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夜雨重楼>第二十九章

  他说完这句,就见羽阳眼中闪过瞬间的迷茫之色,而后垂眸向他看来,嗓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什么意思?”

  沈燕澜既已豁出去,便也顾不上羞涩,舌尖在唇角一闪而过,缓声道:“我给你舔舔,好不好?”

  只听羽阳气息骤然一沉,原本虚虚握在沈燕澜肩上的那只手也猛地捏紧,痛得沈燕澜险些低叫出声。他没料到对方这么激动,一时心跳也加快了几分,伸手就去撩羽阳的衣服下摆。羽阳立刻将他手腕握住,声音又沉又哑地喊道:“沈燕澜。”

  沈燕澜被他这声音喊得心都热了,干脆凑上去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而后抬起脸向他眨了眨眼睛:“别怕,交给我便是。”

  他说得轻巧,其实到底没做过这种事,心里也是十分没底,只胡乱伸了手去,将羽阳道袍下的衣裤扯开,而后握住了对方胯间那物。那东西初入手时,其烫热自不必说,份量更是惊人,沈燕澜吓得险些咬了舌头,几乎怀疑自己是摸错了,待掏出一看,又惊愕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上次树下他一直被按在地上,未曾见过这东西的庐山真面目,今日借着灯一看,才发现羽阳的这根竟如他肤色一般,莹白如玉,尺寸虽让人骇然,在这怒张之时却也并不狰狞,只在顶端泛出浅浅嫣红,简直堪称是件难得的器物。

  他就那样趴在羽阳腿间盯着那物发怔,羽阳却道他是心中犹疑,不肯做下去,深深吸了口气,正要将他推开,却不料沈燕澜忽而抬起脸来,目光狡黠地望着他一笑:“没想到,你竟身怀名器啊,“他低了头,故意在那顶端呵了口热气,“从前在名器谱上看到什么儿臂玉杵,我还当是古人信口胡诌,哪里会想到竟真有其物。”

  他满口市井艳词,还想再调笑两句,忽觉后颈一痛,竟是被羽阳用力握住,而后颇有警告意味地沉声道:“沈燕澜。”

  沈燕澜抬头看他时,才察觉他脸颊肌肉都咬紧了,薄薄肌肤下血液涌动,显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色欲之气。他本就对这人动情,此刻见对方眸光沉黑,脸颊泛红,似是情欲涌动,不免受了感染,也心跳如雷起来。他再无心去调笑对方,只握着那根灼热硬物,试试探探地伸了舌尖,在柱身上轻轻一舔。

  只这一下,他便听羽阳喉中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喘息,那喘息极其陌生,却又比任何东西都撩他心弦。

  他情动之中,顾不得其他,张嘴便将那巨物的顶端含到口中,只觉那东西比他所预想的还要粗壮,且又坚硬,噎得他眼泪都险些滚落出来。与此同时,羽阳气息愈发不稳,搭在他后颈的手松了又紧,像是不知如何是好。

  沈燕澜伏在他腿间,闭着眼睛含进去小半截,就觉得喉咙根部都要被那硬热器物灼伤了,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两下,口中却被巨物塞得满满的,涎水吞不进去,只顺着唇角滴落下来。

  他喉结不住滚动,脸上泛了红,眼角也被滚出的泪水打湿,神色却是昏聩迷离,像是在半梦半醒间飨宴。那白玉杵似的器物被他费力地含在口中舔吮,而后又气喘吁吁吐了出来,如此几次,他终是下颌酸痛,再也含不下去,只好用滚烫的脸颊贴着柱身摩挲,又抬起眼睛求助般看向羽阳。

  他本就生得貌美,如今又面泛桃花,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他自己的口涎还是那巨物前端的液体,将整张脸都染得淫靡不堪,他自己尚不自知,还蹙起眉头低声抱怨:“太大了……怎么会这样大……”

  羽阳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下去,将他从腿上提起,抵到了床头壁板上,咬牙切齿地吻了上去。

  沈燕澜口中温度极高,呼出来的都是滚烫热气,他还记着要帮羽阳纾解出来,一边承受着他掠夺般的吻,一边用手去摸索他胯下之物。直到一吻终了,他手中那东西依然硬热如初,丝毫没有要泄出的意思,他终是忍不住,贴着羽阳唇瓣喃喃道:“你怎么还不出来……”

