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也很难受,但是她仍旧要为竹臣辩解:“主上刚开始混进王府,确实是为了杀你,但是我发誓,在你们成婚的第二天,主上发现被骗,已经决定不再动手了,之所以还待在王府,都是因为他爱你啊王爷。”
听到这一句爱你,世亭一片荒凉的心口似乎被浇灌了水又有复苏了的迹象,他抬头看着水清:“可他说是为了钱。”
水清皱眉:“王爷,主上说这些话你也信吗?他不过是为了让你离开故意这样说的,连我都知道的事情,您不明白吗?”
他当然明白,竹臣嫁到王府何时问他要过一分钱,让他怎么可能相信竹臣是因为钱才装出爱他的样子。
可他还不明白:“那为什么他要留在蜉蝣,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让我死心,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岛殇?”
水清呆住,无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也困惑。
空气顿住,周围安静的只有马车行驶与疾风微弱的呼吸声。
良久,水清才回:“我相信主上有他的苦衷。”
世亭又不说话了。
水清可算是看明白了,这几日他跟疾风用了多少办法他都不肯开口说话,那是因为她跟疾风根本没找对方法,如今一提到主上,他才会施舍几句,水清已经明白该怎么让他吃东西了。
“王爷,你想不想主上?”
果然,世亭沙哑的开口:“你在说什么废话?”
水清道:“我也想,不比王爷您少,我与主上呆在一起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远,但是王爷,我不会像你一样自暴自弃,我会吃东西,养好身体,这样我才能有朝一日,知道主上离开我们理由,而且也有希望,再次见到主上。”
世亭心口的小芽彻底发芽,水清说的对,他不应该如此,他应该想办法,说不定是蜉蝣的王上逼他留下的,说不定竹臣还在等他,没错,蜉蝣既然能把竹臣抢走,他就能把竹臣抢回来。
许久,世亭开口:“有东西吃吗?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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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渝已经三天没理他了。
南宫叶就最近脾气暴的不行,几乎一碰就炸,已经有许多人惨遭他的暴怒了。
他已经想办法做出各种举动,打骂下人,当着龚渝的面跟歌姬拉拉扯扯,但是龚渝一点反应都没有,平淡的看着。
他实在受不了了,跑到龚渝的房间,赶走屋里的丫鬟,拽着她的胳膊粗鲁的往床上扔,然后重重的压在她身上,低沉的说:“你最近在跟我玩什么游戏?”
龚渝拼命挣扎着,却一点都挣扎不动,她头发都蹭乱了,低吼道:“南宫叶就!你干什么,从我身上下去。”
“说!最近在干什么!”南宫叶就觉得说“为什么不理他”很丢面子,只好换了个方法开口:“他南宫凌硕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一天两三次往王宫跑?”
龚渝不想看见南宫叶就,她把脸撇过去,不耐烦的说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与凌硕殿下清清白白,去找他不过是治病。只有你是这种人,才会把别人想的那么龌龊。”
南宫叶就一时没说话,只是抓着龚渝的胳膊更紧了些。
龚渝似乎是为了气他,哼笑一声:“还有,我希望我们两个可以互不相干,你找女人我何时管过你?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去找哪个男人?”
“!”
这句话彻底点了南宫叶就的怒火,他右手一松,随着“哗啦——”一声,龚渝身上的衣服被撕破。
龚渝心一慌,无力的挣扎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是强….”
南宫叶就噗嗤一笑,尾音上扬:“怎么,我睡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也算强?那你明日去报官好了。”
龚渝双手紧抓着床单,接受了这莫名其妙的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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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龚渝睡了一觉后,南宫叶就神清气爽,再也不找别人麻烦了。
平日他跟南宫枫商讨朝堂之事说两句必会吵起来,今日居然心平气和的与他谈论到了晚上。
南宫枫怪异的看了一眼南宫叶就:“今天心情不错?”
南宫叶就微微一笑:“哪有,只是看父王平日实在辛苦,我身为长子,也不能整日气您不是?”
南宫枫明显不信,但也没揭穿他,说了句:“你有这样的觉悟也好,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南宫叶就没起身,喃喃道:“我还有些话想对父王说。”
“你说。”
南宫叶就眼珠子一骨碌,嘴角一勾:“我的那位弟弟,整日无所事事的,岂不孤单?父王怎么也不找点乐子给他?”
