我尝些甜头,这样才不失公平。”

  傅少御钳住他的脚踝,一下下吻过小腿与膝盖,结实饱满的蜜色肌肉与胸前的白皙长腿形成了鲜明对比。

  男人不再刻意压制天性中的张狂粗野,饱含情欲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萧绝,如同鬃狼在傲慢嚣张地欣赏猎物。

  仅被如此露骨的注视垂涎,萧绝就感觉全身已被摸了个遍。

  他咬着下唇,把双腿张得更开,虔诚地献出自己:“甜头在这,你好好品尝。”

  傅少御低声笑了下,张开嘴巴,在与萧绝的火热对视中,不疾不徐地咬住猎物大腿内侧的软肉,用眼神连同犬齿一起,打下他的烙印。

  “嗯……”

  萧绝吃痛闷哼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地颤栗着。

  不是疼,而是兴奋,浑身的血液都要因为傅少御的咬痕沸腾起来。

  他甚至想让男人再用力些。

  被咬过的地方得到了舌尖的温柔安抚,萧绝的双腿弯折到了胸前,柔韧的腰肢卷起来,挺翘饱满的屁股被傅少御五指大张捏出了欲波。

  他享受的闭上眼,配合地把肉粉色的后穴送到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前,喉间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更甜的在里面。”

  埋首在他股间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又打了一巴掌:“骚不骚?”

  萧绝弯起了嘴角:“你不喜欢么?”

  “喜欢,”傅少御张口含住那两颗沉甸甸的囊袋,再顺势向上舔过已挺立翘首的阴茎,“喜欢你腼腆,也爱你浪荡。”

  萧绝咯咯笑了起来,双腿夹住男人的脑袋,将自己送进他的口腔更深处。

  他坏心眼地射了傅少御满嘴,还不忘呼吸急促地问他:“我甜吗?”

  傅少御欺身压住他,一手钳住他胡乱摇晃的下巴,迫使其张开嘴吻了上去。  

  “你自己尝尝甜不甜?”男人哑声笑问。

  萧绝眉头紧蹙,如实道:“不甜。”还有些腥苦。

  “没关系,”傅少御亲了亲他的眼角,“以后我会让我的小哑巴多笑笑,日子过得甜了,那里的味道自然也就甜了。”

  萧绝又咯咯笑出了声,紧接着身下一痛,傅少御缓慢又坚定地操进了他的身体。

  他难耐地扬起脖子,发出一声撩人的低吟。

  傅少御俯首轻咬住他脆弱又性感的喉结,破开柔软火热的肠壁,顶撞在那处突起,一下下,由缓至急,从轻到重,将萧绝喉间的呻吟撞成破碎沙哑的调子,把他操到再一次高潮。

  这还不够,他暂时撤出那片温柔乡,把软成一滩春水的人翻了个身,换成跪趴的姿势,他掐着萧绝那两个诱人的腰窝,勃发的性器再次插了进去。

  萧绝的双手被绑在床柱上,没有着力点,傅少御每次全根抽出再狠狠顶入,都会把他撞得往前摔。因为腰肢被那双大手紧紧攥着,才堪堪维持着这种姿势承接傅少御的操弄。

  傅少御做得很凶,射过一次并不满足,很快就又在萧绝体内硬了起来。

  到后来,萧绝眼角含着泪光摇头说“不要了”,傅少御也没有因此变得温柔。

  “前几天是谁说恨不能被我操死的?”傅少御用大拇指抹去他腰窝上积聚的几滴汗珠,又是一记深顶,把萧绝操得腿软直颤,“现在我来付诸实践,你怎么又不肯了呢?”

  萧绝侧头看过来,眼尾泛红的模样刺激得男人征服欲大增。

  “求我,”傅少御俯首过去亲了亲他的眼角,胸口贴着后背,轻柔地抽插,“求我今夜饶了你。”

  萧绝艰难地扭着头索吻,呢喃道:“御哥求求你,饶了我吧……小哑巴知错了……”

  一句含着哭腔的“小哑巴”,直接把傅少御叫射了。

  堂堂的魔教教主,感觉有点丢面子。

  萧绝软趴趴的躺在床上,手腕已被发带箍出了一道红痕,身上到处都是紫红色的吻痕,股间流出的白色体液濡湿了大腿。

  傅少御命人在外间备好热水,然后把浑身脱力的人打横抱起,放进了浴桶中,他随后也踏了进去。

  萧绝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任男人给他清理身体,待到稍微回缓一些,他才咬了下傅少御的锁骨,说:“甜头尝到了,提示呢?”

  傅少御把他额前的碎发撩起,在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道:“二月初七,雀翎台。”

  “嗯……?”萧绝闭眼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少御,“竟然是你!果然是你!”

  傅少御微眯着眼睛,声音带着事后特有的慵懒腔调:“想起来了?”

  萧绝点点头。

  二月初七并不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他照常去雀翎台受训,崔玉书发完疯后披了大氅出了寝殿,他本打算回自己的寝房,没成想却撞见一个黑衣人悄声从暗室里出来。

  “崔玉书的暗室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要你三番五次前去探察?”

  总不可能是魔教缺了银钱,非要他这个教主亲自出马偷窃财宝。

  傅少御说:“在我回答之前,你先告诉我,为何那天明明有机会招来影卫将我拿下,你却放我走了?”

  “没什么理由,”萧绝耸耸肩,“与我无关,不想多生事端而已。”

  傅少御显得有点失落。

  萧绝戳了戳他的脸颊,笑道:“怎么?你以为我认出是你了?”