  羽阳脸色也极不好看,眉头皱得很紧,声音也沙哑得厉害,低低道:“是你要自讨苦吃。”

  “我这哪里是自讨苦吃,“沈燕澜舔了舔唇角,意有所指地道,“你也很甜啊……,”

  他话音未落,就被羽阳捏着下巴又吻了上来,用力之大,几乎要把他按到床头的壁板中去。他在亲吻中舌尖都被对方咬痛了,呜咽着连疼都叫不出来,对方胯下的灼热还陷在他手心里,似乎还有胀大的趋势。他心下骇然,于惶恐中又生出难以言说的欲念,最后将脸贴上羽阳的脸,呢喃着道:“这样不行……不如还是……像之前那样……”

  羽阳动作一顿,转头望向他,像是气息都滞住。

  沈燕澜衔起他耳垂,用唇咬了咬,才忍着羞耻轻声道:“那里的伤……已经好了,先前的话,是骗你的。”

  他说完这些,就见羽阳眸色一沉,松手将他从板壁上放了下来,却似是仍有顾忌,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沈燕澜顺着床头滑坐到榻上,仰起身斜倚着软枕,望着羽阳微微一笑:“你若不信,不如自己来验过?”

  羽阳被他连番撩拨,脸色愈发危险,手按在沈燕澜衣襟上,连衣结都没解,指节微一用力,就要将他衣服扯开。

  沈燕澜忙将他的手按住:“喂,你上次连衣衫都没解,还毁了我的衣物,这次怎么说也该你先脱吧!”

  羽阳稍稍一愣,却是眉头皱起,像是不肯照办。

  沈燕澜从未见过他褪去衣服的模样,心痒难耐,忍不住又压低了声音,换了诱哄的口吻道:“要不然,你脱一件,我脱一件,总可以吧?”

  羽阳气息又是一滞,紧紧盯了他片刻,终是抬了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那腰带上绘着鹤纹和太极图样,正是天山派道家弟子的装束,平日沈燕澜见羽阳束着,自有一股禁欲之气,现下见他亲手解开,心下莫名涌起一阵悸动,好像自己正在亵渎这出家道子。

  羽阳见他只是怔怔望着自己,微皱了皱眉,提醒道:“到你了。”

  沈燕澜回过神来,也抬起手,却不是解身上衣物,而是将头顶发带拆散,一头长发立时如瀑布般落下来,他却不在意,只得意地拿着发带在羽阳眼前晃了晃:“这件够了么?”

  他摆明了是戏耍对方,本想逗弄羽阳一番,谁知羽阳却并未恼怒,只望着他垂落的发丝,微微露出失神的模样。

  沈燕澜不曾见过他这样的目光,一时被看得心旌摇荡,伸手便想去摸对方的脸,却见羽阳一把扯下他手中发带,哑着声音沉沉道:“不够。”

  他解开腰带后,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点胸膛。他常年在天山修道,肌肤也是一片晶莹雪色,又隐隐透出习武者的肌理。

  沈燕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胸膛,简直想干脆扑上去将他剥光,却又强自忍耐着,脱去自己身上那件半披着的青色宽袍。谁知那宽袍上系的带钩在他方才胡乱磨蹭时挂到了里衣上,他只褪了半个袖子便被卡住,时进退两难,只好求助道:“羽阳,帮我一把。”

  羽阳抬眼望去,就见他披着发,衣衫半解地倚在软枕上,手臂弯在衣袖里,蹙着眉仰起一段修长颈项,连声地喊:“羽阳,快来帮我……”

  他等了半天,不见对方回应,只好自己扭动着想褪下那衣袖,谁知羽阳忽而伸手过来,一把撕开了他身上那件碍事的宽袍。

  沈燕澜惊呼一声:“那件是新的……“而后眼睁睁看那青色宽袍被扔到了床下,委顿在地板上。

  羽阳将他按在身下,口气不善地道:“我赔你。”

  沈燕澜微微一怔,忽而抱着他向床内一滚,将脸埋在对方颈间调笑:“你们这些当道士的哪里有钱,不如把你自己赔给我。”

