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开始吵起来了。

  一旁的无心觉得太阳穴有些疼,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止住眼前的二人:

  “好了好了,这样吧,那休妻妖娥今日身受重伤,想来复仇必定要修复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加紧练习,多和童深老前辈切磋,若日后那妖女违反规定,阿妙你定要护桑榆周全!”

  无心的一席话两人觉得都可接受,阿妙咕噜咕噜的转着自己的大眼睛,俏皮的问李桑榆:

  “桑榆哥哥,你刚才都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那你可听到慈恩和你是从小指腹为婚的事?”

  无心笑而不语,这下李桑榆要头疼了。

  “什么啊,我没听到啊,我只听到无心和你谈话,别人有来吗?这么晚了,二位我去睡了哦。”

  一溜烟的跑了。

  “不对啊,刚才灯笼的话你都听到了,怎么没听到慈恩的话呢?”

  那李桑榆已经不见了踪迹。

  无锡之战

  

  我是无心,后来的故事请允许我自己来为大家讲述,因为,你知道,别人总是无法叙述你的故事,就如同我们看过的风景,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美一样,请你沏一杯茶,听听我后面的故事!

  我们赶着马车踏上路途,在这之前的金府,我们用幻境和绿荫前辈取得联系,得到消息,蓝羽大哥在周边进展并不顺利,周边的门派都在忙于自保,大家都在窥探的阶段,绿荫大哥这几日准备动身赶往无锡,于是我们便告别金府。

  临走前,金全部拿来数多的金银珠宝感谢我们,但是被我回绝了,一来我们不需要那些,二来其实那桩事跟我直接关系,只是他不知道。桑榆给了金全部暗示,晋阳太守正在全力救治洛阳的瘟疫,也许那里最需要。我默许了他的观点,但我并不知道,这笔钱后来成为他们家起义的前兆,金家也因此成为他们家背后的财力支援。

  我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上长孙慈恩,是因为桑榆怕她,我不知道桑榆的怕是因为遇到接近自己身世的人还是怕过早的喜欢上她,赶路的一个晚上,我们落在一个树林里歇息落脚。

  我问桑榆,为什么不敢接近慈恩,他停顿了一会,慢慢的说,我怕自己爱上她,她的爱似乎在十几年前就决定了,不想因为婚约爱上。

  我无法回答他,他不喜欢与生俱来的拥有,我很想告诉他,那是你没有失去过。

  阿妙靠着我的后背睡着,她的呼吸均匀,身上有股孩子般的奶味,我怕惊扰她,把背挺得直直的,我喜欢她这样亲近我,很喜欢,可是我不敢告诉她,我是这样一个不会表达的人。

  童深老爷在一颗树上睡去,偶尔有飞虫经过他那里,他总是准确的一掌打去,但他是睡着的,也许几十年的山林生活练就他本能的反应。

  桑榆靠着那棵树睡去,灯笼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他的怀里,这场景如果是陌生人看到了,会觉得有些幽默而又温馨。

  每当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想起阿妙那日问我的话,无心,我若为你披上嫁衣,你会娶我吗?

  我很想像桑榆那样勇敢的回答她,我满心欢喜!可是我却是那么沉默。

  我还可以,成婚吗?

  我们终于赶到了无锡,我们在接近嗜血门分堂的一个农庄里住了下来,白天的时候我们分两路先在嗜血门周边晃荡,终于打听到,休妻妖娥受伤后来这里修养,但似乎黑脸怪并不在这里,但嗜血门白天进进出出十分隐蔽,我们并没有得到别的讯息。

  晚上我们开了紧急会议,我决定让童深和阿妙晚上夜探嗜血门,重在探访嗜血门的人数,排布。

  童深和阿妙的功夫是我们这里最不用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他们因为好奇而打草惊蛇,嗜血门究竟有什么人我们并不清楚,他们临行前,桑榆一再问他们:

  “探访嗜血门应该怎么做?”

  “查看底细。”

  “那看到有意思的事物呢?”

  “记下来,回来和你们商议。”

  “看到欠抽的人呢?”

  “回来和你们商议。”

  桑榆才放心的让他们离开。

  童深和阿妙像两只大鸟般出了房屋直接消失在夜空中。

  我在院落里拿出那只竹笛吹了起来,桑榆从阿妙离开后就开始在院落里来回踱步,我们几个已经是同心的家人了,即使家人再强大,终究是牵绊,灯笼已经开始准备各种药了。

  我告诉桑榆不如他练练血枪,以后开战了,那休妻妖娥定是会对他下狠手的。

  他便在院落里舞起来,对于桑榆对阿妙的牵挂,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和悲伤,因为我失去了那么多,多个人牵挂她,就多个人照顾她,也许没有人能体会我这样的感受吧,对于喜欢的人,我终始希望她,拥有更多。