  傅少御摇摇头,不过当时确实也怀揣着一丝微妙的希望,毕竟他是一眼就把小哑巴认出来了。那天下山后,他激动了很久,才按捺住重新杀回踏仙阁把人带走的冲动。

  时过境迁,也许小哑巴已经忘了他。

  更何况,十年前他连露出真容的勇气都没有,小哑巴更不可能在这时乖乖跟他走。

  “好了,该你回答我了,”萧绝两手捧过他的脸,让傅少御停止胡思乱想,“你究竟想从崔玉书的密室里找到什么?”

  傅少御在他掌心蹭了蹭,说:“这要从那本剑谱说起。”

  “问渊录?”

  “对。”

  “等等,”萧绝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惊讶地问,“你是凌家后人?”

  这下轮到傅少御惊讶了:“你真聪明,如何想到的?”

  萧绝说:“因着前番种种,我已有所怀疑,只是没想过你会与魔教也有牵连。”

  傅少御笑道:“凌家出事时,我尚在襁褓,从小随了外公的姓,养在塞北。为了能以普通的正当身份行走江湖,外公多年前便称退隐,旁人不知赤月教如今是谁人主事,而我在教中也确实查无此人。”

  这也算是外公对他的一种保护。

  “那你屡次去踏仙阁搜寻密室,是怀疑崔玉书与当年之事有关?”萧绝又问。

  “不是怀疑,是肯定,”傅少御说,“当年凌家出事后,姑姑曾在现场找到过几支利箭,箭翎以青雀尾羽所制。”

  萧绝了然,这种特制羽箭是踏仙阁的独有标志,沿用至今。

  “既已确定是他所为,为何还要纵他苟活这么多年?”

  “那桩旧案,不是他一个人犯下的,”傅少御面色稍沉,搂紧萧绝闷闷地说,“崔玉书狡猾至极,要想查他当年与谁私交过密,极其困难。十年前我们才找到他的密室所在,因为时间匆忙,只搜获几封书信。后面再派人悄悄去找,你猜如何?”

  萧绝摇摇头。

  傅少御露出一抹讥笑:“崔玉书搬空了他的藏宝阁,又足足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找到他的新巢穴。”

  “你是说山洞里的地下宫?”萧绝问。

  “对,应该是那次之后他有所警觉,寻人新挖了个地下迷宫。”傅少御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搜集线索与证据,如今才算有了眉目。撒下的渔网也该慢慢往回收了。”

  萧绝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问道:“那天我杀崔玉书,窗外的人……”

  “是褚风,”傅少御见他一脸茫然,笑着揉揉他的脸颊,说:“就是白天领你来这里的人,他当年同我一起去的踏仙阁做特使,忘记了?”

  萧绝:“……没印象。”

  当年他年纪还小,满心满眼只装得下他的小师父一个,自然不会记得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褚特使。

  “没关系,明天再好好认识一下,”傅少御撩了下水,水有些凉了,“我抱你去床上。”

  萧绝搂着他的脖子,甩着两条腿把水珠甩飞,又问:“那崔玉书的尸首也是你的人弄走的?当时趁机在踏仙阁杀人的又是谁?”

  “你乖些,”傅少御把他放在床上,拿过巾帕给他擦身,“踏仙阁作恶多年,外公早就想拔除祸根,这些年在阁中安插了不少赤月教的人,包括唐筠。”

  萧绝瞪大了眼睛。

  “踏仙阁中半数影卫已归降我教,剩下的皆是异己,死不足惜。崔玉书已无价值,那晚本来褚风要动手的,却碰见你抢先一步。不过崔玉书的死讯暂时不能外泄,绝影便负责把他的尸首藏好。不小心遗落了一块玉玦,被你捡到,还是我偷偷摸回来还给了他。”

  萧绝恍然大悟。

  怪不得唐筠被他下了追逃令后仍然大摇大摆地打着崔玉书的名号,去燕家闹事。原来踏仙阁早已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只有他萧绝一个人,傻呆呆地被蒙在鼓里猜来猜去。

  他不禁有些气恼。

  “魔教教主真是好手腕,做起戏来十足逼真,当时言之凿凿的样子,确实唬人的很。”

  傅少御把他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哄了又哄:“并非故意瞒你,只是事关重大,我总要寻个妥帖的机会再对你和盘托出。”

  萧绝佯装冷漠,双手抱在胸前,沉声道:“还有什么?你一一说来。”

  傅少御摸了摸鼻尖,笑道:“那只怕一时半会儿交代不清,我现在困乏的很,能不能搂着我的小哑巴睡上一觉,歇缓过来再行交代?”

  萧绝睨他一眼:“那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当初唐筠交给我的那幅画像,是你吩咐下去的?”

  “是。”

  萧绝正色道:“你疯了?!让我去刺杀你,好玩吗?倘若我真的杀了你,该怎么办?!”

  傅少御把他压进被褥中,在他的唇上啄了两下:“你怎么舍得呢?”

  “我没有同你说笑。”萧绝瞪他。

  傅少御扯过被子给两人盖上,手脚并用地把人钳制在怀里,冷不丁地说:“你可知当初在山洞中再次见你时,我明明已认出了你,却为何非要逼问你的姓名吗?”

  萧绝抿唇不语。

  “因为我害怕,”耳畔传来一声轻柔的叹息,“我怕你忘了我。”

  “……怎么会呢?”

  “所以当我听到你亲口说出萧绝这个名字时,我好开心,因为我从那一刻确定了,我们是天注定的一对。”傅少御把他抱得更紧,“萧绝,我们的重逢是人为,也是命运。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