  这客栈里的床榻并不大,周遭几位武林同道也都有内力在身,耳力想来不弱,沈燕澜起先还克制着不肯闹出太大动静,被那名器挞伐时也只紧咬住下唇,没有泻出太不成体统的呻吟。然而痛楚易忍,欢愉却是难耐,他这次没有上次那般撕裂的痛,却仿佛被捅得更深,深得他骨髓深处都泛出酥麻,意识几近混沌。

  羽阳不知是先前忍了太久,还是受了他太多调笑,全然不留余地地压着他顶弄,最后干脆将他双腿倒提起来,将他折在软枕上顶到底。

  沈燕澜险些被这一下顶出眼泪,双手抓着对方的肩膀胡乱喊了两声,至于叫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叫出声之后他那羞耻心仿佛也淡了,索性随波逐流,恣意地呻吟喘息,最后在这激烈的交欢中还嫌不够似的,抬起有些打颤的小腿,反扣在了羽阳的后腰上,任由对方用热液将他浇了个彻底。

  待得云雨稍歇,沈燕澜才软泥般瘫回了榻上,他与羽阳都是衣不蔽体,所幸一旁的被褥还未全然遭殃,他二人扯了被褥盖上,倒也勉强遮住了方才的一室春情。

  此时天还未黑,远不到入眠的时候,然而沈燕澜浑身乏力,根本无法起身,羽阳倒是想要穿衣下榻,却被沈燕澜死活缠住,硬要他陪自己入睡。于是最后两人都毫无困意地躺在床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沈燕澜曲起手肘支了头,面对羽阳侧身躺着,又用小指卷起对方一绺头发,夹在指间把玩,过了片刻才道:“你知道么,我在很久之前就想跟你睡觉了。”

  听闻此言,羽阳眉头微皱,神色复杂地向他看了一眼。

  沈燕澜又慌忙解释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只是睡觉而已。”

  羽阳眉头依然皱着:“为何?”

  “我刚到天山的时候,真是受不了那里的寒冷,夜里睡觉都睡不着。唉,从前在逍遥派的时候,我都是和师兄弟们一起睡的,突然一个人,真的不大习惯。偏偏师父也经常不在,我就常常在下大雪的夜晚一个人溜出去,想找到你的住处,“沈燕澜嗓音还有些情事后的沙哑,听来更有些像梦呓,“我那时虽然与你都不算相熟,可心里总是莫名惦记你,总是想要去找你。谁知天山那么大,弟子的住所都有几百间,我连路都不认识,根本找不到你。所以每次到最后,我都是一个人冒着雪回来,独自缩到被子里睡觉……”

  他越说声音越低,明明只是件寻常事,却被他说得很有几分可怜。羽阳凝目看了他片刻,忽而抬起手,将他揽到怀中,沈燕澜被他抱着,心里得意得不得了,却故意要惹他怜惜一般,倚在他胸前低低叹了口气。

  谁知这凝愁含怨的一口气还未叹完,他腹内就传出“咕咕”两声响动,让羽阳听了个正着,他发出一声低笑:“你饿了?”

  沈燕澜一日未曾进食,自是有些饿了,可却不肯承认:“谁饿了!”

  羽阳便要起身:“我去寻些东西给你果腹。”

  沈燕澜哪肯让他走,翻身便将他压住:“说了不饿,我只是……”他含着一点笑意望向羽阳,“肚子有些不舒服,或许是方才被你顶得太狠了。”

  羽阳脸上一红,又皱起眉:“怎么可能……”

  沈燕澜在被下捉了他的手,去摸自己小腹:“就是这儿,你方才顶在里面,那么深……”

  他肌肤紧致软滑,按在掌心里便如触着凝脂一般,羽阳一手按在他小腹上,脸上血色更深,就听沈燕澜又低低道:“被你摸着好像好了些,你再帮我揉揉。”

  羽阳满脸怀疑地望着他,却还是动手又在他小腹上揉了两下。

  沈燕澜被他掌心的温度熨得极是舒坦,索性滚到他怀中,与他紧紧贴着,又抬起脸悄声问道:“羽阳,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