南宫枫眉毛一皱:“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父王别老是把儿臣想的那么坏,我只是觉得凌硕他近日为渝儿治病实在辛苦,想给他解解闷。”
南宫枫狐疑的看了一眼南宫叶就:“你想怎么做?”
南宫叶就嘴角轻轻扯了一下:“让男人开心的事情无非两种,事业与女人,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资格碰蜉蝣内部的事情,那就从女人下手啊。”
南宫枫皱皱眉:“你总是喜欢出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主意。”
“这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南宫叶就道:“他这么大了也没娶妻,偶尔找几个女人泄泄火怎么了?”
南宫枫表情凝固,并没有要实施的意思。
南宫叶就接着说:“我之所以要找女人给凌硕,还有一个原因,父王想不想听?”
“既然开口了,就不要卖关子了。”
南宫叶就轻咳一声:“我听说.....凌硕他好像,是断袖来着。”
南宫枫蹙眉:“什么断袖,什么意思?”
“断袖....就是,一个男的,对女人不感兴趣,却对男人情有独钟。”
“什么?”
南宫枫像是开启了什么新大陆,脸色铁青:“怎么可能,硕儿怎么会有这种毛病。”
“难道父王没发现。那位三皇子,对他很重要吗?”
南宫枫愣了愣。
“你也是用他,威胁凌硕留在蜉蝣的吧?”
南宫枫怒了:“什么叫做威胁?”
“哦?”南宫叶就道:“不是威胁?那是什么?商量吗?”
南宫枫窘迫,默默道:“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说不定他俩就是感情好呢?”
“感情好到可以嘴对着嘴亲吗?”
“什么?!”
南宫枫胡子都要吹起来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你是说他俩......还?”
南宫叶就手挽胳膊,往后仰了仰:“渝儿亲眼所见呢,我也不太相信,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南宫枫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松口:“那你去办。”
南宫叶就眼神闪过一丝皎洁,他道:“好。”
计谋得逞,他刚起身准备走,南宫枫又叫住他。
“你跟渝儿,什么时候再要个孩子。”
南宫叶就脚步顿住,本来欣喜的脸上此刻变得僵硬,片刻后,他冰冷的说:“渝儿身体不好。我也不喜欢孩子,烦的要死,没打算再要。”
南宫枫道:“我知道你跟她因为乐儿的事有阴影,但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不喜欢孩子,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要孩子,龚渝身体不好,你就纳妾,你是太子,纳一两个妾,明嘉也不会说什么。”
“........”
南宫叶就不再理会,脚步慢慢动了起来,留给南宫枫一个背影:“我不会纳妾,有龚渝一个,就够我烦了。”
———
竹臣放下一本书,揉了揉眼睛,看着烛灯发愣了一会。
每天他都会给自己找各种事情干,企图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世亭,为龚渝治病也是,其实她没必要整日往宫里跑,只是竹臣的私心,想让龚渝陪他聊聊天,解解闷。
但是一到深夜,孤身一人在诺大的房子里,他依旧会觉得心空落落的,格外孤寂。
他克制自己不去想,缓缓起身,准备洗漱睡觉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个人。
竹臣竖起耳朵,抬眸看着门。
果然,下一秒门被从外面打开,进来两个女孩子,笑盈盈的看着竹臣。
这俩女孩,长得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穿的暴露,一位性感无比,身材好的令人一颤,另个有些娇小,看起来稍稍清纯一点。
竹臣还以为是刺客,看到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后慢慢放松了下来,对着她俩说道:“两位姑娘....走错房间了吗?”
但这种可能性为零,这可是王宫。
稍微妖娆一点的女人往前一步走,娴熟的抱住竹臣,对竹臣上下其手,声音如钩子般:“凌硕殿下,我们怎么会走错房间呢?我们姐妹二人,找的就是你。”
竹臣混身冒冷汗,这女人的胸口一直蹭他,让他尴尬的动都不敢动。
眼看另一个也准备往他身上扑,竹臣心一横,将身上的人推到另一个身上,正色道:“两位自重。”
两个女人缠打到了一起,似乎是没受过这种重创,她俩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又满脸笑意的往竹臣身上扑。
竹臣后退一步,有些不耐烦,怒道:“我不管你们两个人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的,现在、立马、给我、出去!”他一字一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